过来的。”
季冉看着一个十七岁的小丫头在自己面前卖老,只觉得百感交集。
“但冉冉,你听姐姐一说,你喜欢五皇子是一回事,可以后嫁人又是另外一番事了。喜欢是不能维持一辈子的,五皇子的身份、人品是不适合你,你要考虑清楚才行。”季蓉正色说道。
季冉听出了季蓉得语气是在讲真,可对象换成她的阿言,这种感觉让她觉得毛毛的。
季冉笑容有些尴尬,“姐姐你其实说对了,我只是单纯的喜欢傅崇言,没想过嫁给他。”
季蓉落寞的叹了口气,不知道是不是想到她自己,“冉冉,你今年也十五了,再怎么躲都没有用的,你也要考虑好怎么嫁人。”
季冉听到嫁人这两个词,二十多年养成的习惯让她下意识的就想到了魏权和陆凌晏,所以她愣住了。
再世为人,她当然不可能再和这两个人渣周旋,可如若那样的话,她未来又应该选定什么样的夫君呢。
季冉微笑,反问道:“姐姐,你有期待过未来的夫君是什么样子的吗?”
季蓉侧头想了想,“我能想到的,他最好的样子大概就是父亲的模样吧,心里只有娘一个人,也只对娘一个人好。”
季蓉的要求其实并不高,但这种要求恰恰又是可望而不可及的。
季蓉侧头,“冉冉,你呢?”
“要我说实话吗?”
季蓉挑眉。
季冉在月色下叹了口气,“其实我很贪心,我希望另外一半能宠着我、爱护我,不仅心里身体上只能有我一个人,还有竭尽所能的对我好。但这种想法也就只能想想罢了,直接上哪里有这么好的人。”
季蓉笑眯眯的说道:“那可说不准,无论什么事情,只要是有目标,就有可能实现的那一天,原来冉冉心里的意中人是这样的,那姐姐就不用担心他未来会对你不好了。”
“话说回来,其实五皇子倒是没有娶妻纳妾,就证明他并不是一个花心的人,如果他真能对冉冉你上心的话,也不失为一个好的成亲对象。”季蓉想道。
季冉浑身泛起鸡皮疙瘩猛咳了几声。
让傅崇言那个混小子和她平起平坐叫她爱妃?那画面要多瘆人有多瘆人!她实在接受无能。
“还是不必了吧,傅崇言表面上虽然正派,谁知道暗地里有什么不良癖好,这种人不太适合做夫君的。”季冉赶紧把话往回挽。
季蓉看季冉的样子以为是她害羞了,调皮的笑道:“之前还信誓旦旦的夸五皇子有多好,如今又说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变脸未免也太快了吧。”
季冉看自己这么说季蓉又误会了,只能再换个说法:“哎,姐姐,傅崇言是什么人,他可是身份尊贵的皇子,选妃都是要千挑万选的,无论我怎么想着惦记着人家,人家也未必会看上我。”
季蓉抱着猫撅嘴,“可我看我家冉冉那里都好,五皇子还未必配得上你呢。”
“总之,我喜欢傅崇言那就是癞□□想吃天鹅肉,这辈子做梦也别想嫁到他身边,我觉得我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只默默的关注他,喜欢他就好。”季冉为自己这套说辞打了满分。
周围一个表情谨慎的小厮匆匆路过,唯独端着酒坛得手抖了一下。
当晚,小厮就一身夜行装现身到了傅崇言面前,和傅崇言细细说着他打探到的消息。
“季冉姑娘说自己喜欢殿下就好比癞□□想吃天鹅肉,这辈子也不可能嫁给殿下,只能默默的喜欢殿下。”
傅崇言听完这话整个人震惊的僵住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了什么。
“你说得可都是真的?”傅崇言的声音都紧张到分叉了。
探子低着头没敢看傅崇言,傅崇言是他的主子,如果他一旦质疑他话的真伪,就是可能对他的忠心产生了质疑,他便是性命堪忧了。
探子双手抱拳,再道:“虽然当时走得远没听太清楚,但是属下还听到了季冉姑娘谈到了殿下的名字,说什么意中人、成亲一些的。”
探子再表忠说道。
这下傅崇言直接呆住了。
原本阴冷犀利的眼眸蒙上了一股雾气,愕然的表情显得他尤为痴傻。
“知道了,你下去吧。”
探子走后,傅崇言三下五除二脱了衣服就钻到了被子里。
娶冉冉……他的确是想过,但是,他其实是不敢的。
傅崇言不敢不是因为他怕世上人耻笑他娶了自己的姑姑,而是怕傅以柔知道他的心思后会严厉的责骂他,甚至是气他、怪他。但如果这件事原来冉冉也有想过的话,他是一百个一千个愿意娶冉冉的。
傅以柔死后,傅崇言就将傅以柔的贴身床褥珍藏了起来,大火烧毁了他的宫殿,他正好趁机把傅以柔樱粉色的床褥铺到了自己的床上,淡粉色的床幔都是傅以柔的。
傅崇言每晚睡觉都会痴迷的闻着床褥上傅以柔遗留的香味,梦里也都是她的样子。
也只有在梦里,傅崇言才敢紧紧的拥抱住傅以柔,在她的耳边说着他从来不敢说的情话,深深的吻住她,双手在她的身体上游移,感受着她的敏感,甚至做更进一步的入侵、律动。
在梦里,她不是他的姑姑,他是男人,她是女人,他可以尽情的做着他想要对她做的事。
他是深爱着傅以柔的,只是从前无法告诉她,也不敢让她知道,他压抑着自己的这份感情十多年,只是想等到自己有一天能在这个皇朝上登顶,享有绝对的权利后,无论是求的、逼的、困的都好,他都会把傅以柔抱在怀里,给她自己的所有,甚至是性命,只要她要,只要他有。
现在……他似乎有些等不及了,也不想等了,他真的很怕自己再等下去,又会等来傅以柔冰冷的尸体那一幕,如果真的发生那种事,他一定会疯掉,不惜杀了所有人为傅以柔陪葬。
在梦里,傅崇言看着望着他甜笑着的傅以柔,急切疯狂的扯开了她的衣服,迫不及待的与她坦诚相见,然后用尽全力的占有她,在她的耳边哭泣着、低吟着:“冉冉,你告诉我该怎么做,我真的控制不住我自己,我知道我这样做会伤害你,可是我就是忍不住……我爱你啊,冉冉……”
夜风拂过,与宫殿布局格格不入的粉色床褥褶皱成了一团,床上面容俊朗的男人弓着身体,不知道在低声念着什么,一滴泪从他的眼尾坠落,落在了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