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姬最近的技术很有长进吗?”
孤星说:“确实挺长进的,越来越像猴子屁股了。”
皓月说:“再涂一点儿白色粉末,你就可以登台唱戏了。”
赵樰把丽姬抱起来,说道:“给这两位哥哥走一个巴掌印妆。”
丽姬挥舞着满是胭脂的小手,各给皓月孤星按了一个红彤彤的手掌印。
赵樰的心里平衡了,他放下丽姬,直接在榻上笑得打滚。
皓月孤星按着赵樰就是一顿揍。
陪丽姬玩了一会儿,赵樰就从暗道回到宫殿里了。
白奴进来看到赵樰红彤彤的脸,想笑又不敢笑。
赵樰侧躺床上,对白奴勾勾手:“你过来。”
白奴跪在床边,赵樰捏了捏白奴的脸,叹气道:“帮我擦干净吧。”
白奴摇头:“让奴试试。”
至于试什么,赵樰不得而知,他只负责躺床上,任由白奴在他的脸上做手脚。
半盏茶的功夫,白奴停手了,他带赵樰去铜镜前。
铜镜里的少年面如敷粉,唇若施脂,转盼多情。天然一段风韵,全在眉梢。
赵樰摸了摸自己的脸,觉得都不认识自己了。
白奴压下炙热的目光,对赵樰道:“公子貌美,奴亦倾心。”
赵樰这才相信丽姬平日喜欢说他好看,原来不是胡说的。
“赶紧洗了吧,可别让孤星看到,不然他又该说我了。”
白奴摇摇头,他终于说出了一句完整的长句:“公子既厌女,何不断袖?”
赵樰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知道了白奴的意思。这是他以前想过但一直做得不像的地方。
两日后,婉夫人寂寞难耐,让宫女去寻庄稼汉来。宫女去到庄稼汉家,才发现庄稼汉的家已经没人了。
多方打听,才得知庄稼汉被人用利器刺死,庄稼汉的婆娘就带着儿女投奔娘家了。
宫女很慌,她不敢把此事告诉婉夫人,否则她只会没命。
但不交差,她就会被怀疑,思来想去,宫女找了一名体型跟庄稼汉差不多的男人,又告诉了男人该怎么说话怎么做,然后让男子蒙着眼睛戴上面具去了王宫。
婉夫人见庄稼汉带着面具,就问缘由。宫女解释那是因为庄稼汉脸上被烫伤,伤还没好,怕污了婉夫人的眼。
于是新来的庄稼汉就代替了原来的,卖力在婉夫人身上耕耘。
婉夫人发现两日不见,庄稼汉的床上功夫更长进了,于是叫得更欢。
赵樰平日里喜穿红裳就已经足够引人注目,近日不知是不是快过年的缘故,赵樰的容貌似乎发生了细微的变化,他的眉目更秀气了,肤色更细腻了,五官精致秀雅,风采卓然。
他撑着纸伞走在宫道上,不管男女,都会偷偷从宫墙上看。
又过了几日,大家都听说赵樰把经常在宫道上扫雪的男宫奴带回太合宫了,因为那名宫奴生得很貌美。
至于赵樰带人回去做什么,有人说是让宫奴暖床的,有人说是让宫奴侍寝的,大家众说纷纭没个定论。
但赵樰让男宫奴暖床的事情一直有传言,毕竟皓月孤星对赵樰形影不离,又加上白奴来了之后这个传闻更被人津津乐道,男宫奴一事,直接让这些传闻达到了巅峰。
最终让此事有真凭实据的,还是有人看到某日早上,那名被赵樰带回宫的男宫奴直接从赵樰的寝殿走出来。赵樰还帮对方细心的系好腰带,才去揽月馆上课。
宫中到处都在流传此事,他们绘声绘色的把种种细节都描绘了出来,在不同的版本中,甚至还有晚上侍寝的细节版本,听得很多宫女心碎,很多侍者心动。
“雪郎马上就要行冠礼了啊。”
“这么些年,都没有宫女服侍过他。”
“听说雪郎特别喜欢让白奴帮他搓背呢。”
“皓月孤星白奴天天晚上留宿太合宫寝殿,他们跟雪郎住了这么多年,不可能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
“雪郎也是男人啊,就算厌女,如今也到了那个年纪了。”
……
文王听到那些传言,甚为不安。他以为赵樰厌女已经足够让人头疼了,现在又变成断袖了,这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文王把赵樰召来,看到赵樰的穿着打扮英气不足柔媚有余,足足有八分像王后。他气不打一处来,劈头盖脸把赵樰骂了一顿。
赵樰等文王骂完了,才说:“大王一定是不想把王位传给我了,难道患了厌女症,喜欢男人是我的过错吗?我喜欢男人,就像大王喜欢女人,天性难违。历代王朝国家有规定储君继承人不能喜欢男人吗?我只知赵国律法规定,储君人选立长不立幼,立嫡不立庶,除非我死了,大王才能立纯哥儿为王子。”
文王失去了骂人的力气,他怎么可能杀赵樰,这是王后留下的唯一血脉,赵樰除了是断袖,也没其他大毛病。
“要是你生不出孩子,就让纯儿或者纯儿的孩子继位,赵氏江山,必须得姓赵。”文王对赵樰已经没什么可隐瞒的了,与其让赵樰乱来,不如事先跟赵樰谈好条件。
赵樰道:“幸不辱命。”
临近过年,文王要宴请世家大族。
王宫里一派繁忙的景象。
赵樰可以休息十天不去上课,绣娘们为他赶制的深衣。
等火红的深衣送过来后,赵樰试穿了一次,绣着仙鹤祥云和莲纹的深衣恰好遮住了他的丝履。他伸展双臂振袖,就像鸟儿振翅一样美丽。
纵使皓月孤星不喜欢他的柔媚装扮,也不得不承认这件深衣非常合身。
年宴当天,广羽宫的丝竹声和觥筹交错声交织在一起,整个大殿热闹非凡。
文王南面而坐,大约是喝了一点酒的缘故,他的面色看起来很红润,脸色的病态被很好的掩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