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父兄获罪,柳父柳母的死因也颇多疑虑。柳父的同僚故交都不敢深手援助,柳琇莹原本一个大家闺秀如今却是无依无靠的,连一个小小的县令都敢仗势欺人。她最恨自己不是男子,受诸多牵制,不然就不用这么进退唯矩。
说好的穿越的女子都能抛头露面呢?坑姐啊!她要是敢跑出去搅风搅雨的,就立马会有人出来指责,甚至朝廷都可以派人来将柳家的财产全部收归国库。就算是立女户,也会被朝廷拿走一半的财产。
女人就不是人吗摔!
难道,真的要赶紧找个人入赘吗?
“赵嬷嬷,我们出去吧。”柳琇莹站了起来,戴上了面纱。
“大侄女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到现在还不出来,难道是不敢出来了?”柳二爷在大厅里大声地叫嚷着,神态嚣张。大厅中的下人都有些愤怒,但都是努力克制自己,不能给大姑娘带来麻烦!
“瞧二叔说的,侄女怎么会不敢出来呢?往常是因为只有二叔一人,是侄女的长辈,自然没什么要紧的。如今还有外人在,当然不能太随意了。”柳琇莹走到了大厅中,笑着说道,“你说是吗?二叔。”
柳二爷看着柳琇莹遮脸的面纱才想了起来眼前的人还是尚未出阁的姑娘家。一时之间不免有些尴尬。不过他向来没脸没皮,立马就把这个抛在脑后了。“大侄女,今天可是有贵客到,你怎么能不出来待客呢?”
柳琇莹看着大厅里的另外两个人,“这位可是柳家的常客了,是吧,钱师爷?虽然我们只见过一次面,但也是让人印象深刻呢!”总是被县令派来上门打秋风的人,怎么会不认得呢?
站在后面的钱师爷笑了笑,“是啊是啊,柳大姑娘的大方更是让人印象深刻啊!”身为县令的狗腿子,脸面这种东西他早就是不要了的。
柳琇莹看着另外一个人,行了半个礼,“冯县令,尊下来到我这寒舍,可真的是蓬荜生辉呢!”
冯县令黑了脸,一般民女见了他应该行全礼,但是她只行了半礼,就是在提醒自己她是官家女子。他扯着嘴角笑了一下,“柳大姑娘这里可是柳知府的宅邸,说笑了说笑了啊。”
“不知道,冯县令今日可有要事?您可是这清平县的父母官,公务缠身的,我这里怎好多耗您的时间呢!”
冯县令打量了一下大厅中简朴的装饰,他可不相信柳家只有这么点家底。“柳大姑娘啊,你看你痛失双亲的确是让人惋惜,你现今无依无靠的,这柳二爷是你的长辈,你怎么能不让他为你操持这些杂事呢!”
柳琇莹咬牙,说得好听,不过是狼狈为奸罢了。“不必了,我并不觉得这些‘杂事’很费心。”
冯县令沉下了脸,“柳大姑娘,这柳家可不能没有男人来主持啊!”
“柳家有我就可以了,不必县令大人费心。”一个温润如玉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柳琇莹抬眼望去,那是一个温润俊雅的青年,逆着光走来,就像从天而降的天神一样让人心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