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区,和陆景天说着话,心思放在旁边沙发的那个男人身上,见他起身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她回过头朝陆景天笑了一下:“不好意思陆总,失陪一下。”
前方那个挺拔的身影消失在洗手间门口,丁妙看了眼门上面男士西装的标记,止步在此。
她拿出手包里的腮红,沿着脸颊扑了几下,又补了点口红,将化妆品装好,抬手推开男士洗手间的门。
顾泽上完厕所,便看到丁妙斜斜靠在男厕所门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几乎齐地的裙摆将她的身材拉得修长而曼妙,配合着她慵懒的表情,在此时这个狭小的空间,更显得风情万种。
愣了一瞬,顾泽便回过神来,三两步走到她面前,站定。
丁妙就这么看着他,原本就比他矮许多,此刻她弓着身子,在他面前更是娇小,只能费力地仰着头看他。
脸上的红晕对着昏暗的灯光,看起来特别明显。
“你喝醉了?”顾泽轻声问她。
“嗯。”丁妙摸摸脸颊上的红晕,声音软糯得像是在撒娇,“好热哦。”
“找我有事?”
丁妙还是“嗯”了一声。
顾泽看了她一眼:“这里是男厕所,有事出去说。”说着,就要开门。
一只涂着浅粉色蔻丹的手挡在他前面,先他一步按住门把手下面的按钮。
“嘣”地一声,门被反锁了。
这只手回来的轨迹在顾泽蹙成川字的眉头上逗留,将它们一根根抚平后,才满意地离开。
下滑的时候,指尖不经意触碰在他的胸膛,轻轻划过。
“我就要在这里说。”她眼尾细长,如今醉态微露,媚眼如丝地勾着他。
顾泽捉住她不安分的小手,声音依旧平静地描述他看到的事实:“你真的醉了,妙妙。”
丁妙听到这个昵称,似乎有一瞬的失神,她杏仁般灵动的大眼直勾勾地看着顾泽,嘴巴嘟噜着:“嗯,我是醉了。我不醉怎么会来找你呢?”
她见顾泽开始沉默,被他握住的那只手不安分起来,指尖不满地刮着他的手心。
轻轻的,带着电流的酥麻。
顾泽看着她葱白的指头在他手心调皮地刮着,抬眼又将她媚入骨髓的姿态收入眼中。
他的喉结不动声色地滚了滚,瞄一眼被反锁的厕所门,大手以侵略的姿态箍住她的腰,膝盖利落地朝前一顶,整个身体倾斜着压向她,将她禁锢在角落里。
这个姿势让她的腰肢隔着礼服轻薄的布料,紧贴在他的人鱼线处。
肌肤相触的地方像有团小小的火簇,一点点蔓延着。可一丝理智,尚存在他脑海,提醒着他如今的丁妙已经不在是他的所属品。
“你男朋友呢。”顾泽压抑的声音低低传来。
他虽然看似一直在和好友谈笑,其实总有那么一丝注意力不受控制地放在她的身上。
看她慢悠悠地吃着水果,看她小口小口地品着红酒……在陆景天的身边轻颦浅笑。
顾泽说不清楚自己是什么心态,明明三年前开始就没什么关系,看着这些场景,心里好像被小石子划过一般,不痛却也不太舒服。
“或者说你金主呢?”他忍不住低声嘲讽,“呵呵,这几年你长本事了啊。”
丁妙眉眼弯弯地笑起来,踮起脚尖凑到他耳边:“你吃醋了?”语气笃定轻快,尾音有一丝上扬的颤动。
轻柔的呼吸缠绕在顾泽的耳朵里,他手指缩紧,眼眸幽深几分。因嫌弃身上的西装太过碍事,顾泽单手将它脱下扔在地上,换手的时候,另一只手还不忘交替着钳住丁妙的细腰。
她轻轻笑了两声,很满意他的情动,腰肢奖励似的沿着他隔着薄薄西裤的内裤边缘摩擦几下,笑得更加放肆。
“还是这么闷骚啊?我猜猜,低腰的内裤?还是三角紧身的呢。呵呵。”
声音婉转动听,因为今夜的葡萄酒,染上了一丝薄薄的媚意和淡淡的沙哑。
特别是现在小花小生层出,有人气没实力的太多,照样混得风生水起日进斗金,导致现下的小年轻,无论男女但凡有点姿色都想着旁门歪道上位,静下心来潜心琢磨演技的是越来越少。
就刚刚这场戏而言,饰演小娉婷这个新人,演技确实传达出了一种层次感和隐晦的需要细细体验的情绪。如果这是她的真实演技,那确实值得惊讶。
白导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已经意会,于是赞赏地点点头,笑了笑,“开拍前我就例行讲了下戏,结果倒是意外中的惊喜。”
这场戏是女主遭受抄家后的第一场戏,心理的转变必须通过表演传递给观众,女主的表演至关重要,也是考验演员功力的时候,老演员都不一定能演得好,更何况新人演员。
原本这种有大的情绪变动的戏并不应该安排在演员的第一场戏,可这次的场景恰好需要安排这场戏来接,只能冒险拍摄。
丁妙的表演他看过一些片段,老实说剧情垃圾,但她的演技还是可圈可点,不说多出彩,至少秒杀大片同年龄的小花。即使这样,他还是很不放心地给他讲了这场戏,她面上虽频频点头,可她悟性怎样,到底听进去多少,都还是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