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被打到地上。
他连忙掏手机报了110,刚挂断电话,突然听到肉球“嗷呜嗷呜”的惨嚎。
这记恩的哈士球帮主人挨了一棍,痛得整个汪都抽搐了,还傻傻的不知道反咬一口,却本能的挡在主子身边,就是不逃,一声声哀嚎撕心裂肺,灌进张思远耳朵里,心揪着似的疼。
“畜牲还知道护主!”
小平头踹了肉球一脚,见这傻狗就是不让道,咬牙切齿的又想给它一棒球棍,被愤怒的张思远一拳砸在胸口,结果胸肌鼓鼓的平头好像没什么事,自己反而给震得虎口发麻,痛得他嘶嘶的直甩手。
两人旧恨添新仇,差点冻死的小平头抡着棍子就扑上来,还不忘招呼着难兄难弟:“鸡哥、鸭哥快来,先收拾这小王八蛋!”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鸡冠和彩虹头立刻一起堵了过来。
张思远也没想跑,主要是跑也跑不掉。
论体力,他觉得自己是个弱鸡,事实上他确实也是弱鸡,虽然尽力反抗后,还是被仨混混逮着狂揍了一通,要不是王老虎拼死护住他的脸,估计就不仅仅只是嘴角发青脸发肿,而是真正的毁容了。
110来得算是及时,可警示灯老远就乌拉乌拉的鬼叫,流氓们脚底抹油跑了个精光,挨打的两个受害者却被逮了个正着。更糗的是,出警的哥们居然认得王老虎,这就尴尬了。
“王哥,人家进监狱是去巩固技术的,你进趟监狱硬是把技术都还回去了,瞧瞧,给几个混混打成这样,我都替你丢人,以后可别说在刑侦队混过,我们要脸!”
两个伤员耷拉着眉眼去了医院,还好,都是皮外伤,骨头也没断,治疗完又回了26号。
张思远龇牙咧嘴的躺在沙发上,拿着煮鸡蛋滚着自己乌青肿胀的嘴角,眼皮却一直跳,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想了想,却怎么也抓不住那个关键点,干脆放弃了。
王老虎脱了背心,在镜子前痛苦的拗着造型找淤青涂药酒,嘴里嘶嘶的磨着牙:“没想到啊没想到,老子闭了几年关出来,都跟社会脱了节,原来小三都已经升级成团伙作业了,靠,你不仁、我不义,老子要放大招了。”
“大招对付得了那些混混吗?”张思远对这大招表示了充分不信任。
“你放心,我这大招一放,他们谁都不敢动手。”王老虎胸有成竹的朝他嘿嘿奸丨笑,白森森的牙齿反出了猥琐的精光,“谁见了都得跑。”
“……”
张思远第一次觉得他王哥不太靠谱,还没想好怎么劝,一阵舒缓、欢快的致爱丽丝钢琴曲响起来了。
他拿起电话,是个陌生人。
受他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潜移默化,张思远活得随意也不醉心社交,经常性的静音、关机,接电话靠缘分,再加上挨了揍心情不好,不想听陌生人聒噪,直接按了静音,耳根子立刻清静了。
可这陌生人很执着,手机一直明明灭灭。
张思远瞪着屏幕,稚气的较上了劲:有本事,你给我一直打,打到我手机没电算你赢!
陌生人并没如他所愿,很快就偃旗息鼓了,张思远刚暗爽了一把,他家蹲墙角积了灰的座机居然闹腾了。他揉着嘴角不动,浑身发青的王老虎更不想动,苦命的小郑只能从厨房奔出来,接了电话,喂了两声转过头来叫少主子:“远哥,找你的。”
张思远只能没什么好气的起来接电话:“张思远,你哪位。”
那边就传来了秦柯独特的、带着丝欲说还休似的暧昧声音:“宝贝,你很拽嘛,我的电话你敢一直不接。”
“抱歉——我手机刚被狗叼进窝去了,请问您什么事。”原来是债主想讨债了,满心不爽的张思远本来想呛他两句,发现王老虎在关切的望着自己,只能把话说得跟面试一样正经。
“你手机是肉骨头吗?”
“嗯,刚进锅跟排骨炖了一会儿。”
“你继续给我扯。”
“……您有事尽管吩咐。”
“你那边有人是吧?”秦柯听出了这人如此恭敬的原因,笑笑,才说了约炮的事,“周六晚……不,晚上我有应酬,周六下午,也就是明天下午,你来我这来。地址我发到你微信上了。”
他话一说完,张思远啪的就把电话挂了,秦柯哑然的看着手机,觉得这小子简直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偏偏他还受虐式的想再跟他掰扯几句,刚想放下,又听到有信息进来的提示音。
是网名叫思念水饺的某人发了条微信过来:好的,我明天准时到,希望你到时候最好眼瞎。消息后面还配了几个哈哈大笑的表情,看着特别欠揍……
秦柯一边品评着这随意到骨子里的昵称,一边莫名对明天约的炮充满了期待。
张思远发完消息,点出照相功能,把屏幕当镜子,瞅着自己的一脸猪头肉,自娱自乐的傻乐了半天,终于乐极生悲的发现到底哪里不对劲了。
他打群架把肉球给打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