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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仔就是马仔,做着跟班端茶递水,扎扎势子还行,动手就还真差点意思。砰砰啪啪,没几个回合,两人就被杨宝放倒在地,爬都爬不起了。客厅的茶几翻倒了,一米多高的装饰用花瓶也摔倒砸碎了,两个马仔躺在花瓶的碎瓷片上,那滋味儿叫一个酸爽。
“谁叫钟宝胜?”杨宝蹲了下来,笑意盈盈问道。
这个时候问姓名当然不会是要发奖金送感谢信,两个马仔都没吭声,其中一个的目光却分明显露出了惧意,不自禁地缩了一下。
杨宝看在眼里,知道此人就是那位吩咐张浩对付自己的钟宝胜了,微微一笑,道:“钟老弟啊,铜头老四在医院看骨科没人陪,怪寂寞的,你去陪他住个院吧。”
完这话,杨宝就站起身来,左腿从钟宝胜的脚边跨了过去,右脚却在他的腿胫骨的三分之一不经意的短暂停留了一下,跺了一下然后踩了过去。
就是这一下,钟宝胜痛苦得惨叫了一声,他的一条腿骨断了。
杨宝踩的这一脚看似不动声色,并没有使出太大的力道,实则已经用了阴劲儿,那个部位又是腿胫骨最脆弱的地方,效果立竿见影。
“好了,你的账清了。”
撂下这话,杨宝再不搭理那两个马仔,沿着楼梯缓步拾阶而上,神态步伐既悠闲又从容。
没什么可着急的,有这几个保镖在,叶文豪肯定也在——他要是逃跑,刚才在楼下打得噼里啪啦鸡飞狗跳的那几分钟,就足够他跑得没影儿了。
上到二楼,起居室的门敞开着,正对着楼梯口,杨宝一眼就看见叶文豪正独自坐在那里悠闲的品着茶,还笑眯眯地打招呼:“来,来,过来喝茶了。”
很明显,这个老变太既没怎么惊慌失措,也没怎么如临大敌,好像就是在等着自己的到来一样。
杨宝大踏步走过去,叶文豪又客气地指了指茶几对面的一张红木坐椅,“坐啊,坐啊,有话坐下再,咱们慢慢谈。”
杨宝可不打算领这个情,坐是坐了下来,却把一只脚翘到茶几上,把鞋底亮给了叶文豪的茶碗,笑嘻嘻地嘲讽道:“哎哟,你老人家这次怎么不装逼了?上回让你请吃个饭,你可是装得不得了啊,椅子不给椅子,刀子不给刀子,那谱儿摆得比皇帝老子还大,眼下倒是不摆了哈?”
叶文豪对于杨宝极不礼貌的举动并不生气,一张老脸上也没有显露出一丁点儿的尴尬难堪,微笑着从容道:“事易时移,情况不同了。上回我当你是不知道高地厚找上门的后辈对头儿,摆个谱儿杀一杀你的锐气那是理所当然。现在嘛……”
杨宝笑着嘲讽道:“现在你觉得你让我知道高地厚了?”
“不。”叶文豪微笑摇头,很认真地道:“现在我是没把你当对头儿,是看成合作伙伴。既然是接待合作伙伴,那当然是要客气些。”
此言一出,杨宝还以为自己耳朵出毛病了,皱眉道:“我特么是来收账的,谁跟你合作?你就是破,拍我马屁拍得我再舒服,一千三百万拆迁补偿款你也得给我拿出来。”
一千三百万这个价钱是按照每平方十万的报价算的,许家楼房上下两层,建筑面积大约就是一百三十米左右。
叶文豪微微一笑,问道:“童老四已经被你废了吧?”
他这么问也就是确认一下,叶文豪很清楚,杨宝能找到这里来,肯定就是从铜头老四那里知道的。铜头老四都能被逼得把自己的住处供出来,那肯定就已经是被杨宝整治成了废物一个。
“命还在,两条腿废了。”杨宝得轻描淡写,笑了一笑道,“下半辈子还可以坐着轮椅给你干活嘛,反正他就靠着一张硬脑壳吃饭,要腿也没用不是,哈哈……”
这话当然是嘲讽的反话,像铜头老四这号不入流的土霸,那是靠着抖狠气、耍威风混饭吃的,跟跛子豪这种级别的江湖大佬远不是一回事。铜头老四这种角色,只要没了威风那就没了用处,败了或者老了就相当于废了,人残了就更是没用了。
“童老四帮我干了好几年,回头我送他一张好轮椅,下半辈子就让他歇着好了。要是他还给我招事,就送他躺棺材里歇着好了。”
叶文豪脸上皮笑肉不笑,不动声色间就抛弃了自己豢养多年的好狗,伸手拿起茶壶给杨宝倒了一杯茶,看着他的眼睛悠然道:“从今以后,就由你来做童老四怎么样?这不是比你狮子大开口要的那一笔拆迁补偿还要发财得多吗?”
杨宝瞳孔收缩,端着茶碗的右手停在了半空,心里终于明白过来,叶文豪之所以转变态度什么“合作伙伴”,原来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