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环境中的魔气,所以你的暗堕程度才会加深。”
沧栗解释了一下:“还是以前那句话,如果换成不是神刀的刀剑被关在这里倒是还好点,他们体内的灵力对阵法的吸引力小,但是换成了神刀,这种清净澄澈的灵力是阵法最喜欢的一种了,自己都送上门了哪里还有不吃的道理。”
而且一送就打定主意不准备出去了,我要是阵法我也拿着不让走。沧栗设身处地,觉得自己要是这阵法,除非自己主人让自己放开,否则绝对不会松手的。
石切丸发出了几声轻笑,似乎是被沧栗的说法逗乐了。
“事已至此,你们二人便不用再费力气救我出去了。”石切丸站在屋内,仰头向天,想要透过厚实的屋顶看见外面的天空,“原本以为是帮助了同伴,不让他们在暗堕的自己手下受伤才主动进了这里,不成想暗堕更加严重。也幸好是在这里,只要出不去,就更别提能伤害到同伴了,想来我还是呆在这里更好。”
“或许最后结局只有碎刀一种。”
“既已身在地狱,又何苦借他人之手逃离。”
石切丸留下这么一句,在也不出声了。
三日月宗近面色阴沉,看样子要不是他破不开这防护阵法,一定会冲进去狠狠地和石切丸切磋一顿。
沧栗也捧起了自己的脸,盘腿坐在门前,对着那阵法努力地研究。
其实还有个办法,就是逆向解阵,从尾逆推上去,把阵法还原到运行的最初状态,然后让阵法核心强制性陷入沉睡,这个时候再从外面暴力破阵,打个时间差还能把供能核心石切丸救出来。
不过这个方法,沧栗自认为是做不到,他对这种精细的操作永远是一头雾水,再怎么研究都像是隔着一层纱,隐约是懂的吧,但是要真的做的时候就懵逼了。
而且这种事更指望不了身边的付丧神了,这些刀剑们没有一个是曾在阵法专精的灵力者身边呆过,如果有那么一个,他们也都不会让石切丸这么轻易的就进来了。
不过还是问问吧。
“三日月,本丸中的刀剑里,有没有擅长阵法的,可以的话叫他过来吧。”
三日月苦思冥想,表示,没有一个是擅长的。
“那完蛋了,我也不擅长这个,怎么办啊。”
这种时候,就不是三日月宗近逼着沧栗帮他救出石切丸了,而是如何在保证石切丸生命的基础上破解阵法。
“我记得本丸里面不是有个地方也有一处相当精密的防护阵法吗,而且还是破解版,你们当初是怎么破解的?”
三日月宗近正要回答,今剑嘲讽地一笑,落在他们面前。
“是说那个藏了妈·妈的女·儿的尸·体的阵法吗?”今剑整个人气势非常尖锐,鲜红的眼睛充斥着嘲弄,“当然是在我的帮助下才破开的啊。”
“我偷偷拿了妈妈的头发扔进了阵里面,让阵法误认为进去的是她,你们才能顺利解开那个阵法,找到她的弱点。”
“我怎么从未听你说过?!”三日月宗近一脸震惊,显然,他自认为他们把今剑瞒得很好,按理说,今剑应该什么都不知道才对。
“很惊讶吗?”今剑歪着头看他,“大概在你们得知那具尸体的脸和我很像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沧栗觉得,现在的今剑又一次变成了最初见到的那柄一身疯狂,随时都会被压垮的短刀。他看着面前这两柄三条家的刀,想到后面的屋子里还关着一把三条家的刀,现在这局面真是三条家的修罗场。
用修罗场这个词形容没什么毛病。
“第一次知道这个事实很惊讶吗?我也一样哦。”今剑脸上挂着的笑容异常地天真诡异,“我第一次知道被你们全部放弃后也是这样,觉得整个世界都变黑暗了。”
“心里有声音念叨着都是骗人的骗人的,然后看着你们避开我的眼睛。”
“全部都是真实。”
“全部都是绝望。”
沧栗拽住了今剑的手,比了个暂停的手势:“停下吧今剑,我们先把面前的事情解决,完了以后你想怎么说都没问题。”
“没问题哦。”今剑若无其事,只是把自己别在腰间的短刀取下,拔开又送进去,拔开又送进去,发出轻微的磕碰声。
三日月宗近接连受到两个打击,步伐间都不稳,像是逃避什么的走到一边。
沧栗叹了口气。
“说到底,这件事之所以发展到现在这个样子,也是有我一部分原因在。”
如果当时能多问一句,三日月宗近就不会暗堕程度加深到现在这个样子,从而害得自己陷入了被动,只能把涉及到的问题都解决了。
“我是出于好心,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事却不是好事。”
所谓的好心办坏事就是这样了。
“不过你们两个放心,我一定会把石切丸完完整整的带出来的。”
石切丸带出来,三日月宗近的心病就少一点,再解决掉今剑的问题,心病就更少一点。
“这个本丸绝对不会碎一柄刀。”
只要结果是好的,天道就会网开一面嘛。
“而且我已经有解决的办法了。”
沧栗微微一笑,表示自己真是聪明得要命,回去就要奖励自己吃顿好的。
所有人的视线都放在了凭空出现出现的投影身上。
投影完美复原了真人的每一丝细节,而沧栗身上的制服也确实是按照粟田口短刀的统一风格制作的,蓬松的雪白短发,身后却坠着细细长长的一根发辫,军帽被他塞到了萤丸的怀里,他立在头上的是那天买下的龙猫玩偶。
萤丸第一时间拉下帽子低下了头跑到明石的身后不去看,爱染国俊倒是非常有兴趣,绕着穿了审神者工作服的萤丸投影看了半天。
“萤丸,原来你穿上和服是这样啊。”
没错,审神者的制式工作服以传统和服为设计基础,变动了些不方便行动的设计,整体还是维持着和服那一身古典沉稳的气质。尤其是男士制服以黑绀色为主要色调,更是衬得萤丸一脸镇定自如。
“虽然个子小小的,但是非常可靠呢看起来。”明石跟着夸了一句,然后被萤丸压在他肩上的大太刀压弯了背。
“啊,真好,我也想穿这种衣服,以前都没穿过,好羡慕啊。”太鼓钟贞宗第一时间蹦到了萤丸旁边查看,他的出阵服倒是和粟田口家的很像,都是西装短裤,这种日系服饰倒是从来没尝过。
沧栗的小眼神从他们身上一一滑过,若有所思。
粟田口的众人对审神者的投影非常感兴趣,他们看到审神者那一头白发,让五虎退站在了投影身边。
“超像的,退,和审神者大人看起来就像是真的兄弟一样。”
五虎退看上去比沧栗高了半个头,他那细软雪白的发丝倒是和沧栗如出一辙。沧栗自己都蹦到了五虎退肩上去细看,惊得五虎退瞬间涨红了脸。
“以前没有发现,原来我们两个还真的挺像的啊。”沧栗干脆在五虎退脸上蹭了蹭毛,“蹭着也很舒服,是因为名字里面带着老虎吗,所以才这么软?”
一语双关啊审神者。三日月宗近喝着牛奶,看到被沧栗蹭过的五虎退犹如一只煮熟的虾,整个人都颤抖着。
“名字里面的老虎、是因为,被编了故事说是、击退了很多老虎,老虎很可怜的……不是,我什么都没干呜呜。”五虎退急得眼泪都要下来了。
沧栗用爪子摸摸他的脑袋,蹦回了原来站着的今剑的头上。
好容易害羞的短刀啊,明明他的兄弟们看起来没有一个是这种性格的人。哇不会吧,感觉他真的要烧熟了!
沧栗被五虎退吓了一跳,忙从口袋里面倒出来一堆冰块,用布包了放在五虎退头上。
以药研为首的几振短刀带着沧栗提供的冰块还有晕过去的五虎退先离开了这里,鸣狐和骨喰对视了下,强行架起了还在那里戳投影玩的鲶尾跟在短刀后面离开。萤丸戳了戳明石,示意他带着爱染先离开。
宗三左文字领着小夜向沧栗行了礼后转身向左文字家的方向走去。太鼓钟贞宗有些疑惑怎么突然之间大家都要离开了,正要开口问就被烛台切光忠带到了一边。
“既然现在走不了,那贞酱你就留下来看吧,记得声音小一点。”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太鼓钟贞宗安静地闭上了嘴,听着烛台切的嘱咐站在了一旁。
还在场的三振太刀不约而同地抽出了自己的刀作出防御的姿势,萤丸的大太刀出鞘,守在了今剑身边,连着他头上的沧栗一起护在了身后。
“三日月殿,说出你的来意。”一期一振率先开了口,眼睛紧盯着从刚才开始就站在一旁的三日月宗近。
“不要这么紧张,一期殿,我只是想和审神者好好的谈一谈。”
被五道杀气锁定,三日月宗近丝毫不觉得紧张,他把喝空的牛奶瓶放回了箱子里,忍不住感慨了下:“万屋最贵的牛奶,果然和之前喝的不一样。”
“那当然。”沧栗扬起了小下巴,“这一瓶都得一百九十九甲州金了。”而且要是质量对不上价格我可是会去投诉他们家的。
快三百小判一瓶的牛奶。即使曾经有个土豪如姬小路时晴的审神者,他们也是没享受过几次这样的待遇,毕竟本丸刀剑众多,这种口腹之欲若是想要天天满足,对于管理着小判箱的后勤组来说定是比割肉还要痛苦的事。
一期一振忍不住握紧了手中的刀,感谢药研带走了博多,要是让他知道自己这两天喝的是这么贵的牛奶,刚才还失手掉了一块不知道价格但是看着审神者那土豪样就知道绝对不非的蛋糕,不知道他会不会心疼死。
正喝着牛奶的鹤丸国永直接呛住,捂着胸口撕心裂肺地咳嗽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