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着就跑到他经常来的姚秀秀家,郑红举着一勺子饭,追着她儿子:“毛毛,来,再吃一口。”
她儿子根本不听,依旧胡乱地跑,正好把姚秀秀撞倒,姚秀秀心里一惊,立马慌张地胡乱抓,手一下子就把她妈妈放在炉子上烧着水的锅拉掉了,这水刚烧开,李凤英正转身活着面,结果这水往旁边一洒,一小半的水落在了姚秀秀的脸上,头也磕在了地上,姚秀秀的头一瞬间一懵,然后就感觉到脸上钻心的疼,头也疼,立马就控制不住眼泪,哇哇哭了出来。
郑红也被吓得愣在了那里,她儿子把秀秀撞倒,还导致秀秀被水烫伤,结果她儿子站在旁边什么事都没有,郑红的心里立马充满了负罪感。
她回过神来正要过去把秀秀抱起来,结果就看到听到动静的李凤英立马跑到姚秀秀身边,看着女儿右边脸上瞬间起来的一个大透明水泡,再看看女儿躺在地上哇哇大哭的样子,心疼得要命,她把女儿抱起来,快步走到旁边盛着凉水的桶边,一边小心地用凉水给女儿冲洗着右脸水泡旁边红的地方,不敢碰到水泡,一边语气不好地问着郑红:“这是怎么回事?秀秀怎么躺地上了还被热水烫了?”
郑红把被眼前的情况的吓傻的儿子往身旁拉拉,然后满脸愧疚地道:“对不起,是我儿子太调皮了,不小心撞到了秀秀,然后秀秀摔倒的时候又不小心拽到了锅,就,就变成这样了。”
李凤英听到这话,心里就算再生气,也没法去责怪一个两岁不懂事的小孩,更别说,这小孩还不是她的。
李凤英只低头用凉水小心地给女儿冲洗着右脸水泡旁边有些发红的皮肤,避免碰到水泡弄破了,嘴上什么话也不说,心里却是很埋怨郑红,自己的儿子都看不好,把她女儿弄成这副模样,真是无妄之灾。
而且女儿的脸被烫伤了,也不知会不会留疤,一个女孩子如果脸上有疤了,这以后得多难过,想到这里,李凤英心里更生气了。
郑红也明白李凤英的心情,如果他儿子遇到秀秀这种情况,她估计早就和人吵起来了,她站在那里手足无措,也不敢现在就走,只好惴惴不安地开口道:“凤英,咱这附近有个军队驻地,驻地旁边就是军区医院,我听说那里的医生医术很好,药也好,你和卫国带秀秀去看脸上的伤吧,这是我儿子的错,一切费用我家都承担。”
姚秀秀已经哭得直打嗝了,被李凤英冲洗过的脸没刚才钻心的疼了,只是火辣辣的疼,她也不哭了,只是依旧挂在眼角的泪珠,再加上右脸上透明的大水泡,怎么看怎么可怜。
姚卫国进门的时候刚好听见郑红说的最后一句话,他还笑着问道:“你家要承担什么费用啊?”
结果一进门就看到女儿这副模样,脸一下子变了,用心疼中带着怒气的语气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郑红又把刚才话说了一遍,还把去军区医院的要求都说了一下,因为她们矿上有去过军区医院的,平时闲谈的时候和她们抱怨过去军区医院很严,还将要拿的各种东西给她们说了一遍。
姚卫国听完郑红的话,立马拿出户口本,他和李凤英的身份证,还有家里的钱,然后把这些东西塞进一个挎包里,挎到李凤英的肩膀上,从李凤英怀里接过姚秀秀,道:“我们这就去军区医院。”
没等多久,两人就出来了,向星宇手中拿着五本书,吴月手中拿着两本连环画,而姚秀秀,也从口袋中掏出四方手帕来。
向星宇预备将书给姚秀秀,可是他看看手中五本沉沉的书,再看看姚秀秀白嫩嫩的小手,拒绝了让姚秀秀受累,决定帮姚秀秀送到校门口她妈妈的手中。
而吴月没这顾虑,直接把连环画给姚秀秀,然后有些悲伤地道:“秀秀,一想到要好久见不到你,我就好不开心。”
姚秀秀拍拍她的肩膀:“寒假很快就过去了,开学我们就能见面了。”说着姚秀秀从四方手帕中挑出来两方给吴月,然后看着她道:“送你两方手帕,不要再伤心了。”
吴月接过来,点点头,不过她的情绪仍旧不高,一想起来一个多月都不能和秀秀见面,不能和她一起玩,她就不开心,再多手帕也抵不上秀秀。
给过吴月手帕,姚秀秀看看手上还剩下的两方手帕,再看看向星宇双手捧着书的手,她想了一下,就走到向星宇身旁,姚秀秀一靠近他,向星宇脸一红,身子动了动,姚秀秀立马道:“别动,你没空手了,我帮你把手帕装进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