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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莉睁开了眼,自己整张脸几乎都要埋在他的胯间,那姿势就像是奴隶张着嘴在接主子撒下的尿。她对自己这突如其来的想法感到悲哀而好笑。
她最后还是点了头,像摇尾乞怜的奴隶一样,试图讨人欢心。
主子却从不会觉得这样的忠心可贵,陈淮咧着嘴笑了,“真欠操!”他说着下流话,脸上是一种阴狠的快意,“那就接着吞吧!仔细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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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和跟着程景明进了一间门,那门推开之前,春和从来都想象不到这世上竟然还会存在着这样的地方,门推开是一个小小的包厢,这包厢没什么新奇的,就像是歌厅里唱歌的小包厢,灯光晦暗,沙发柔软的能陷进去半个身子。里面有一个男侍者,似乎也认识程景明,看见他的时候笑着点了点头。
然后不知按了什么地方,墙边地板裂开一个缝,露出向下延伸的木质走梯,程景明没有立刻拉着她往下走,先嘱咐了一句,“如果知道真相能让你好受些,那你做好心理准备,待会儿无论遇到什么情况,都不要说话,交给我。”
他盯着她,再一次确认,“你想知道真相吗?”
春和对上那双眼,那双眼里带着一点儿深沉和坚定,莫名让人信服,春和心里并不确认他说的是什么,但最终还是点了头,直觉和知夏有关。
他“嗯”了声,牵了她的手,拉着她往下走去。
人下去之后,地板自动合上了,地下却更是别有乾坤,走过一条长长的甬道,拐个弯,场地就大了起来,人声鼎沸间,春和看清楚了他们在做什么,赌。
“陆知夏的父亲以前经常在这里。”程景明将春和护在怀里,她小小的个子,被他紧紧揽着,半张脸都贴在他的胸口,近的能听见他的心跳。
春和的脸发烫,可是不敢挣脱,这里看起来很乱,有衣衫褴褛的底层人,也有西装革履坐在赌桌前的贵客,他们带着保镖和点钞机,无声无息地杀伐着,若是碰巧有人输光了钱,自有穿着红白制服的皇庭员工为他们发放高利贷,这一切进行的井然有序。
春和紧紧地盯着这些人,只低声惊呼了句,“这是犯法的。”
“总有太阳照不到的地方。”程景明给她解释。
有人撞了春和一样,看见是个年纪很小的姑娘,以为是新来的嫩姐儿,对着程景明说:“玩完儿了让给我怎么样?”
程景明瞥了那人一眼,只低声骂了句,“滚!”
大概是他的表情太冷,那人讪讪走了。
春和靠他更近了,像是溺水的人唯一拥有的一根稻草,只能死死地抓紧了。
穿过赌场是一个空地,空地上摆了两张桌子,桌子前坐了几个黑色紧身衣的高大男人在漫不经心地打纸牌。
“这些是打手,维持秩序的。这里的冲突,警察可解决不了。”
春和吞了口唾沫,点点头。
两个人继续往里走,里面则是一个一个的包间,“这里边是吸毒的人,更好笑的是,多数是青少年。”
程景明皱着眉头,不太确定自己带她来这里是对是错。
“没有人报警吗?”春和抬头看他,满脸吃惊。
程景明嗤的一声笑了,大约是笑她太傻,“这里有这里的生存法则。”
绕过小包间,再往里面则是一个像是斗兽场一样的四方台子,周围是看台,有人站在台子上,在表演什么,程景明捂了她的眼,“这是些台姐儿,玩的东西太下作,你别看了。”
春和“嗯”了声,觉得整个人都有些恍惚,觉得像在梦里,不太真实。
这地方……黄、赌、毒,占全了。
最后他们终于到了目的地,他终于松开了捂着她眼的手,这地方在最深处,却没什么新奇的,是个台球厅,里面全是些少年,有些脸春和还能认出来,是昭阳中学的。
“哟,明哥来了。”
“有些日子没见了。”
“来来,明哥这边玩一会儿。”
“这不是嫂子吗?嫂子好,嫂子好!”那人过来同春和握手,被程景明挡下了。
他意味不明地笑着,“把爪子拿开,你嫂子的手是可以乱摸的?”
春和松了一口,手心里都是汗,只能佯装镇定,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些人。
那人讪讪笑,“哥我错了!”
程景明倒是没再说什么,领了春和往旁边的沙发去,揽着她坐下来。
他说:“坐到我腿上来,亲密一点。”
“什么?”春和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出去再和你解释。”他低声跟她说:“忍耐一下,嗯?”
“新交了女朋友,带来给凯哥掌掌眼。”他把春和从腿上抱下去,放在右手边,揉着她的手,低头说:“宝贝儿,叫凯哥!”那一股子的浪荡气,倒是发挥的淋漓尽致,像是个十足十的流氓地痞。
但是即便如此,春和也打心眼里相信,他只是个披着狼皮的羊。
春和抬头看了一眼,眼前是个很严肃的男人,宽额头,四方脸,年纪比这里的一群乳臭未干的小子要大一些,大约二三十岁的样子,留着整齐的口子胡,五官倒算端正,但是笑起来却有些说不上来的阴森,春和轻声叫了声:“凯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