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饶是这样,元帅你还能有王副将、花李将军这样出生入死的兄弟,足见你这大英雄是多么魅力非凡。我都能想象,若是不受那魔靥困扰,你又该多受这一方百姓的爱戴。”
游伶说这话时,眼睛微弯,嘴角微弯,甚至还伸手拍了拍战霄的肩膀。而他的声音又带着一股抚平一切的魔力,如冲破乌云的阳光,让战霄心中聚积起的阴霾烟消云散。
他又突然想起,自己在某次入魔之后清醒过来,看到小花和王猛浑身是血奄奄一息差点儿救不回来的场景,一瞬间差点儿想自我了断。但是这两人依然从血泊里爬起来劝阻他。
“我们都曾被元帅你救过命,现在还了也没有什么遗憾;纵使死了,我们也从来不曾后悔和战霄你兄弟一场。”
这么多年,他也不是没有遇到过好事,就这么难能可贵的几个人,几件事,就足以支撑他继续活下去。只要活着,就总能遇到惊喜。这不,上天就把他家乐师大人派到了他身边来。
战霄这么坚定的认为着,他能隐隐感觉到游伶在同情他的遭遇。而抓住机会,乘胜追击是他战霄这么多年未尝败绩的秘籍之一。
战霄微微拱手,认真的盯着对方的眼睛:“幸得遇上先生,才叫我在这无边的黑暗中窥见一丝光明。”那样子,真好似干渴旅人看到那汪清泉,临危之际抓住的那颗稻草。
“认识元帅这么多年,头一次听见他说这么恶心的话。”一边的屋顶上,竖起耳朵偷听许久的李准一阵恶寒,花锦绣则是抱着拳斜眼看他。
“不过这乐师厉害啊,我刚才都以为元帅又要发作了呢,没想到对方一句话就把他说好了。”李准用内力把密语送进身边两人的耳中,保证别传到元帅那去。
“我劝你少说几句啊,话多的一般都死得早。”
“喂,小花你算不算兄弟,这样咒你大哥我!”
“滚!”
王猛是个典型的和事佬:“祖宗诶,你们小点儿声,别忘了是来干啥的!”
两人这才消停下来,继续围观传说中能压制元帅魔症的神奇乐师。
这边,丝毫没有察觉到屋顶上热闹的讨论,游伶的精神全放在战霄的这句话上了,脸颊一热,不知为何,对方的眼神让他突然想起那日在仙门谷的溪边,这人狠狠侵/、占自己时的场景,不由的连身子都烧了起来。
为了转移话题,他故意不去接触对方的视线,眼睛看向路的尽头:“对了,战元帅,那日你也在千秋宴上吧。不知你的翎箭最后投给了谁?”
战霄也不拆穿他这蹩脚的小伎俩,微微一笑:“投给了当世最好的琴师。”
游伶纳闷:“是这位乐魁?”
战霄摇头。
游伶更纳闷了,但是再问战霄就闭口不答,气得游伶直跺脚。
李准和花锦绣则齐齐望天,因为位高权重,千秋宴他们自然也是去了,讲真的,他们这群在战场上呆了七八年的军将,哪儿能在一群弹琴的乐师里分辨的出谁好谁坏,都是看谁顺眼就投给谁了。
但轮到战霄,他却把箭顺手揣进了怀里,还举杯跟武王示意:“这箭我拿走了!”直叫武王哭笑不得,不过武王都知道他的性格,便也没多说什么。
现在那只金箭,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插到了游伶的后腰腰带处,而对方却丝毫没有察觉。
“想不到咱们元帅还挺有情趣。”李准感慨万分。
小花轻哼一声:“那也得看是针对谁了.....”
李准想起自己平时被元帅操练时的场景,嘴角一抽:“也是.....”
“诶,来了来了,大家安静安静!!”
前方有人自发的维持秩序,千呼万唤,乐魁的花轿终于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