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个....能不能把我家少爷、先、先放下来一下。”一个声音弱弱的插入。
那王天霸的奴才虽然狗腿,但也算忠心,眼看自家少爷都奄奄一息了,那边的人还聊的火热。
谢远也无奈,只好朝季玄继续拱手:“季楼主,这毕竟的王大人的嫡子,一直把他挂在墙上....也不是个事儿啊。”
季玄背着一勾手,站在季玄身后的石怀瑾只觉得一阵风从眼前拂过,扎入王天霸肩胛骨的透骨钉就被拔了出来,叮叮掉在地上。
王天霸从墙上滑落,坐在地上直喘气,几近昏厥。
石怀瑾瘪瘪嘴,会武功了不起啊,耍什么帅!
“还不带上你家主子,赶紧滚!”楼大斥道。
那奴才才赶紧把王天霸的胳膊搭在肩膀上,拼命拖了出去。
碍事儿的人总算走了,林老继续追问。
石怀瑾走上前:“是我做的。”
“你?”林老头打量对方,一脸不相信。
这眼神可把石怀瑾惹毛了,他生平最烦别人光凭外貌就随便否定他的技艺。
“第一,这玩意儿就是出自本大爷之手;第二,您那些个玩意也别让这土财主冤大头赔了,给我十日,绝对原物返还。”
楼大一脸呆滞:土财主冤大头......是在说自家楼主吗?
林老愣了三秒,顿时笑了,还越笑越大声:“哈哈,你?修吾的作品?黄毛小子口气不小!”
石怀瑾也笑了:“老爷子,你是天下第一吗?”
林老止住笑意,似乎很不喜欢这个话题:“问这做甚?”
“你若是天下第一的话,别人自然不敢说这大话,你若不是,有什么底气这般笃定?”
“至少在这京城的地界上,你绝对找不出一个比吾技艺更高的人。也就是公输家那不知天高地厚的,敢把天下第一的牌子挂在楼里,也不怕哪天牌匾掉下来压死自己....前几天不知是谁给那厮送了块技不如人的牌匾,真是大快人心!”
听到这话,石怀瑾深以为然,顿时觉得这老头还有那么几分可爱,不愧.....是自己师傅的老友。
没错,在这老头刚一出来的时候,石怀瑾就认出来了。
毕竟,是被师傅用红蒜头在他耳边叫过这么多次的人,怪不得师傅说自己只要见到他,就能一眼辨别。
“这样吧,老爷子,我刚好随身带了一件东西,给您看看,您就知道够不够格了。”石怀瑾从另一只袖口中拿出一个黑色的檀木小盒,走上去,递给林老头。
林老头原本是没打算接的,但是瞅见那盒子上的花纹,顿时愣了。
他几乎是有些急切的从石怀瑾手中夺过那个盒子,打开来看,又一次大笑出声:“哈哈哈,哈哈哈哈......吾就说谁敢这么大口气,原来是那老滑头的徒弟。
石怀瑾:.......老滑头?也不比红蒜头好听到哪里去?这两个人啊,真是......
“那老滑头死了没?”
石怀瑾:...........“承前辈关心,并没有!这个是他让晚辈给您备的薄礼。”
林老头将那盒子顺手揣在了怀里:“那当然,这是那老滑头欠吾的!”
包括谢远在内的人都心生好奇,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让林老这么宝贝。
“叔叔,他是.....?”谢远忍不住问出声。
林老显然心情极好:“小远,还记得以前跟你说过,当世有个吾唯一认可的对手,就是这小家伙他师傅。”
石怀瑾望天,林老还算厚道啊,放在他师傅嘴里,一般都说:那个和我手艺差了十万八千里还嘴硬的红蒜头啊.....
季玄暗自思忖:小石头的师傅?就是十二年前和带他一起来贺寿的那个银发男子。
虽然之后他也花过不少精力去打听这人的身份,但是无影宗上下,除了他师傅,竟然没有人知道他究竟是谁?来自何处?随着他师傅死后,这个人的秘密也被一起掩埋。
见林老没有意思多说,谢远识相的也不多问。
他转向石怀瑾:“敢问这位先生如何称呼?”
“单姓石,名怀瑾。”
“既然是叔叔老友的徒弟,那就是我谢远的贵客,不知石先生一会儿是否有空,也让谢某备点儿好酒好菜,好生招待一番。”谢远拿出了自己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好本事,赶紧套近乎。
“哎,招待就不必了。既然是那老滑头的徒弟,吾可得帮你师傅测测你有几斤几两?你刚才不是说要把那些弄坏的东西给修好么,也别拿回去了,直接去吾的工坊,让吾看看的你的手艺!”
石怀瑾也聪明,立刻明白林老这是存了亲手指点他的意思。但是又心存犹豫,这要让他师傅知道了,是不是得炸毛啊。
林老似乎看出了他的担心:“哈哈,小家伙,吾还不屑和那老滑头抢徒弟呢?何况谁知道你到底学了你师傅几成本事?吾那地下室里可有许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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