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知道能给游伶一个惊喜,战霄自然欣然应允。
再来,留给他们的时间只有半个时辰,纵使他再厉害,一个人也有些忙不过来,所以,他又向师傅的好友林老头寻求帮助。
听完石怀瑾的请求,林老曾笑着问他:“这么大的秘密,你也不怕吾卖了你?”
“如果您是这种人,师傅他老人家也就不会念叨您这么多年了。”
“哈哈,好小子,这话中听。管他是什么东西,还真没有吾造不出来的...”
当然,整个事件成功的大前提是游伶必须在百花宴上力压众人,但是石怀瑾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一点。
和游伶相识这么久,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自己这发小在声乐一道上到底是个怎样的妖孽。如果世人以为他只会弹弹琴唱唱曲,那就大错特错了,有时候,声乐能做到的事,比任何人想象中的,都更多。
整起事件,一环扣一环,任何一环出了差错,都可能一败涂地,但是幸好,大家都很给力,这不,真正的神曲就这么大咧咧的放在四人面前了。
就像石怀瑾了解游伶,游伶同样也很了解自己这个看似冷淡实则心热的友人,看了看季玄,再看了看战霄,他基本上就明白是怎么一回儿事了。
斜睨元帅一眼,好呀,瞒的可够紧。
战霄假装没看见自家小乐师眼睛里的揶揄,抬头望天。
既然真迹已经在手里,时间变得无比充裕,游伶终于可以仔仔细细的打量这份曲谱了。
看了足足一炷香后,游伶还是摇了摇头,无奈道:“不行,不知道当年武皇和宫商乐师之间的暗语,这曲谱就跟废纸没什么两样。”
季玄笑着摸了摸下巴:“咱们这开国圣祖和第一乐师之间...还挺有情趣。”
石怀瑾白他一眼,瞎说什么...大实话呢?
好吧,确实武皇和宫商乐师之间的暧昧关系一直为民众所津津乐道,坊间关于他俩的画本真是不在少数。
话说,自己那没节操的发小还买过他俩之间的画本。至于画本上画了些什么,石怀瑾只在他看的津津有味的时候瞄过一眼,就恨不得要点火烧屋子了。
分、分明就是chun宫(河蟹)图嘛!
不过,既然是情人之间的暗语,这世上难道还有第三个人知晓吗
几个人,都有些犯难。
“其实,我有个想法...”正在这时,石怀瑾突然开口。
大家齐齐转头,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按照一般的看法,宫商乐师是在凤立二十五年,也就是六十岁的时候离开武皇,步入仙界的,而武皇则于凤立四十年春驾崩。所以大家也都自然而然的认为,宫商是在武皇驾崩之际留下神曲的...”
的确是这个道理,大家都点头。
“可是在我查阅文献资料时发现,自武皇驾崩,武王冕继任的三十余年间,没有关于神曲的一丁点儿蛛丝马迹。真正开始有这个传说,应该是在十五年前左右。”
听闻这话,游伶皱了皱眉,突然想到沈自横曾经为他讲述的那片桃花源。
沈兄那时说:“村长将这份绢纸交与给我,并告诉我这是他们敬重的仙人留下的乐谱,一共有四个部分,他们只得其中四分之一,让他们交与当世琴技登峰造极之人。当把这曲谱集齐之后,就能窥得声乐化境,脱离肉体凡胎....”
如果那个仙人就是宫商本身,一切就都说得通了,于是,他也立即明白了小石头想说的:“你的意思是,其实《思凡》应该是在十几年前才留下的,也就是说,宫商十几年前曾经回过凤翔。”
战霄想了想:“如果真是这样,算起来,宫商已经有一百一十多岁了。”
“所以...他真的已经脱离肉体凡胎,长生不老了。”季玄补充道。
四人面面相觑,半晌,都笑出声来,虽然感觉窥见了一个惊天秘密,但是,好像之于他们也没有什么太大影响。
他们,本就不是追求道心和长生之人。
“如果这种假设是真的,那《思凡》就是宫商大人故意留下来的,他留下这份曲谱是为了什么?”
“不管为了什么,我有一种预感,如果能集齐曲谱,将曲子完整的弹奏出来,一定就能见到宫商本人,那时,一切的秘密自会揭晓。”游伶自信的说。
“假定宫商大乐师是故意留下这份曲谱,那他也一定会留下一个解铃人——知道这份曲谱暗语的人,我们首要要做的,就是找到这个解铃人。”
四人一人一句,很快就把整个事情搞明白了。聪明人之间说话,就是这么舒服。
“另外,就是尽快找到余下两份曲谱的下落。”
......
几人说到兴头,浑然不觉时间过得飞快,等到反应过来,天变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扣门声,是楼大敲门进来了。
“楼主,宫里传来新的消息。就在刚刚,杜月笙杜大人直接带人把乐魁赵酩阳给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