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
庆州是美食之州,青山县出名的酒楼饭馆也不少。
“大家随便逛随便吃,一切花销全由无极宫负责。”孙管事笑眯眯的嘱咐。
游伶听说一家叫飘香馆的干煸鸭翅做的极好,便约沈自横和杜云筝一起去那里。战霄本来也要和他们一起,谁知却有暗卫找来,说武阑武大人那边查案有了进展,送了信来,需要他回悦来客栈一趟,战霄只好暂时和他们分开。
等菜的时候,杜云筝一直一脸纠结。
游伶看他那样子,觉得挺好玩:“杜兄,你怎么一副被什么憋住了的样子?”
杜云筝摸了摸脑袋:“从刚才起我就觉得,这无极宫宫主有哪里不对劲儿,可是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沈自横给他倒了杯酒:“先吃饭吧,吃饱了说不定就能想起来了。”
正在这时,门口的小二扯着又尖又细的嗓音喊了句:“客官,菜来喽!”
“啊,我明白了!”杜云筝突然之间拍着大腿说。
“什么?”游伶和沈自横看向他。
杜云筝压低了声音:“池宫主他……几乎没有喉结啊!”
两人皆是一愣,仔细回忆了一下,发现...好像是杜云筝说的这么回事儿。
在他们的认知里,没有喉结的男人基本上只有一种......
想到当时庄楠骂池秋水是不男不女妖怪的话,原本以为他指的是池宫主艳丽的面貌和服饰,现在再看,恐怕还有另一层意思。
三人面面相觑,随即又释怀了,就算真是他们想的那样,又能怎样呢?这样就能抹杀池秋水的能力和风采吗?
于是,该吃吃,该喝喝。
重点还是思考池宫主留下的那第一道考题。
“到底是什么原理呢?你俩有想法了吗?”杜云筝嘶哈嘶哈的吃着一只鸭翅,问道。
游伶双手一摊:“豪无头绪。”
沈自横停下筷子,笑了笑:“我倒是有些眉目了。”
“这么快?不愧是君来啊。”杜云筝很是惊讶。
接着,三人都很有默契的没再继续这个话题,美美的吃了顿午饭。
殊不知,在沈自横说话的时候,一个人从他们雅间的门前经过,并微微停了下脚步,遂又离开。
......
战霄是在晚上回来的,推门进来,只见自家小乐师坐在床上,皱着眉头,冥思苦想。
“还在想?”
游伶点点头:“完全不清楚池宫主是怎么做到的?”
“需不需要提醒?”
“啊?你也明白了?”游伶一脸惊讶。
战霄点点头:“嗯,大概明白。”
“不、不,你别告诉我,这样对其它人不公平。”游伶冲他摆了摆手,然后双臂一抻,倒在床上,“完了完了,我这天下第一乐师的名头是要让出去了,没理由你们都能想出来就我想不出来啊!”
半晌,他又一个挺身坐了起来,握了握拳:“不行,我一定要想出来!”
战霄看他脸上表情变来变去,觉得心里直痒痒,忍不住凑上前去,亲他的嘴角,游伶挣扎着反抗,却被吻得更深。两只手被温柔而坚定的压在床上,舌头也探了进去,扫荡了个遍。
“唔唔.....”
好不容易松开来,游伶红着脸正要骂这不分场合的混蛋,战霄却突然开口。
“我今夜就要赶往金州了。”
“啊?”
“武阑那边顺藤摸瓜,一路查到了西南总督赫连壁的身上。”
“赫连壁?”游伶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
“之前跑掉的那个青阳道观的青阳子,也是受他庇护。赫连壁不但将整个西南完全把持在自己手里,弄得当地民众只知赫连不知天子,还胆大包天的豢养了两万私兵,现在知道武王要动他,估计会狗急跳墙。在小花赶来之前,我必须过去一趟,保证武大人的安全。”
“什么时候回来?”游伶问。
“七日后。”
“也不是很久嘛。”
战霄坐在床边,挑着眉看他。
游伶突然伸手搂住他的脖子,主动贴了上去。
好吧,其实七天也不短啊...
“我在竹苑外留了两个暗卫,有情况就扔响箭。”
游伶失笑:“我这儿能有什么大情况?你才要多加小心,赫连壁听上去不太好对付。”
“放心,任他三头六臂,也没有我收拾不了的。”元帅站起来,露出笑容。
待人走后,游伶愣了半晌,然后挠了挠头。
“这下,我就更不能输啦。”
既然百思不得其解,小乐师索性决定出去走走,清醒一下。
转悠半天,来到白天庄楠落水的湖边,身子不小心一个趔趄,差点跌倒。
等站稳之后,游伶猛地睁大眼睛,突然明白过来。
原来如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