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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大妈和那些妇人们一齐回头,呦,这一个个都是谁啊?长得这么俊!
季玄和石怀瑾对视了一眼,眼里满是疑惑,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的错觉,除了这个林氏,其他几人的动作都十分呆滞。尤其是那个抱着孩子的妇女,跟个木头似的,襁褓里的孩子也一动不动,似乎连呼吸都感觉不出来。
“你们…想打听点儿什么?”林大妈走过来问。对于又年轻又俊的小伙子,她脾气都十分好的。
初来乍到,季玄并没有直接询问神曲的下落,而是委婉的问:“敢问婶子,最近一两个月,村子里有没有来过外人,或是发生过什么怪事儿?”
想了半晌,林大妈捂着嘴,笑道:“当然有外人了。”
几人不禁露出有些期待的眼神。
“可不就是你们吗?哈哈哈……”林大妈一边说一边拍着腿笑,似乎讲了个极为好笑的笑话。
众人:…………
“哈哈……哈哈……”后面的几个妇人跟着一起笑了起来,她们嘴角上扬,眼里却没有笑意,就像被丝线牵拉的木偶那般,别提有多诡异。
梁飞欢往后又退了一步,小声说:“不太对啊,我记得林婶儿她不是这样子的。”
不光梁飞欢,众人都觉出不对味来了,但又不知具体哪里不对,又随便问了几句,便匆匆出来了。
石怀瑾瞥了眼旁边的青石板,那位卖馍馍的老妪已经不在了。
正巧这时,一只瘦骨嶙峋的流浪狗从他们眼前经过,呜呜叫了几声,似乎饿得厉害。石怀瑾想起自己手里的馍馍,便掰碎了一个喂那土狗。
起身后,他和季玄并排向前走。
“那个林氏,很奇怪...不,应该说那一院子的女人都不太对劲儿。”季玄的表情很是严肃。
梁飞欢挠了挠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快别说了,吓得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不就是一年没回来么,怎么人人都变得如此奇怪?一会儿回去问问梨花姐……”
他话音还未落,只听身后传来一阵凄厉的呜咽声。
石怀瑾猛地回头,脸上露出惊讶之色——刚才吃了他馍馍的那只土狗正口吐白沫,在地上来回翻滚。
不一会儿,这土狗四脚朝天一仰,四肢僵硬好似木头,就这么直愣愣的死了。
众人都愣住了!
那馍馍有问题!那个老妪有问题!
季玄一把将石怀瑾手中剩下的馍馍夺过来,扔到了远处。
梁飞欢脸色惨白:“是刚、刚才那老奶奶下的毒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季玄飞身去找那老妪,遍寻一圈,可是哪里还有那人一丝一毫的影子?
身后的圣银尊者眯了眯眼睛,没有吭声。
……
黄昏时分,战霄、游伶和楼大三人也从村外回来了。
他们同样察觉出这村子不太对劲儿,地里根本没有男人种地不说,饲养的牲畜也没人看管,到处乱跑。
好容易看见一人脸上盖着个草帽躺在田埂上,游伶叫了半天也没反应,战霄直接过去掀开了那“人”的帽子,呵,竟然是个做的惟妙惟肖的木头人,大白天里看着渗人!
两拨人交流了一下各自的经历,越发觉得诡异。
正好这时胡二扛着农具背着竹篓从外面回来了,游伶愣了愣,试探性的凑上去问:“胡二哥,今天去哪儿种地了,我们出去转悠咋没看到你?”
胡二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还是端着菜从厨房里走出的殷梨花给他们打圆场:“哎呀,各位官爷别见怪,我家这死鬼不爱说话,跟个哑巴差不多。他呀,今天去山里挖野菜了!”
游伶点了点头。
吃饭期间,季玄和游伶又不动声色的问了殷梨花几个问题,看她笑眯眯回答的样子,似乎根本没有察觉村里的异状。
趁着倒酒的时候,殷梨花再次不死心的去蹭战霄,结果被对方狠狠瞪了一眼,吓得不敢再造次。
......
晚上临睡前,游伶吸了吸鼻子,突然问战霄:“你有没有闻到什么怪味儿?”
战霄摇了摇头,游伶皱眉,奇怪,为什么他闻到了一股肉质腐败的味道。
当晚,楼大继续悄悄的在房上守夜。
众人睡下没多久,梁飞欢就鬼鬼祟祟的出来了,楼大开始以为这人是要继续和那殷梨花私会,结果一看不对,这小子手里还抱着自己的琴,看样子是要开溜。
“妈呀,我得赶紧走,这村子什么时候这么吓人了?”梁飞欢嘟嘟囔囔的来到小院的后门,刚走了几步,一个人影就跳到了他面前,抱着胳膊问他,“想去哪儿啊?”
梁飞欢见拦他那人只是季珏的侍卫,觉得自己还是有机会跑的,便虚晃一下,闷头向前冲。
楼大立即追了上去。
梁飞欢回头一看,这侍卫的轻功竟然比他想象的好,一时有些着急,慌不择路的到处乱窜,这一下,可正正扎进了小院后头那座堆的有小山高的干草堆里。
草堆倒下,梁飞欢和楼大齐齐停住,不约而同的瞪大了眼睛。
里面,一男一女两具尸体露了出来。
今晚的月光很亮,他们的脸也很眼熟,所以梁飞欢和楼大绝不会认错,那尸体可不是招待了他们整整两日的殷梨花和胡二吗?
看尸体的腐烂程度,绝对藏了不止一天两天。
如果这里的是真的殷梨花和胡二,那屋子里的人是谁?梁飞欢想到昨晚还跑去和那女人翻云覆雨了一番,吓的背上出了一层冷汗。
两人对视片刻,把干草恢复原样,然后不动声色的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