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子尔敢——!!!”
咔——这是什么断裂的声音。
电光火石之间, 天水整个人已经被按进了石台当中,随着这股巨大的冲击, 石台从中心裂开一个大洞,然后裂纹便如游蛇一般, 咔哧咔哧往四面扩散,转眼, 整个石台轰然倒塌,旁边的那棵枝繁叶茂的果树也惨遭殃及。
天水双手抓地,支撑着抬起身子, 脸部扭曲——怎么可能?
白绝这厮,竟然挣断了巴蛇筋骨炼化的锁仙链?
呵, 不过没关系, 他已经操控了诛仙台,就算白绝再怎么快, 也是绝对赶不过去的。只要应辟邪被扔下那无底深渊,白绝彻底失去理智, 阴阳秤就会让这该死的异类魂魄彻底消失于天地间, 哈哈哈哈......
带着快意,天水转头看去, 瞳孔一缩。
怎么回事?白绝为何还好好的站在原地?难道他判断有误, 那小仙人对他根本没那么重要?
待看清玻璃球中的情景时, 天水气得狠锤了下地。
诛仙台旁, 正有一名黑衣剑修抱着应辟邪从深渊边缘飞了上来, 一名蓝衣乐修顺势将人接了过去, 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仙丹,塞进他的嘴里。
这一幕让白绝长长舒了口气,而那阴阳秤,也在此刻恢复了平衡。
想见应辟邪的冲动超过了一切,他甚至顾不上身后的天水,便从跃入凌霄开辟的破空门,直奔诛仙台的方向而去。
看着他的背影,天水慢慢站了起来。
虽然事情没有如他预期的发展,但他的头脑却很快冷静下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刚刚,白绝是因为过度愤怒才能爆发出如此力量,现在,也就是强弩之末而已——毕竟被他在灵气隔绝的空间里关了几千年,和贪狼一样,战力早就被消耗了七七八八;而那两个赶来救人的仙人,实力也不会高到哪儿去;至于那个有“真实之眼”的小仙人应辟邪,则是绝对不能留。
一瞬间,分析清形势后,天水也跟了出去。
游伶把药喂下去没多久,应辟邪眼皮子动了动,缓缓张开了眼。
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师弟那张皓月清风般的俊脸。
“我怎么......师弟......”
“师兄,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幸好赶上了!!”游伶想起刚才的那一幕,还心有余悸——其实应辟邪的身子都已坠下去不少,多亏凌霄跳下将他拽了上来,这才幸免于难。
应辟邪的身子动了一下,被疼的打了个哆嗦,残留在他仙魂中的撕裂感,估计短时间内都无法消除,渗入骨缝之中,成为他挥之不去的噩梦。
更糟糕的是,他能感觉到自己下丹田处里已经结出两片花瓣的灵花,现在也有些奄奄一息。恐怕以后再想晋级,都是问题。
游伶看得心疼,因为时间太赶,他给师兄服用的仙丹也只能消除身体上的痛楚,修复仙魂的丹药可遇不可求,连凌霄那里都没有现成的。
这么一动,应辟邪也就无意中瞅见了站在游伶身后那人。
等等,应辟邪的身子僵了一瞬,是他眼花了吗?那、那、那人不是...斗战元尊吗?虽然他改换了容貌,可他的眼睛绝对不会出错。
斗战元尊怎么会在这里?而且好像还和师弟很亲密的样子?
就在他要惊叫出声的时候,斗战元尊眯着眼看了过来,背着游伶竖起食指,贴在嘴边。
这是要让他噤声的意思?应辟邪咽了咽口水,最终还是没出声。
正在他纠结万分之际,一道白影风一般的猛蹿过来,凌霄眼疾手快的拽住自家小乐师,退了几步。
然后,应辟邪便被一个有些陌生的怀抱牢牢箍在怀里了。
“唔.....”好不容易喘过气儿后,应辟邪这才看清眼前之人,一时呆住了,“白、白绝...你不是被锁在结界里吗?你......”
话没说完,他自己就顿住了,往白绝的脖子看去,应辟邪才明白为什么这人能够出来——那缠在他脖子上的锁链已经完全嵌入他的皮肉当中,后端还缀着一截长长的尾巴。
他是花了多大的力气,才将这锁仙链挣断的啊...脖子都快断了三分之一,竟然还能这般活蹦乱跳...
“你这个笨蛋,傻瓜!!”白绝似乎太过激动,以至于不知如何才能发泄心中的情感,只能将应辟邪再次按入怀中,感受他温热的体温。
应辟邪顿了顿,然后也伸手回抱住他,还像哄婴儿那样拍了拍他的背,笑着说:“放心,我这不是没事儿了嘛。”
......
“呵呵,好一副情深似海的大戏,不过,可能演不了太久了。”一道极煞风景的声音突然强cha进来。
几人齐齐回头,除了天水还能是谁?
天水手一扬,空间之力形成的结界立刻将他们笼罩其中。
“你们今天,一个都别想走!”
白绝松开应辟邪,站了起来,冷笑一声:“没去找你算账,你反倒自己送上门来了。”
他一个闪身跃到天水跟前,拳头直取他面门。
天水反身后仰,轻松避过。
白绝趁势翻身,倒悬在空中,抓住他的肩膀。
天水抬头,反拧住他的手腕,挣脱他的束缚。
他们两个动作太快,应辟邪和游伶只能看到人影的冲撞,却无法分辨他们的具体动作,两人看上去打得难分难舍。
真的是难分难舍?
只有凌霄清楚的知道,白绝正处于下风,几千年来被天水像狗一样拴在那结界里,无法活动,也没有灵气可供修炼,他的身体早已退化。而在这期间,天水却从未停止过进步。
转眼,几十个回合过去。
就在白绝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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