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赫走出地下车库,面前是一片仿佛望不到尽头的欧式花园,只隐约看见遥远的彼端立着一座白色建筑。
宅子的女主人萧婧婉带着他走进一条林荫小道,沿路打扫的仆人躬身问候。
萧婧婉今天打扮得随意,穿了件简单款式的黑色毛呢外套,一头褐色卷发懒懒地从肩头披下,因为穆赫来得突然,她连妆都没化,只抹了一点唇膏。
萧婧婉倒显得很从容。
到了城堡门前,两只泰迪犬绷着绳子嗷嗷地朝穆赫叫。
萧婧婉神色无奈地掀了掀唇:“你说说你,多久没来了啊?Sherry和Nick都不认识你了。”
“我这不是刚回国,就去拍戏了嘛。”穆赫无所谓地笑了笑,走上去捋一把狗狗红棕色的卷毛,“大傻二傻,好久不见。”
Sherry和Nick抻着脖子,撕心裂肺地继续嚎。
“装模作样,你就缺那点儿片酬?”萧婧婉轻嗤,转身进了屋。
穆赫撇了撇嘴不置一词,挠了几下狗脖子,然后跟上屋主人的脚步。
“先生喝咖啡还是红茶?”刚坐下,就有仆人走上来问。
穆赫随口答了一声:“红茶,谢谢。”
萧婧婉脱下外套,坐到单人沙发上,端起杯子嘬了一小口:“怎么,看样子不太顺利?”
“多事。”穆赫瞥了她一眼。
萧婧婉耸耸肩,“别以为我想管,从我今天看见你开始,你每隔半分钟都要瞅一眼手机,手机却一点儿反应没有,你那失败者的标签都快贴脸上了好么。”
穆赫接过仆人端来的红茶,神色淡淡地换了个话题:“承渊不在?”
“嗯,今天去薛老师那儿学琴了。”萧婧婉一捋头发,手指上缠了许多根,她有点嫌弃地扔进垃圾桶,“这孩子的音乐天赋随我哥。”
提到她哥,穆赫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多好,说不定过个十几年,就能像萧渊一样……”说完他欣慰地笑了笑。
“谁知道呢,小孩子没个定性。”萧婧婉拿纸巾擦手,“先看着吧,现在学琴还得威逼利诱,以后真不好说。”
“辛苦你了。”穆赫望着她,微微皱着眉,神色认真。
萧婧婉语调轻松地调侃回去:“谁让您穆总大忙人呢,一会儿美国一会儿中国,一会儿帝都一会儿江城的,工作之余还得操心自个儿的终身大事,啧啧……”
穆赫嘬了一口红茶,扬唇玩笑道:“这不是来找你帮忙分担了么。”
“我可不管你。”萧婧婉懒洋洋地窝进沙发里面,“你爱怎么着怎么着,媒体那边儿自己搞定,我一个字都不会跟他们交涉。”她眯了眯眼,“昨天去医院复查,黄医生还说了呢,要我放松心情,放松身体,什么都别做,什么都别想。就你还为你的私事儿烦我。”
“我可是专程来看你和承渊的,别不识好歹啊,我的私事儿我自己能解决,你以为真用得着你?”穆赫轻笑一声,“好好听医生的话。”
萧婧婉斜眼瞧他,有那么一丁点儿轻蔑:“你能么?”
这一眼看得穆赫莫名心虚。
他放下茶杯,双手交叠枕在脑后,清淡的语气中带着沉沉的决心:“这次我可是冒着让老爹大发雷霆的风险,破釜沉舟,说什么也不能泡汤了。”
“撇了我这把保.护.伞,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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