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老太君,那便是泄密,纵使老太君将她保了下来,可今后忌惮萧韫仪怕也不会重用她。
两相权衡,还是继续守着这个秘密更好,不管阿宁入宫究竟是为何,总归,总归是不关她的事了!
羡玉出了屋,见四周当真无人,心中一块石子落下,再一看,这只银簪不只质地精良,且还样式独特,难得的精美之物,羡玉将其搂在怀里,止不住的开心。
这时有一人突然出现在她身边,羡玉惊了一惊:
“如涓嚒嚒?怎么了?”
如涓因着年老资历深,尤其伺候的是一家之主老太君,当时府上丫鬟明里暗里的头头,因而羡玉对着她还是很敬重的。
如涓锐利的目光却紧锁在那住银簪上:
“公主送的东西就是好,这簪子怕是从宫里带出来的,市集上可没得卖。”
只一句话,已经漂白了羡玉原本气色红润的脸颊,羡玉身子抖地如落叶,哆哆嗦嗦地问道:
“您,您在说些什么?”
“哼,你当真以为瞒得住老太君什么事?从你第一次欲言又止起老太君已经派人跟着你了,也包括,你那日同阿宁在街上的会面。”
“.....”
“老太君栽培你多日,不想竟养了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叛徒,行了,跟我走吧,老太君她老人家要见你。”
羡玉惨白了脸,跟在她身后再不说一句。
大约半个时辰后,她双目无神地从老太君房中走出,恍恍惚惚,不知终日。
“老太君,这丫头如何处置。”
略微思考后,她道:“照旧,让她接着照顾韫仪。”
“至少,她暂时取得了公主的信任不是?”
老太君赞许地睨她一眼,嘴里喃喃:
“御膳房...,如涓,明日为我书信一封,约赵九一聚。”
“是,老太君。”
阿宁既然升了官,做了皇帝身边的司膳婢女,同婉柔平起平坐,自然是不会再住在御膳房了,三宝看着她默默收拾行李的模样就难受的很,却还要违着心送上祝福,心里却委实舍不下她。
阿宁见她鼻子都快哭花了,难免无奈宽慰道:
“你哭甚?我又不是再不回来与你见面了。”
“嘤嘤嘤。”
“。。。。”
女人的眼泪大抵是从来都不值钱的。
其实也并非走多远,阿宁被安置在了偌大得闲苑西北房的一个小屋中,虽不大,却只她一人独享。
且最重要的,那屋中有一暗室,若推开便可瞧见里面还有一个宽敞的屋子,厨房设施齐全,锅碗瓢盆一应俱全,阿宁也不挑剔。
得闲殿离着她不足数分钟的步行,同御膳房相比,也算很大的进步了。
上岗第一天清晨,阿宁名正言顺地入了得闲殿,彼时同婉柔四目相接,彼此都极有默契的一笑,并不提那晚之事。
婉柔送来了早膳便出去了,阿宁也变戏法似的,端出一盘凉拌脆姜丝与熏鸡出来,伴以一碗普普通通白米粥,便彻底取代了九姑娘那一大盘华而不实的饭菜。
饭能养人,也能害人,九姑娘深谙此道,无奈阿宁见招拆招,运用着食物相克相克的道理一次次扭转结局。
且此番升上来做了暴君的司膳丫鬟,做起这些事来更加理所当然不惹人怀疑,阿宁在为他治病的同事也能疗养他的脾胃,也算事半功倍。
御膳房里头的饭菜份份精美,却不见得多好,正如九姑娘这些年一直以来所做的,饭菜也可能是慢慢腐蚀脾胃的穿肠药,实打实的糖衣炮弹也。
阿宁便这么在得闲殿住下了,每隔三日为他施一次针,日日将那些送来的御膳分类相捡,日子过得清闲,倒是许久未见。
只一点要提,这便是同她职位相当且多多少少一日会撞上几面的婉柔。婉柔是赵家人是九姑娘的孙女,隔着这么一层关系在,她们二人之间的相处便要拘谨的多,倒不是阿宁,却是婉柔。
这是一个清高而骄傲的人,她极其敬重自己的奶奶,而阿宁与九姑娘明里暗里的交锋也好冲突也好,婉柔看在眼里,出于对九姑娘的维护,亦不会同她走的太近。
她心里略微是明白的,这个阿宁打从一开始进宫的目的便不纯,现如今她明白了,那是萧怀雪那边的人。
既是如此,便要划清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