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明摆着并非常人,奶奶难道要亲眼看着她继续这样身份不明地待在宫中?”
九姑娘眯了眯眼,浅浅啜了口热茶:“急什么,人还在宫中,总有揪住她尾巴的一天。早些歇息吧,明日老太君约我聚香园一聚。”
婉柔稍有惊诧:“老太君?她老人家怎么....”
“谁知道呢。”
.......
翌日,皇城最大的雅居聚香园二楼角落里,赵九与老太君正相对而坐,桌上一碟小菜一壶毛软,两两相望稀松一笑。
“多日不见,老太君这精气神确实越来越足了,当真要返老还童不成?”
九姑娘道,略带戏谑。
“你啊,还是这么爱开玩笑。” 老太君笑眼眯眯地看着她,这个自己多年的好友,她们相识于豆蔻年华,一眨眼几十年芳华过,如今也长成了两个青丝染白的长者,当真唏嘘不已。
年少时谈天说地,你道你的刻骨□□,我言我的儿女情长,可人到了这个岁数,却在没有精力将言语浪费在这些小事上。
往往一点寒暄后,便是正题,正如九姑娘坚信着,老天君今日约她出宫,也断然不会是一杯热茶如此简单。
却不想,无心插柳柳成荫,哪想老太君要同她谈的不是别的,正是生生困惑了她好几日的那一问题。
“赵九啊,你御膳房中可有一位膳娘名唤阿宁?”
......
却不想,无心插柳柳成荫,哪想老太君要同她谈的不是别的,正是生生困惑了她好几日的那一问题。
许久,九姑娘轻轻一笑,也不知喜怒,叹了句:
“原来这丫鬟是薛府上的,且与公主私交甚好,怪不得谈吐言行皆显出份特别来。”
“哦?看来你对我这府上丫鬟还挺赞赏。”
“谁不爱才?” 她感叹一句,又问:“她是公主的陪嫁丫鬟,却并非广陵宫所出,岂不自相矛盾?”
老太君早知道她会这么问,同她对视一番,耐心解释道:
“你可记得公主在出嫁前一月曾远下江南游玩?那时因着随从的粗心,竟让公主在那荒山野岭里迷了路,阿宁便是在那时候救了她一回,如此便自然地随她入了京,待到公主出嫁时,便顺理成章地入了薛家。”
双方默了一小会儿,九姑娘道:
“这时间点踩得委实巧妙,宛如”
“宛如这不过是她的一场阴谋,博取公主的信任,入京,入宫。赵九,那你说,她这么处心积虑地接近萧怀雪又是为了什么?她,又是谁?”
老太君说完这话,突然放下手里的茶杯哈哈笑了几声,眼角细长的褶皱同肌肤连成一线,显出一份慈祥:
“你说你我二人啊,一大把年纪了,不安分守己颐养天年,偏生好奇心旺盛的紧。真是为老不尊,为老不尊。”
她们二人相识多年,极有默契,几乎是在一个眼神中,便已经读懂彼此的想法。
萧怀雪有个算不得好的毛病,若是处理起奏折起来时常忘了时辰不分晨午,送来的御膳也只充当个摆设,一方面是胃口寡淡味同嚼蜡,另一方面,亦是忙忙碌碌,不知所为。
通常都是婉柔,在膳点儿上准时守在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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