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又怕爹妈查岗?”昊哥一脸迷惘。姑娘眼瞅就到十八岁,父母紧张孩子到这种程度,在他认知范围内确属罕见。
如意笑了笑:“爸妈总觉得我是女孩,格外不放心,等上了大学,我就能独立了。”
“还回那个地下室?”张正义对“光明旅社”的印象糟糕透顶。
“是啊,明天就可以回家了。”如意本人没觉得有任何不妥。
唉,明珠蒙尘啊!张总心中暗自嗟叹。
以男人的眼光看,小姑娘的身材比例极好,五官皮肤都不错。只因年龄差了一丢丢,或是缺乏打扮的意识,让人感觉她比实际年龄青涩,尚没来得及完全长开。
可惜啊,这样的女孩,要脸蛋有脸蛋,要才华有才华,居然生在普通人家。若能当公主一样宠着哄着娇生惯养,肯定能出落成亭亭玉立,容色倾城的大美女,可惜,可惜。
张总臭不要脸地脑补了一番把如意当花瓶一样供着的各种场景……想起她九月才能入学,懊恼地磨着后槽牙,在心底连说了几十个可惜。
他扶了扶眼镜,勉强维持住了正人君子的形象:“既然怕父母担心,我让司机送你回去,这个收好。”他指指桌上的六万块钱,特别后悔给少了。
“火眼金睛”摘下眼镜擦了擦,看起来有点颓。
云飞懒洋洋地打个了哈欠:“张总,大半夜的,您这是给自个儿找虐呢。”
“没事,”张正义戴回眼镜时,面色已经恢复如常,“投资就有风险,新人交点学费是必然的。”
交点学费?一百七十万呐。如意在替这笔打了水漂的巨款感到痛心的同时,对张总展示出的大将风范,由衷佩服。
“李小姐,白天有什么安排吗?”张正义问。
“下午回家,我已经买了火车票。”
“几点的火车?”
“一点半。”
“一点半……能不能晚一天走?我可以让司机专车送你回去。”S省的省会离帝都并不太远。
如意想了下她乘坐悍马或类似豪车出现在家门口的场面……坚定地摇了摇头:“不用,张总有什么事吗?”
“可能还要麻烦你。”他抬头递了个眼神,保镖心领神会地取出个信封,双手送到李如意手中。
“这是什么?”
“一点心意,别嫌少,权当你滞留一天的食宿补偿。”
未及推脱,张正义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说:“请务必收下,深夜惊扰,鄙人心中很是不安。”自从有了收集古董的雅好,他连说话都变得咬文嚼字了。
如意看了眼云飞,对方正低头玩手机,脸上的表情水波不兴。
张正义掏出张卡片:“这是我的联系方式,今天请务必开机,保持联系通畅。”
几分钟后,几人目送李如意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进地下公馆。
云飞问:“特异功能,你信吗。”
张正义看了眼手表:“我已经预约了八点半的时间,我需要最权威的鉴定部门,最资深的专家,给我确切答案。”
“我就猜到,你这条老狐狸不会轻易相信一个小姑娘的话,不过两位忽悠你去收宝贝的专家……”云飞伸了个懒腰,“如果我是他们,会选择连夜跑路。”
张总一颗一颗地碾着那串蜻蜓眼,没接话。
如意晕晕乎乎地回到房间,因为用脑过度有点发怔。她机械地看看时间,已是半夜三点。缓过神的第一个反应,是想知道信封里有多少钱。
如意难以置信来回数了好几遍,居然有三千块?!
她清晰地记得,这年代父母每月领到手的工资也就一千多。所以妈妈林诗涵才感叹6800一平的房价是天价。她音乐科目的学费一小时两百,已经让她羡慕老师赚钱赚的太容易了。
捧着重生回来赚的第一笔“巨款”,如意开心地在床上打了个滚。
这年代的3000块能办不少事,衣服鞋子包包化妆品……甚至能在帝都买小半平米平房了。
小半平米……有点少啊,宣传册上的最小户型还19.8平呢。三千块,实在是杯水车薪。
不要紧,这是个好开始。她要做个计划,以后赚的每一笔钱,要好好规划使用。争取攒个小金库,尽早实现买房梦。
她可以教琴、去酒店演奏、接商演、攒点本钱收古董……对了,得想个理由向父母解释为何要晚归一天,还得改签车票……
想着想着,亢奋逐渐消退后劳累了大半夜的如意迷迷糊糊睡着了。梦里还在笑,因为她梦见把这笔“巨款”种下地,浇水施肥捉虫除草,“巨款”生根发芽,长成了浓荫冠盖的大树,树上结满了一摞摞沉甸甸的红票子、绿票子、蓝票子……
惊醒她的是客房电话铃,懵懵懂懂捞起来,“是如意吗……啊,真是你,还没走?难怪没开机,是不是睡过头了。”是妈妈林诗涵。
如意迷惘地看了看表,倏地张大了眼。天呐,中午十二点半了,她怎么一口气睡到这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