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受伤,身上衣衫整齐,头发纹丝不乱,凤娇松一口气:“没挨打就好。”
“我丢了东西。”高升罕见得紧张,“我这就去找,今日去过的所有地方都找一遍。你在家中帮我找找。”
“是什么?”凤娇问道。
高升捏一下拳头:“还是算了,家里的东西别动就行。”
高升又冲了出去,凤娇追出来站在廊下,他的身影三步并作两步没入夜色消失不见,丟什么了这是?黑灯瞎火的,到哪儿找去?他那样着急,想来是十分贵重的东西,难不成是殷黎送给他的定情信物什么的?
凤娇拍一下额头,想也没用,明日还要去铺子里,还是睡吧。
走路轻手轻脚,万一高升的东西掉在屋中,再给踩坏了。
天一亮就爬起来,看一眼空荡荡的卧榻,唤秋草进来,两个人满屋子一寸一寸翻找,一无所获。
看时辰不早,忙梳洗换衣向外而来,垂花门处被青松拦住了,青松肿着一只眼睛说道:“少爷吩咐,让少奶奶今日还在家中,他去铺子里。”
想来是为着那小伙计的事,可是,他的东西找着了吗?凤娇说声知道了,关切瞧着青松的眼睛问道:“这眼睛怎么回事?被人打的?”
青松摇摇头:“不是,早起不小心,在门框上磕了一下。”
凤娇对秋草说道:“去跟高管家说,请郎中给青松瞧瞧。”
青松忙说不用,凤娇笑道:“瞧瞧好得快。少爷丢的东西可找着了?”
“没听说少爷丢了东西。”青松头摇得象拨浪鼓。看少奶奶转身往正房去,捂着眼睛小声嘀咕。
不就是一枚珠钗吗?以为是哪个小姑娘的,谁知道是你的呢?又不说是什么,带着我摸黑找一夜,就差到城外大营里调兵去了,天都亮了眼见找不着,都快急哭了,才告诉我要找的是一枚钗,我顺手拿出来,秋草昨日在书房拣到的,总不会正好就是这一枚吧?一把抢过去,照着我就是一拳,还正好打眼睛上,还骂我怎么不早说,你怎么不早说呢?少奶奶瞧见我可怜,给我请郎中瞧瞧,你呢?打了人就完了,正眼都没看我扭头就走。走了就走了吧,又回来让我给少奶奶传话,还是不看我,背对着我指派我。哼,枉我对你赤胆忠心。
正嘀咕的时候,一个长袍方巾的白胡子老头背着药箱匆匆而来,瞧见他笑道:“青哥儿,过来,我给看看眼睛。”
正是常来府上的李郎中,青松脸凑过去问道:“这么快就来了,难不成高管家派人飞着去请您老人家的?”
李郎中举着单照镜眯了眼睛瞧着他笑道:“不是高管家,是少爷让我来的,让我来给你瞧瞧眼睛,这下打得不轻。”
青松一紧张,心都缩在一起了,颤声问道:“会瞎吗?”
“所幸没伤及眼球,就是这消肿麻烦,得许多日。”李郎中慢悠悠的,看得十分仔细。
“得多少日?三月头上我还要回家呢,我娘瞧见了还不心疼死?”青松又紧张上了。
“得个七八,十来天吧。”李郎中收起镜子,去药箱里拿药膏。
青松捂着眼睛:“您老这一惊一乍的,得吓死人。”
“明明是青哥儿一惊一乍,小孩子就是沉不住气。”李郎中把药膏递给青松,“一日涂抹三次,睡觉前后热水凉水替换着敷一敷。”
青松接过去作了个揖,瞧见李郎中往垂花门里走,忙问道:“您老还要到哪里去?还有谁病了?”
“去给少奶奶把喜脉。”李郎中笑眯眯得。
青松一惊:“也是少爷让的?”
“是夫人,夫人着急抱孙子,前次来的时候嘱咐过,我若是路过就进来,顺便给少奶奶把把脉。”李郎中脚都跨过门槛,青松一把将他揪了出来,“少奶奶到铺子里去了,不在家。”
看李郎中走了,拍着胸脯松一口气,若是少爷让的,就是二人圆房了,若不是,万不能让李郎中给少奶奶把脉,万一把出来少奶奶还是处子之身,夫人还不得把少爷给活撕了?这话说回来,有没有圆房也不知道能不能把出脉来,宁可信其有吧,回头问问万花楼看门的,看门的荀大叔什么都懂,这圆房啊处子之身啊,都是他说的。
嘀咕着又哼一声,瞧在你给我请郎中的份上,还是为你着想,你可要知道,当初多少人想让我青哥儿做跟班,我偏偏挑上了你,就是瞧着你身材高大模样英俊性子好银子多,你将来怎么也得把我拉拔得比福叔强一些,媳妇儿不要象福婶那么胖,孩子们比他们家的聪明些,银子不用多,够花就行,我还得比福叔多认些字,也不要像他那么胖,跑起来滚球似的…….
正嘀咕着,就见一团球滴溜溜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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