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脸上带着疲惫之色的父亲,尉迟顺急忙见礼,而尉迟迥径直摆了摆手,向议事堂走去。【】
“阿顺,你送来的消息可属实?”尉迟迥随手将佩刀放在桌子上,目光旋即落在舆图上,炯炯有神。
原本尉迟顺只道是自家爹爹不放心章山郡的淳于量,毕竟淳于量是南陈成名已久的老将,当初和他齐名的可是吴明彻,想想吴明彻给北朝带来的麻烦,就知道这个淳于量不能觑。
而之前的大战也能证明这一点,淳于量率军突然强渡涢水、横截武宁郡,差点儿就让尉迟迥大军身陷绝地,证明了他足够的战场局势判断力和决断力。
更何况相比于樊毅久经大战、疲惫不堪的军队,淳于量这一支只是在随州城下有过一战的军队显然更有威胁。所以在尉迟顺看来,尉迟迥放心不下自己,亲自前来这里坐镇,也在情理之中。
可是听到自家爹爹这句话,尉迟顺就清楚,事情比自己想象的要复杂,当下里也不敢怠慢:“是的,为此我们可是死了四五个斥候,方才将这消息送回来。”
一边着,尉迟顺一边向前一步,伸手在舆图上一指:“两支陈国偏师,人数已经超过五千人,分别驻扎在乌林和华容,虽然他们是悄无声息进入的,但是人太多,还是被我们的斥候抓住了身影。【】”
“五千人?”尉迟迥眉头一皱,他知道南陈一向是以精兵策略为主,注重士卒的训练,这也是为什么以少胜多的事迹在南陈军中屡见不鲜。
五千人的规模,放在北周军中都已经是一支不容忽视的偏师了,而南陈这一次竟然如此大动干戈,明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更或者是有要员要出现。
“他们都做了什么?”尉迟迥沉声道,虽然不知道这些南陈人到底有什么打算,但是他也清楚,南陈搞出来这么大的动静,甚是让自己都从襄阳跑过来,当然得把事情搞清楚。
尉迟顺沉默片刻,缓缓道:“他们一边训练,一边不断地分兵出去,将从乌林到华容这一路上的山林峡谷全都探查了一边,而且后来回到军营的人并没有出去的时候多······”
“也就是这些该死的岛夷在路上布置了伏兵?”尉迟迥不由得轻轻捋着自己的胡须,“难道他们真的有什么要紧的人物要从华容到乌林去?乌林有什么好看的,不是都已经荒废了么?”
“赤壁,爹爹,乌林的对面可就是赤壁,站在乌林,就站在了当年曹孟德的位置上,向前看自然就是赤壁!”尉迟顺想起来什么,突然间惊呼道。
“这一次陈国派来给他们军队颁旨的······是陈叔宝吧。”尉迟迥也揣摩到此间的关窍,不过显然他相比于自家儿子更加镇定,“这位陈国的太子可是出了名的喜欢游山玩水、吟诗作赋······”
“如此来是那萧摩诃想要拍马屁了?”尉迟顺哼了一声道,“就陈叔宝那个样子,难道还想体验一把横槊赋诗的感觉,真是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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