顼在历史上只活了五十多岁,也算得上壮志未酬,若是有陈顼在,即使南陈国力损耗的所剩无几,隋朝想要拿下南陈恐怕也没有那么容易。
“君王心意,多猜无用。”吴明彻沉声说道,“陛下虽是如此说,但是我们还是早日启程为好,此事······多拖延亦是无利。”
萧摩诃颔首说道:“今日下午便当召集各部将领商议吕梁之战情况,不如明日启程。”
吴明彻伸手拍了拍桌子上的另一份诏书:“也好,这军功若是不发下去,恐怕弟兄们都要来找某这一把老骨头讨债喽!”
三个年轻人相视莞尔,而萧摩诃却笑不出来,面色凝重,不知道是在担心归京的安危还是担心现在军中的诸多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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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声咚咚,在军营外响起,已经空荡荡了好几天的南陈大营之中,一面面旗帜迎风飘扬,而不断有快马冲入军营之中,卷起翻滚的尘埃。大队的步卒在主帅营帐两侧森然列队,手中的枪矛层层伫立,犹若钢铁丛林。
“武毅将军到!”呼喊之声从营帐外传来,而主帐之中一名名将领下意识的侧过头看向掀开营帐走进来的身影。
“电威将军到!”又是一声响起。
萧摩诃和裴子烈一前一后大步走进来,两个人都是手捧头盔、身披甲胄、腰悬佩剑,一般无二的身姿挺拔,大步进来,看到已经到了不少的将领,萧摩诃和裴子烈微笑着点头行礼。
两人如此统一整齐的动作,无疑是在告诉大多数将领,电威将军已经彻底和武毅将军站在一起了,而电威将军背后站着的是谁,大家可都心知肚明。这几天到萧摩诃府上拜访过、哪怕是递过名剌的将领们,都暗暗松了一口气,而其余少数将领则难免心中惴惴。
“宜远将军到!”
营帐帘幕再一次被掀开,宜远将军樊猛大步走进来,他同样装束整齐、气息稳重,显然等待这一刻也已经许久了。
(作者按:之前考证有所偏差,樊猛封宜远将军,后主继位方才进封忠武将军)
“宁远将军到!”
南陈宁远将军任忠快步走入营帐,这员老将一如既往地微微低头,将其恭谨的性格展现无疑,不过在场所有人都不敢小觑这位从侯景之乱时候就征战沙场的老将,要知道他一步步走到今天,身后也是尸山血海、人头滚滚。
在历史上,这位宁远将军是少有的几个带领麾下从吕梁全军而返的,或许他未曾独当一面、也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战绩,但是单单凭借于绝地之中全军归来的本事,其能力便不可小窥。
“咳咳,都到齐了?”众将熟悉的声音从屏风后面传来,只不过相比于吕梁之战时候,显得更加苍老和沉重,“那便升帐!”
话音未落,一道苍老的身影缓缓转过屏风,走到中军大帐最前方主帅位置上。
“末将参见大都督!”众将同时拱手。
这个老人哪怕是苍老的手无缚鸡之力,哪怕是身形佝偻已经没有办法披甲,也依旧是大陈的司空、大都督,是带领他们从一个又一个血肉磨坊之中杀出来的南陈第一名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