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冉听了白璐这话,再配上她笑里藏刀的表情,立刻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气得不行。
她的小混蛋小时候的确让人欺负了一阵子,可后来是让自己养得十分出色,白璐这个白莲花又在暗示傅崇言小时候糟过得罪,往自家侄子的伤口上撒盐。
习惯了和白璐斗嘴的季冉压下怒火,笑容天真的说道:“这样说来魏二夫人是自小看着殿下长大的呀,真想不到魏二夫人年纪这么大了还显得这么年轻,看起来就比我母亲大了几岁而已。”
门第里女人之间的拌嘴也就是这种了,明褒暗讽的放暗箭,季冉把话题直接带到了白璐的长相上,不让她欺负自己的侄子,又故意说她长得只比和她同龄的季夫人大几岁,巧妙的塑造了一个愚蠢的娇憨姑娘。
反正得罪了白璐,季冉根本没在怕,她又不打算嫁给魏麟,两个人以后也没有太大的瓜葛,收拾她两句又无妨。
其他人的耳朵里当然是听到了这层意思,不过原主季冉以前就挺蠢的,加上魏二夫人是她心上人的母亲,的确有可能是她故意逢迎讨好魏二夫人,结果愚笨说错了话,就不足为奇了。
刘韩青一看有了机会,立刻开口说道:“季冉你别乱说话,魏二夫人和季夫人本是同一年的生辰。”
本是面瘫着一张脸的傅崇言听到“季冉”这两个字,目光忽然动了,将视线落到了季冉的身上。
季冉躲过傅崇言的目光,装作难堪的模样说道:“原来……和我娘同岁啊,真心看不出来呢。”
季冉并不想让傅崇言知道自己重生了,人的生老病死是天注定的,就算傅崇言伤心难过季冉也希望他能够自己去面对,他始终都要长大的。
再者季冉现在的身体才十四岁,傅崇言已经是二十六岁了,这让他怎么面对这样一个事实,他又怎么能安然接受。
思来想去,季冉觉得隐藏自己的身份才是对傅崇言来说最好的,再说自己现在想向那些害死自己和母后的人讨债,傅崇言在她眼里始终是个好孩子,她不想他手上沾染太多不干净的东西。
白璐听了季冉的话气得鼻子都快歪了,早听说季家有个二姑娘脑袋不灵光,还喜欢自己的宝贝儿子,今日一看的确讨人嫌,这种愚蠢的女子想嫁进他们魏家,做梦都别想。
魏麟没有注意这么多,身边小厮通报寿宴已经准备就绪了,于是开口说道:“前厅已经准备好了,请殿下和各位夫人随我入宴。”
傅崇言最后眯眼盯了季冉一下,随后恢复正常的面瘫脸点点头,“有劳。”
————
几位夫人纷纷在白璐身后夸赞着:“想不到大公子生得这般俊朗,日后定能有大作为。”
白璐得意的眼角都笑出了皱纹,“哪里的话,府上公子亦是出色。”
“那也比不上魏麟这孩子呀。”
“是呀。”
季冉四周的少女,好几个都偷偷对魏麟投去了爱慕的眼神。
白璐儿女双全,实乃人生赢家,再看看她傅以柔,临到老被丢去和亲,最后自杀投身荷花池里,真是凄凄惨惨戚戚。
季冉啧啧的摇了摇头,世上的许多事亦是如此,好人没好报,祸害遗千年,她一个痴心不悔的死的这么惨,白璐那个夺人所爱的居然能这么幸福。
到了家宴的前厅,傅崇言因为身份被列为了上宾,其他的人则按照家世官阶次序排位,由此可见魏家办事还是十分谨慎的。
当年季冉是想嫁到魏家的,夏平侯本人太后都召见过了,可就是因为规矩太多,魏权才不得一拖再拖,拖到最后,嫁到魏家的也换成了白璐。
季冉因为身份的缘故坐在了第一排,看着傅崇言的脸陷入了沉思。
此时傅崇言来给夏平侯拜寿的确可疑,如果说不是因为自己的死她自己都不能信,但傅崇言又不是那种能闹出事端的纨绔,此番前来,他到底是想做什么?
寿宴进行到一半,傅崇言也叫人端上了贺礼。
季冉看到白璐的目光一紧,似乎怕傅崇言闹出什么事的目光,不禁笑了笑。
傅崇言这熊孩子有些脾气是随她的,就是那种低级的手段她做不来,傅崇言有很多方法能送上一份让夏平侯一家添堵的寿礼,可是季冉却不相信傅崇言会这么做。
很简单,做了那种手段卑鄙的事,自己也会掉身价,他傅崇言一个皇子,不必为了一时的义气让夏平侯在众人面前出丑。
果然,傅崇言的寿礼是当世名家的一副山水画,上边还有其亲笔的赠言。
白璐看见傅崇言不是来闹事的,表情显然松了口气。
“殿下果真是送了老臣一份大礼啊。”夏平侯看起来挺喜欢这幅画的。
“早就听说夏平侯对青山居士十分仰慕,我便派人去求了。”
“劳殿下费心了。”夏平侯态度亦很得体。
到寿宴尾声,魏权还没有露面,季冉以为魏权不会来他爹的寿辰的时候,还是在最后见到他了。
岁月对傅以柔无情,又怎会对魏权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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