苌鸿很给面子地应声,这群人才匆匆散去,他神色认真,口气正直得让人不觉得是在开玩笑。但是以赵西楼对他的了解,根据他那可以做连连看的微表情,她觉得对方似乎是在笑。
苌鸿待得人走光了,才施施然对着赵西楼做了个请的动作。赵西楼看着他那张脸,刚想开口,苌鸿并不给她开口的机会,口气平淡地说道:“当时婚约也是你提起的,现在公主跑到我府上来闹,拿您当挡箭牌您没有什么意见吧?”
虽然是个问句,但是苌鸿根本没有同她商量的意思,赵西楼觉得他仿佛只是要同自己知会一声。
赵西楼道:“公主又不是我的孩子,她自己一个大活人有主见有行动力,两条腿长在她身上,想要来找你我又拦不住,拉我挡枪算什么英雄好汉?”
苌鸿沉吟片刻,似乎有些不知道如何反驳:“那我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
赵西楼道:“我哪里知道啊,公主在哪里,我先领回去,你自个儿想办法。”
苌鸿不再说话,看上去十分疲惫地叹了口气,领着赵西楼去了后院的一间偏房。一听得门外的脚步声,便好不端庄淑女地大叫起来:“苌鸿本公主就同你直说了,你要我走,我是绝对不会走的,除非你答应了娶我,否则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走。”
赵西楼感觉有点不好意思,冲着苌鸿微笑了一下,而后清了清嗓子,用一种三十岁妇女的口气冲着房间里喊道:“儿啊,娘来接你回家。”
原来门是在里头反锁的,而里头的人听到赵西楼这么一声唤,也不管她天王老子来没来,就直接冲了出来,神色戒备地扒拉着木门:“你怎么来了?”那神态几乎有些像是在看勾引她老公的狐狸精了。
赵西楼此时真的觉得生这样一个女儿倒不如叉烧,但到底还是笑着同一旁的苌鸿说“你回避一下。”
苌鸿还巴不得远离了修罗场,长腿一迈就消失得没了踪影。
到底赵西楼还是把连寒领了回去,这一番下来苌鸿倒是对赵西楼刮目相看了,毕竟他心里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莫过于这位被先帝宠坏了的骄纵公主。赵西楼不废一兵一卒地把她说动带走,真的是可怕极了。
赵西楼一掀门外停着的朴素车辇的帘子,里头连城的眼睛看出来正同连寒看了个对眼。连寒神色不好看:“你怎么也出来了。”
连城放下手中的书册,刚想说话,赵西楼便不紧不慢地替他回答了:“皇宫里闷得慌,单你可以出来浪,我们就不可以啦?”
连寒觉得这话在理,便很豪迈地一掀裙角攀上了马车,赵西楼也坐了上去。好在这马车里头也挺宽敞,三人面面相觑也没有觉得有多狭窄。
马车动了,连寒便抱臂靠在了床边,一面冲着赵西楼道:“我觉得你还是少管我的比较好,我也不管你的破事。”
赵西楼没有觉得自己有多被冒犯,可能是这种腔调已经在公主这里听惯了,只是温和地笑了笑:“你又要管我什么事?”
公主眼睛一抬,眉毛一挑:“别不懂装懂,你同西南王的奸情我又不是不知道,都糊涂一点,对大家都好。”
赵西楼:???
连城:!!!
赵西楼看着坐在身侧的连城的神色,顿时间觉得百口莫辩,这百口莫辩并非是因为心虚,而是因为公主说的太理直气壮,以至于如果这针对的不是赵西楼自己,她都有可能信服了。
连城的眼神闪烁的望向赵西楼,赵西楼也看向他。两人的各自能从对方的瞳孔中看到自己的面孔,上头的神采可都是有趣万分。
赵西楼对着连寒道:“公主殿下,我猜你是误会了。”
连寒摆摆手,似乎很不想同赵西楼聊这个话题:“我懂的,你才十六,我父皇还在的时候你不是就同他勾勾搭搭上了吗?如今花一样的年纪就做了寡妇,我都替你痛心。你若喜欢西南王,我不会阻拦,权当不知道。”
赵西楼:我可谢谢你嘞。
赵西楼这会儿是知道她是撞破了两人谋大事的场景,但并不知道自己是在干什么,孤男寡女的自然是联想到了此处。赵西楼全然不想解释,毕竟此时两人的脑回路已经迥异,再多说设么在连寒眼中都是狡辩了。
但再看一眼连城望向自己的灰蒙蒙的眼睛,写满了困惑不安,赵西楼真想找个地洞钻了。
回了宫中,连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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