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西楼道:“你去吧,我不去。”
连城一脸的不痛快:“为何。”
赵西楼没回答他的问题,只是问:“你要去夏行宫做些什么,且先说清楚了,不然光是驸马便能将你骂得狗血淋头。”
连城略有哀怨地说道:“去祈雨,已经再有一个月不下雨,田里的麦子能旱死。”酷暑时节,也不过几日之前落了一场小雨,可那小雨好似没有一般,下过了也便过了。
赵西楼觉着他这个借口妥当,只是道:“你还去看过麦子了?”
连城嘻嘻一笑,既不肯定也不反驳。
赵西楼身后的榻上一阵悉悉索索,传来一个略带嘲讽的声音:“别说的这么好听,不过是想去玩罢了。”
连城一时没反应过来,吓了一跳,镇定下来当即便问:“你如何在这里?”
祁阳公主懒洋洋地从帷幕后头露出半张脸来:“你能来,我便不能来了?”
她自打怀孕以来,身子便不是太好,怀孕的头一段时间,总是恶心难受,加之天气热得是在是让人难受,脾气便变本加厉地变差了。和驸马撕扯一番便离家出走,走到了此处。
赵西楼算是个和气的人,但是比之更和气的方默生都受了公主的一顿收拾,她起先有些慌张,但是连寒来了之后,便是整日睡着,什么脾气也看不出来。赵西楼也没什么经验,只能是找了先前服侍过先帝嫔妃的嬷嬷来,问好了该吃了什么有何注意点,备好了宜室宜家的东西,便将连寒留下了。
连城与连寒四目相对,憋了一会儿,问道:“你要去吗?”
连寒撑着脸摇了摇头:“劳烦你把方默生给带去了。”
赵西楼这几日一直没敢问连寒关于她和驸马的情感纠纷,此时却是大大方方地喊出了此人的名字,满脸的不耐烦。
连城倒仍是一脸镇定:“他怎么了吗?”
赵西楼连忙打断了他:“别多问,要走这一趟便把他带去,来来回回好几次了,说是要来我这头请安。”
果不其然,连城面上露出一个诧异的神色,想笑又不好意思真的笑出来,终于是冲着连寒道:“驸马对着你这样子乖巧,你便偷着乐吧。”说着便想起了方默生对着自己一言不合便开炮的性子,感觉很难过。
事情便这般定下,赵西楼不放心似的又提了一句:“可别再生事了。”
连城嬉皮笑脸:“朕像这样的人吗?”
赵西楼心道:“你这话说出来难道不心虚吗?”但话也未说出口,便见连城笑得灿烂:“当真不去?”
赵西楼被那笑脸一晃眼睛,差点着了他的道了,少年人面庞英俊得没有话说,确实是能令人心烦意乱的。
她摇一摇头,鬓发便落下一些:“当真不去。”
连城那头终于是露出些失望的神色,指尖落在那话本上。
连寒这边一伸手,便将那书册抢去了,而后秀眉一挑:“你把我读的地方打乱了。”看上去是个要发怒的样子。
连城赔笑一二,这事便揭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