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辛回趴在了桌上,显然是睡着了,燕殊先是愣了半刻,而后便开始拍桌狂笑起来,一边笑还一边吐槽:
“那模样看着唬人,不想却是个一杯倒的,不知道的还真以为酒里下了药呢。”
而姜临则是面色一黑,站起身对楚婴道,
“谢过二位相救之恩,看起来这恩情也还了,便先告辞了。”
燕殊原本看着辛回正笑着起劲,此时见姜临要带辛回走,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泪,强忍笑意道,
“现在出去岂不是自投罗网?便在我这愁眠阁住下罢,想住多久住多久,这里他们是不敢来搜查的,想来明日我们便要离开荀国,届时再随我们离开荀国岂不更好。”
左右一番思量后,姜临还是住了下来。
将那醉倒的人背回了房间,姜临还在恼着,抬眼看见了她肩胛处的伤,心情很是复杂,这不是小伤,却一路上忍了这么久,便吭都没坑一声,又想到她击杀楚歇时的狠厉与拼命,完全看不出是个怕喝苦药的姑娘。
不过这姑娘醉后倒是难得的乖巧安静,只是埋头大睡。还不待姜临夸奖完,便见床榻上的姑娘一个翻身便坐了起来。
姜临被突然“诈尸”的辛回吓了一跳,见她眼睛睁着,便问道,
“你没醉?”
而辛回只是缓慢地转了转眼珠子,然后循声转过头来,看到是姜临,便咧开嘴展开眉笑了起来。
见她突然这么一笑,姜临又想起了今夜在墙头上辛回那一笑,不禁有些怔愣。
而就在这怔愣的空空档里,辛回一手勾住了姜临的脖子往自己的方向一带,霎时鼻尖抵着鼻尖,四目相对,两人离得近得不能再近了。
“我认得你,美人公子。”辛回说出的话还带着酒气。
姜临眉头微皱,微微扭头避开辛回吐出的酒气,又抬手捏了捏辛回的脸,自言自语了一句,“还醉着?”
辛回却听到了这一句,不依不饶问道,
“谁醉着?”
一边问着还一边四下张望,可是房间里除了他们二人便没有别人了,然后辛回便双手勾着姜临的脖子,额头抵着姜临的额头陷入了沉思。
姜临无奈,便去掰辛回的手,不曾想她醉着的时候气力这般大,竟然拉不动,又不好硬拉,便沉声说了一句,
“手先放开。”
辛回却有了反应,听到这句话,虽然眉头轻皱显得不情不愿,还是立马乖巧地“哦”了一声,依言放了手。
姜临奇道,辛回平日里清醒的时候,总是阳奉阴违,凡事不管她愿不愿,都是答应得干脆,转眼便又随心所欲起来。这下醉了倒是乖得出奇。
“你要是平日里都这般听话就好了。”
辛回仰头,满脸疑惑道,
“我平日里难道不听话么?”
姜临挑眉,抬了抬眼皮道,
“何止是不听话,还总爱骗人。”
辛回仿佛吃了一惊,讶然道,
“我竟是这般讨人厌的么?”说完嘴角便瘪了下来,大有一副“你敢说半个是字我便哭给你看”的模样。
姜临哭笑不得,安慰道,
“怎会?你这般讨人喜欢,哪里讨人厌了?”
辛回半信半疑,问道,
“真的?那你也欢喜我么?”
姜临无奈,却还是顺着她的话说道,
“欢喜,欢喜得很。”
得了这一句话,辛回终于又展了笑颜,只是片刻后又变了脸,一副委屈模样道,
“你才是骗人,我知道,你肯定不喜欢我了,我......”辛回表情越来越可怜,小声说道,“我的除了杀人什么都不会,我不是一个好姑娘,你定会觉得我既凶残又毒辣,你才不会喜欢我.....”
姜临一怔,似是没想到她会说出这一番话来,心下一软,细声哄道,
“即便是你杀人,也不能证明你不是一个好姑娘,只是......当时你为什么一定要杀了楚歇呢?”总不可能是因为提早便知道了楚婴的条件。
辛回听到楚歇两个字,小脸顿时变得气鼓鼓的,瞪着眼睛生气道,
“他对公子图谋不轨,我当然要杀了他!”
姜临先是一愣,而后又想起了方才楚婴的话,心中一顿恶心,脸色难看起来,原来楚婴是这个意思,只是自己当时并未将楚歇对他说的话同他的传言联想在一起。现在想破这一层,依旧只觉得难堪与发怒。
辛回见姜临脸色不好,小心翼翼凑近姜临身侧,不眨眼地将姜临望着,认真道,
“别怕,我会保护你的,美人公子。”
姜临懒得跟一个喝醉的人计较称呼的问题,只是听到她这一句话,心下暖意缓缓,她将自己看得太重,而自己除了危险,什么也不能给她。
辛回还是认认真真地看着姜临看,眼神无比纯净,再不复提剑血战时的厉害,而姜临也不出声,只是任由辛回盯着自己看。
“哎呀,怎么能生得这般好看。比那个第一公子楚婴还好看。”
姜临听到楚婴的名字,微微挑眉,问道,
“那比之荀缙呢?”
“切,阴险小人。”
“燕殊呢?”
“痞子流氓。”
姜临嘴角轻扬,眉眼带笑,捏着辛回的脸,揶揄道,
“还知道溜须拍马,看来还没醉得糊涂。”
辛回抓下那只捏着自己脸的手,对着面前这个笑得倾国倾城的美人看得呆了。半晌,她又凑近了几分,姜临知道她现下醉着,多半又是要凑近说什么话,便也不躲,然后下一刻,一片温热便落在了眼睑。
辛回收回犯罪的嘴唇,离开前还舔了一舔,姜临整个人僵在那里,像是被点了穴,胸腔里的鼓点越来越快,而始作俑者此时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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