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 辛回听到两匹白马的名字后, 就一直静默着, 然后不理会燕殊的得意, 只是问道,
“你这名字取的太随意了罢。这方园子叫愁眠阁, 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 还真是省了不少取名的功夫,只是毫无诚意。”
燕殊朗声一笑, 说道,
“这才叫雅俗共赏。”
辛回懒得理他,只是用手摸了摸月落的鬃毛,温声说道,
“昨夜蒙你搭救,多谢了。”
那马儿仿佛听懂了一般, 也用头回蹭了辛回, 惹得辛回轻笑出声。燕殊看着一直板着脸的辛回此时笑得温柔, 只觉得人不如马。
而后又觉得这姑娘笑起来也难得的好看, 只是不明白好好一个少女,何为非喜欢穿一身黑衣黑裙, 让整个人看起来多了几分不敢靠近的冷漠。
两人给马儿刷了鬃毛,辛回犹疑片刻问道,
“上次那位为我医治的姑娘可有与你说些什么?”
燕殊动作一顿, 向来不正经的神情严肃了下来, 正欲说些什么的时候, 姜临僵着脸走了过来,对辛回说道,
“行礼收拾好了?”
辛回略带请求的眼神望向燕殊,燕殊心领神会,不再对凤至的事多言,只是对着姜临长眉一挑,一双桃花眼霎时变得狭长起来,问道,
“待楚婴料理完楚歇的尸首,最迟也要午后,左右还早着,急什么?”
而辛回则是眼含迷茫,讷讷问道,
“除了随身的一个包袱,还有什么行礼需要收拾的?”
姜临脸色一黑,拂袖离开了,留下一脸迷惘的辛回和幸灾乐锅的燕殊。
因为天下皆知公子临到了荀国,所以楚歇与楚婴出现在荀国显得很理所当然,但是楚歇死在了荀国这就是个问题了。
不得不说楚歇这一死很是微妙,荀国定是要给楚国一个交代的,但是若是此时荀国将姜临推出来,那先前的费尽心思树立的仁义模样便会瞬间倾塌,就算楚王相信荀复的说辞,两国之间也会留下些龃龉。
午后,楚婴便带着楚歇的尸首,光明正大浩浩荡荡地荀国离开了。
姜临藏在楚歇尸首所在棺材的夹层里,然而那夹层窄小,只能一人容身,故而辛回则是直接盛装打扮,又带了幕离,同楚婴同车而行,届时众人只会以为是楚婴要带回楚国的美人,自然不敢让辛回摘下幕离来查看。
而燕殊没有同楚婴他们一道出城,以免引人注目,便决定等辛回、姜临他们出城后再离开。
楚国一行人到了城门口,那守城的将士因为得了命令,任何人出城都要严加盘查,但是对楚婴护送的护灵队怎么敢细查,连棺材都没干碰一下,只是循例问了车上是何人,听见楚婴出声便要放行了,谁知却突然听到了一声“且慢”。
辛回心头一凝,她认得这个声音,是荀缙。
楚婴也没想到荀缙会突然出现,看出辛回身形僵硬了起来,声音依旧冰冷,说出的话却让人生出几分安心来。
“不必担心,既然我答应过,便会守诺,无论如何,今日必定让你们安然出城。”
说着便躬身出了马车。
辛回掌心出了些冷汗,手不自觉地伸向坐垫下的剑。
听得马蹄声渐近了,然后便是荀缙的声音。
“婴公子,为了安全起见,我们恐怕要看一看您的马车。”
楚婴脸上是万年不变的寒冰,眼神望向队伍中的棺材,冷声道,
“安全?你所谓的安全便是让我楚国失了一位股肱之臣,多了这副棺柩么?”
荀缙一身月白锦袍,持剑立在一旁,闻言静默了半晌,终究还是不肯让步,拱手说道,
“此事是我荀国理亏,必定还楚一个交代,正因如此,更不能让凶手有逃脱的机会,望公子见谅。“
楚婴则是一身蓝衣,负手而立,面上寒霜更重了。
“其他的你尽可随意查看,只是这马车不能。”
荀缙立在马前,并没有动作,却突然身形一动,一个翻身掀开了马车的帘子,众人还没看清发生了什么,便听见马车中有女子受惊的声音响起,然后又看见素来喜怒不形于色的公子婴突生怒气,拔剑攻向荀缙,大喝一声道,
“竖子敢尔!”
众人再回过神来时,只见两位闻名天下的锦衣公子已经刀光剑影地缠斗起来,剑气四涨,四周尘土纷飞,于是大家心领神会,那马车里应该是楚婴看中的美人,所以才会因为荀缙的无礼行为而这般生气。
正打得难舍难分之时,一支黑色箭矢带着劲风到了跟前,正好打落了荀缙的剑,楚婴顺势一剑拍在荀缙的身上,连衣裳都没有划破半分,但只要荀缙和楚婴知道,那一剑蕴着内力,震得荀缙连退了两步,硬生生压下了一口生血。
然后便听见吊儿郎当的声音响起。
“哎呀,不好意思,手滑了。”
这欠揍的语气,不是燕殊又是哪个。
那厢燕殊骑了一匹通身雪白的高头大马,腰间一支墨玉笛子,此时嘴角带着漫不经心的笑,堪堪收起弓箭,端的是一副少年风流。
被这么一闹,城门口聚集的人越来越多,荀缙心中再有不甘,也不敢再拦住他们出城,毕竟楚歇死在荀国已是一桩麻烦,再不依不饶地拦住楚婴恐怕只会让楚国更加动怒,最重要的是自己受了伤。
最终一行人还是安然出了城门。
行了约莫半日,便在途中稍事休息,辛回坐在车里闷了大半日,且还是对着楚婴这个冷脸的闷葫芦,早就坐不住,便想下车透透气,下车才想起姜临还在棺材里,便又过去开棺,放他出来。
燕殊在一旁看着,也不帮忙,只是抱着手打量着辛回。
“想不到女壮士打扮打扮还是能看的。”
辛回连白眼都懒得分给他,只是将姜临扶了出来,细声问道,
“公子,你没闷坏罢。”
姜临看着辛回盛装的模样怔了半刻,而后摇头,燕殊看着眼前的两人,眸光微暗,便悄然踱步离开了。
一行人就地修整,辛回他们四人坐在一处吃了一些干粮,辛回看着面前神色各异的三人,又想到方才的天下四大公子,三个合起来欺负了一个,不觉有些好笑,又觉得荀缙怪可怜的。
燕殊往火堆里丢了两根干柴,然后一边烤着手里的鱼,一边对着姜临说道,
“你此番脱险后,便不要再去荀国了,荀缙此人阴险狡诈,比之其父更甚,你姜国灭国,便是他向楚王献的策,他能从一个不受宠的公子,一步步成为荀复最为看重的儿子,可见其心志手段不一般,你先前也遭他蒙骗这许多年,若是想要报仇,便要先活命。”
姜临神情不便,辛回却看见他手指微蜷,身形有些僵硬。一时间收回了方才对荀缙那一丁点的同情,一字一句道,
“终有一日,我必手刃荀缙!”
燕殊笑了,挑眉道,
“女壮士就是女壮士,有志气。”
辛回依旧没理会燕殊的调笑。略微修整了半刻钟,一行人便又启程了,直至楚国与荀国的国境,辛回与姜临才离开。
姜临郑重地对着楚婴和燕殊行了一礼,辛回也跟着行礼。楚婴依旧眉眼淡淡,吝于言语,只是拱手回了一礼,便离开了。
燕殊则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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