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一个小仙女, 她喜欢看正版,所以大家都很喜欢她。然后..
彼时他们三人将将相识, 关河再怎么迟钝也看出了他们二人间流动着的不寻常, 但那时他还没见过什么叫做儿女情长,终于某一日, 他本着求学好问的精神问姜临, “公子喜欢云照么?”
当日姜临是怎么说的呢。
“喜欢二字太轻了,配不上她。这世上,若是没有云照,便没有姜临。除了仇恨, 阿照是我活着的唯一目的。”
关河当时不过愣头青一个,只是觉得姜临这情话说的不错,只可惜没让云照听到, 现在回想起来, 只觉得苦。
可是谁都没有想到辛回的毒发作的比预想中快那么多,快到已经瞒不住了, 姜临自以为用燕殊之事正好可以抓住辛回, 却不知辛回却借此脱离了姜临。
“欺瞒王上,臣有罪。”关河说完缘由便开始请罪。
半晌,王座上的人依旧没有动静。关河不敢抬头, 只是听到衣料摩擦的窸窣声音。约莫半刻钟后,关河终于听到了姜临清淡的声音响起。
“这一摞折子是这几日需要过问的重要事宜, 这边的是我的退位诏书, 若是孤四十九日之后还没回京, 便拿出这诏书,禅位于宗室子姜颐。孤走后,对外称病不朝,你每日来我寝宫中仿孤字迹批阅奏折。直至孤返朝,或者.....待四十九日之期至。”
关河这下是彻底蒙了,半张这嘴许久没说出一句话来,看到姜临已经拿出诏令影卫的令牌,关河才猝然清醒过来,扑通一声跪地,焦急劝道,
“王上三思啊。”
姜临复兴姜国不久之后,便隐隐有提拔锻炼姜国幸存的几位年幼的王室宗室子弟,姜颐便是其中各方面都出挑的一位,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行事颇有主张,与国事上也诸多见地。
关河原以为姜临只是感慨于宗室子弟调零,想着要多提拔栽培一二而已,毕竟姜临自己正当盛年,只是没想到,原来这是他留给姜国的一条后路么?
姜临自从说完那番像是交待后事的一番话后,便不再离关河,只是进了内殿,换了身便服,便准备出宫。关河自知拦不住,可是不拦一把又不甘心,最后居然被姜临扣在了明光殿。
走的匆忙,姜临连影卫都没带几个,关河又不敢对看守他的侍卫说出真相,姜临怕关河出宫后去截他,特意吩咐要关押关河足足满了两日才能放行。
两日,足以生出无穷的变化,比如云府的海棠两日之间谢了个干净;又比如辛回的毒性蔓延到了心脉处,已经严重影响视物,需每日服药压制;再比如,姜临在路上遇伏,被擒住了。
关河刚一出宫,还不到半日,便得到了姜临被擒的消息,而对方隐在暗处,不是是谁,只是指名要辛回前去才会放过姜临。
关河略沉下心来一想,便隐约猜到是背后是谁,只是如今他是真的寻不到辛回,而且,辛回自从离开姜国那一日起,她便是个局外人,刀尖儿上行走那么多年,好不容易离开了这些风雨,想安安静静过剩下的日子,关河不想再将她牵扯进来。
这么一想,关河反而镇定了下来,就如同这几年他与辛回在战场上并肩作战一样,他出谋划策,她总能很好地实现关河的演算,他们合作了这么多年,很默契,也很信任彼此,最后的这一次,他要为她守住姜国,守住姜临,守住她最后的宁静。
可是,关河没有想到,尽管他不说,姜国王宫中的暗卫皆由辛回一手□□出来的,这件事又怎么瞒得过她。
辛回一路追踪,几乎与关河一起到的荀国,关河看到辛回,只不过愣了一瞬,然后叹了一口气,终究没说什么,就如同当年他不懂姜临和云照一般,如今他依旧不懂,不懂姜临为什么一定要冒险去找云照,也不懂云照为什么在濒死的最后时间里,还要来折腾。
自从辛回灭了荀国,荀国便成为了姜国的属国,但是还是有不少没有铲除干净的荀国旧部,就如同当年姜临那些幸存的旧部一样。
眼前的院子辛回很熟悉,当年她就是在这里手起刀落一剑结果的楚歇。
辛回知道此时院子里必定安插了无数的杀手,正等着自己,她不怎么害怕,只是担心姜临有没有受伤。进院子前,她朝隐在暗处的关河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然后掏出那个小瓷瓶,想了一想,将瓶中仅剩的几粒药丸吞了个干净,平静走进了那个院子。
院子里面,荀缙坐在亭中,一如当年的楚歇,脸上是胸有成竹的自信。时隔多年,辛回再一次见到荀缙,只觉得他身边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当初再怎么背后狠毒,在人前,他始终是那个温文尔雅的公子缙,脸上时时七分笑意,言行间端的是温润如玉的君子做派。
可如今,他早没了当年的伪装,或许是对着辛回连伪装得懒得穿上,眉梢冰冷,面上戾气尽显,如今他正用那张与姜临七分相似的脸,恨恨地看着辛回。
相比之下,辛回没了当日的仇视目光与厌恶的神情,只是神色淡淡地回视荀缙,让人看不清喜怒。半晌,辛回声音平淡地开口,
“放人。”
荀缙似乎冷笑了一声,却并不急着动手,反而坐下来倒了一杯酒慢慢喝了起来。一边喝一边一副要同辛回追忆往昔的模样。
“小的时候,我每每看见父王在宫中以这国酿宴客时,便会心怀向往,我想什么时候,我也能如其他兄弟一样,坐在那宴席之上尝一尝这荀国的国酿呢,可是我知道,光是想是没有用的,那时候,别说是国酿,我和母亲二人住在一个偏僻的院落中,连饭都吃不饱。”
“母亲很善良,可是在吃人的宫里,善良是最没有用也是最为致命的东西。母亲太善良了,我总能听见母亲躲在夜里哭的声音,我必须保护她,所以我不得不除掉一些人。”
“我还记得我第一次杀人,那是经常辱骂我母亲的大太监,我不过稍微在他喝的酒里放了一些麻沸散,然后等在他回去的池塘边,那么轻轻一推,他就掉进了池子里,那是个隆冬天气,池子的水开始结冰,直到开春冰雪融化后,他的尸身才浮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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