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教学楼到操场的短短一段路程, 通过林静滔滔不绝的八卦, 苏棠已经多角度全层次地了解了副校草的学习生活以及社会关系的各个方面, 尽管在此之前, 她从来不知道陈斯为何人是也。
所以说,女人都是天生的福尔摩斯, 即使她还未成年。
只是林静的八卦太过羚羊挂角无迹可寻,思绪非常天马行空, 想到哪里就说哪里,完全没有系统化体系化理论化,苏棠只能通过七零八落的线索拼凑出一个大概的陈斯形象。
比如说, 在学校勒令学生统一穿着校服、所有青春期少男少女都不得不套着麻袋的艰难处境下,陈斯凭借他那张出类拔萃的俊俏脸蛋在一众灰头土脸的同学中脱颖而出, 只是在加冕校草之冠的途中, 被一块名为顾清朗的拦路石挡道, 不得不含恨屈居副校草之位;
又比如说,在A市金字塔状的社会结构中, 一中绝大部分同学的家庭还在为了生计奔波,而陈斯通过父辈积累下的财富便足以在金字塔顶部笑傲群雄, 可以不太谦虚地自称为贵公子, 但不凑巧的是, 顾清朗他们家在金字塔尖稳坐如山,恰好压了陈家一头;
再比如说, 陈斯从小到大一直都是众星捧月的主, 是无数思春期少女(及部分少男)的春闺梦里人, 收过的情书车载斗量,见过的告白数不胜数,前女友囊括了各个学校的校花级花小白花,暗恋者组成一个后援会还富富有余,如今他虽然不在一班,但一班还留存着他的爱慕者,譬如胡某。但是他招蜂引蝶的体质在一中并没有发挥出应有之效,因为有顾清朗分去大半目光。
总结至此,苏棠都忍不住为陈斯掬一把泪——既生瑜何生亮,A市高中数十所,上天为何偏偏要让他和顾清朗在同一所高中。
更惨烈的是,陈斯还是个彻头彻尾的学渣。
虽然在入学之初,陈家爹妈伙同校长不知使出何种偷天换日的手段将陈斯塞进一班,但显然,尖子班积极向上的学习氛围没有能够感染到陈斯,他还是那个酥脆松软的学渣,并且由于成绩太过惨不忍睹,为绝悠悠之口,校长不得不将他暂且踢出一班。
高中时的女孩子们还保留着十分的纯真,是金钱如粪土,对这种阿堵物不屑一顾,只有学习好或相貌佳的男生才能吸引到她们的青涩的遮遮掩掩的打量。
陈斯虽然具备其中一项,并在此前的求学生涯中成功恃靓行凶,挥舞着美貌大棒一路畅行无阻;但奈何如今的一中还有顾清朗这种两全其美的奇葩。
苏棠觉着,她要是陈斯的话,肯定恨不得天天扎顾清朗的小人,时时计划着在小黑巷套麻袋揍对方一顿以解心头之恨。
因此,课间操后回到教室看到顾清朗时,苏棠总是忍不住以复杂的眼神瞄他一眼。
显然,她和顾清朗没有开通“心有灵犀一点通”技能,再一次捕捉到苏棠欲言又止的眼神,顾清朗理所当然地没有与她连接上脑电波:
“是哪道数学题不会做吗?”
苏棠无语凝噎:我只是在担忧你的人身安全啊亲爱的同桌……
不过既然至今顾清朗都四肢俱全身体康健,大概是她杞人忧天了。
晨跑活动还在继续,但操场上不再是孤零零的两人,跑步大军不断扩充。有的人是秋天不减肥夏天徒悲伤,有的人是为即将到来的运动会做准备,而有的人则是听闻正校草在此跑步特地前来围观。
连着被几个女生以意味不明的视线看过后,苏棠委婉地向顾教练表示了“申请独自跑步、保证绝不偷懒”的意愿。
顾清朗不说话,只是以磨刀霍霍的眼神对着苏棠大卸八块。
苏棠:嘤嘤嘤求放过求放养求放生!
顶着顾教练的黑脸威压,学员苏棠终于成功获得自主独立权。
她现在的跑步姿势已经像模像样,无需顾教练继续全程陪跑纠正。而且经过一段时间的练习,已颇有一定的跑步功力,完全可以踏着慢悠悠的步调,作为一只别人视线中的小透明,不紧不慢地跑完全程。
而不得不处于操场上众人目光焦点中的顾清朗则是以冷若冰霜的表情与神圣不可侵犯的气场,将一众试图搭讪者远远甩开,狂奔完三千米便头也不回地离开。
只是苏棠似乎发现,明明有数条跑道,而顾清朗每次在跑道上与她相遇时,总会离她特别近,挤占她的跑道,逼得她不得不靠边靠边再靠边,最后靠到了跑道最外缘,。
OTZ,他应该没这么幼稚吧……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很快就到了运动会的开幕日。
一切都是再规律不过的上课下课上学下学,每一天都过得像前一天非常枯燥无味乏善可陈。只是在此期间出了一件事——原定参加男子一百米跑步的周嘉凯在比赛前夕崴了脚。
周嘉凯同学平日里极其的活泼善动,热爱足球篮球与滑板,专走不寻常路,典型的阳光运动boy。只是善泳者溺善骑者堕,终日打雁终被雁啄,在...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