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林晚也想起了小时候的事,便问道:“公子把那两个人如何了?”
这问的自然是先任赵王与春山君。
公子乐道:“且留了他们性命,逐出赵国,永世不得再回来。”
林晚正要说话,马车忽地一阵颠簸。
公子乐忙伸手扶她,她不受控地撞进他怀里。
两个人的面色一起飞红。
公子乐却抱着她没松手,就势揽着,反更用了些力。
林晚听着他心跳若擂,清淡的鼻息喷拂在她发顶。
他低着嗓子,又说了一句:“若不是他们,白乐也遇不见晚晚。”
林晚没有接话。
两人只依偎了一小会,便各自坐直身子,仿若无事地看着窗外。
马车内的空气,却像是要燃烧起来。
一帘之隔,伯陵竖耳朵尖听了半晌,没听出什么动静来,皱了皱眉。
太仆卿压低了声音,小心问道:“伯陵君,咱们这还要再把马车……往石头上赶吗?”
伯陵那一眼还没瞪出去,先被马车里伸出来的只男人的手,照着后背打了一巴掌。
太仆卿立时噤若寒蝉,生怕自己也被带累了。
公子乐教训完伯陵,云淡风轻地坐回到马车内。
他已是二十二岁的大男人了,晚晚,却还是十五岁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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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寿已经很老了。
公子乐却未赐他良田豪宅,让他自去养老,而是令他继续留在自己身边。
姜寿对这样的安排很满意。
他整日里在公子乐的眼皮底下晒太阳撸猫,生活起居全都有人照料,偶尔对些年轻的小寺人们指手画脚,日子过得好不快活逍遥。
林晚也喜欢这般,四人一猫依旧聚在一块,让她想起过去那十年在临淄的生活,不知为何,竟然还挺怀念的。
公子乐新君上任,政务繁忙,每日里总不得早睡。
林晚时常会在灯下伴他,有时候自己捧了个竹简看,偶尔也会捡起他的奏章瞧。
公子乐心烦未解时,便将政务与她谈论。
林晚根本也没什么避讳的,有一说一,有二说二。
公子乐虽知她自小聪慧,却也未料她竟每次都能予他惊喜的。
这夜屋内燃了暖暖的香,宫灯晕黄的光芒温馨且宁静。
林晚白日里随公子乐出游,晚间便困顿了。
公子乐隔一会抬起头来,瞧见那人不知何时竟趴在矮几上,睡得香甜。
他走过去,轻轻抽走她手上依旧握着的笔。
女孩子的柔荑洁白细腻,她小时候,还是他握着这小手,一笔一划教她写字的。
齐、赵文字都属复杂,他两样一起教,她都一学就会,还从不混淆,而今早就能写一手好字了。
比他的还要好些。
公子乐小心翼翼地将人抱上榻。
她的眼睛闭着,小扇子似的睫毛覆在眼周,红唇娇嫩又水润。
他看着她姣好的面容,忽然想:
他若这时偷偷亲她一口,她知道了,会不会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