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残阳有至少一百种方式,来令他的“俘虏”们生不如死。
以名门正派自居、颐指气使的,啥也不管先饿上三天,然后当人家面置办烤鸡、牛、羊宴,吃半只丢半只,剩下的两只拿去喂狗;
自诩样貌潇洒的,直接从头发到眉毛、睫毛、胡子剃得一根也不剩,打晕了遣返原籍,保证他第二天出现在离家最近的闹市中心;
一口一个“魔孽”、“妖人”的,当场扒光了丢给沉沦阁的一帮小姐姐们去□□,一个时辰后还不屁滚尿流、俯首帖耳——
算他输。
自从吞日老魔一命归西,百里残阳本是想遣散了沉沦阁,让里头的姑娘们自去逃命,谁想小姐姐们一个不愿走,成日里跟他抱怨“寂寞空虚冷”。
如此正可皆大欢喜。
林晚走进地牢,满以为百里残阳正玩得高兴,谁想那人却双手抱胸,板着个脸坐在椅上,明显一副吃了憋的神色。
这可实在是件稀奇事。
林晚往那木栅栏里瞧去,先瞧见了一双光溜溜的男人的脚。
某影卫正手持鸡毛,由各个刁钻古怪的角度,以各种匪夷所思的力度,接连不断挠着那人的脚板心。
林晚明白了,这次的“俘虏”该是个面瘫。
正遭此“酷刑”的男人一袭雪色衣袍,头戴青竹发簪,瞧打扮有些像道士,却又不是正儿八经的道士。
他虽是被五花大绑,又极其不雅地赤着双脚,却正襟危坐,俨然一副座上宾的气度,瞧着比满脸气闷的百里残阳,还更像主人。
林晚看向他的同时,那人也轻抬眼睫,缓缓看了过来。
然后谁都没有移开眼睛。
林晚瞧着眼前这张白玉似的脸,这男人的容色很清淡,看着她的时候就与看着一景一物没有区别,清透的眼底平静无澜。
她先别开视线,问百里残阳:“这个人……没有触觉?”
蹲在地上的某影卫怯怯回答:“不是没有触觉,只是他好像,会一门奇怪的功夫,自己封筋闭穴了……”
“蠢货!”百里残阳暴跳如雷,“知道封筋闭穴,你还挠挠挠,挠个鬼啊!还不快滚!”
倒霉催的影卫麻溜滚了。
林晚看着余怒未消的百里残阳,笑嘻嘻地问道:“你可知今天,是什么日子?”
外人在场,百里残阳自然不能忘摆教主的威仪气度,负手道:“本座当然记得。”
但他说着到底是放柔了声音,补上一句:“今天是你的生辰。”
林晚眉开眼笑,对他摊开右手手掌:“那礼物呢?”
“本座一早便已备下,稍后便带你去……”
林晚摇头打断他,一指指向牢中眸光淡淡,正仰头观赏他们对话的男人——
“我不要别的,只要他。”
百里残阳:“?”
林晚:“……做我的专属影卫。”
百里残阳狠狠皱了下眉:“晚晚,你不会是瞧上这小白脸了吧?”
林晚冷笑着睇了他一眼,说道:“教主跟前,何人配称‘小白脸’?”
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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