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沥睡了个下午觉起来,外面天都已经黑了,他摸摸干瘪的肚子,随便套了件T恤就下了楼。
夏天的周末街上很是热闹,尤其是夜市,这里以便宜好吃的东西而出名,有许多小情侣或者是学生都会来这里觅食。只在夜市街的外面,就能看见里面攒动的人头、还有飘在空气里、老远就能闻见的香味。
他随便逛进了一间烧烤店,脆骨、鸡翅、腰花……盘子上拿了一大堆,叠得像小山一样高。
这一家做得十分良心,竹签子上串的肉又大又嫩,佐料也是精挑细选过的,吃进嘴里只觉得肥而不腻。
秦沥拿着手机一边刷视频、一边吃烤串,不一会儿就消灭了一大盘。
“小沥?”
秦沥戴着耳机没听清楚,等到面前昏暗的灯光被黑色的身影所笼罩的时候,他才抬起了头。
曹煜脸上也有些意外,他手上还提着两个袋子,一个是水果另一个则是各式各样的小吃,根本腾不出手来和他打招呼,“你也来吃啊。”
秦沥沉默地盯着手上的烤蒜头,左思右想,是不是一下子吃太多了,怎么有点反胃呢?
“你最近过得——”
曹煜看他没回答,面色讪讪的,提了一口气刚要问下面一句,一阵刺耳的铃声兀地在两人中间响起,像一根离弦的箭一样划破天空、一下便劈开了两人之间沉重的氛围。
秦沥顿时松了一口气、拿起了他的救星,快速地接了电话。
话筒那边响起了郑奕醉醺醺的声音,“你这会儿有空没?我喝了不少酒,嗝,开不了车,你来接我吧?”
秦沥这时候哪儿敢说不行,不然他就得在这儿和前任‘花前月下’、‘畅谈人生了’。
他故意大声地说道,“什么?徐致喝醉了?我不是让你帮我拦着点他么?他那个酒量哪儿喝得了那么多。行了,你把地址发给我吧,我马上就去。”
曹煜抿着嘴唇,从他接电话后的第二句开始,他的脸色就像是多年未洗的脏拖把一样、又黑又臭。
“不好意思了啊,今天有事,回头再聊吧。”
秦沥冲他摆了摆手,平静地说道,“这家烧烤味道有些变了,不太建议你再尝试。”
·
“……”
秦沥穿着地摊上二十块钱一件的T恤,腿上套着一个十分宽大的黑色裤衩,脚踩着一双人字拖,打扮可以说是非常的老头子。
但是他也完全没有想到,推开包厢门的那一瞬间,他就像是一个贫民窟男孩,一不小心地掉进了凤凰窟。
更别提那些凤凰们一言不发、众多双目光紧紧地黏在他的身上,赤/裸/裸地把他打量了个透彻。
秦沥脸上腾地一下就染上了红色,他有些尴尬地低声问道,“请问,郑奕在这里吗?”
众人这才如梦初醒,其中一个抹了发胶、手上夹了根烟的大少推了推身边的人,看郑奕还缩在沙发里,连忙把对方给揪了出来。
郑奕硬着头皮、在秦沥质问的目光下拉着他的手臂,对众人哈哈道,“继续玩继续玩,人到齐了啊,这就是我那朋友,叫秦沥,大秦帝国的秦,三水历的沥。”
他也不看秦沥的脸色,就把他拉了过去、坐到了徐致的身边。
在座的都在风月场上混久了,再加上最近朋友圈都在传徐致要征婚。
这么想来,大家相视一笑,心里都多了点恶趣味。
秦沥被推到了座位上,这才发现坐在他身边的正巧是徐致,他瞪大了的眼睛活像一对铜铃,盯着郑奕仿佛是要把他给活吞了,“这是怎么回事??”
郑奕心虚地拍了拍他的肩,坐到了他的那一头,用徐致绝对听不到的声音道,“你误会徐致了,他和新娘没什么关系。只不过两个人家里有合作关系,他才去应酬的。徐致他自己也忙得很,还抽出时间来相亲,诚意是很大的。你去和人家道个歉,知道吗?”
秦沥下意识地拿手指绞着自己的上衣下摆,沉默了片刻才说道,“我知道了。”
“既然有个新人来了,那咱们就重新开局吧。”一个左耳上挂了四个耳钉的大少拍了拍手,对众人眨了眨眼,咳了一声,“大家没意见吧?”
众人起哄地拍了拍手。
“新人?”秦沥一脸迷茫,转过头低声问郑奕,“谁?我吗?”
“秦沥,既然来了,大家就都是朋友,放开了玩。”大少冲他扬了扬手上抓着的一副扑克牌,意味深长地露出了一个笑容,“这个游戏是我们自己创的,玩法也不难,叫失身游戏。”
失身游戏,确如其名,非常黄/暴。
一副扑克牌一共有14张,1~K各一张,还有一张空白牌。
每个人都会被发到一张牌,摸到空白牌的人坐庄,庄家随便说一个1到13的数字,顺便问一个问题,被抽到的人必须如实回答。如果不回答,作为惩罚,庄家和被点名的玩家就得从签筒里抽一个,做限制级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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