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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适片刻,他尝试性地,耸动了两下。
也是这般尝试,大男孩随即僵住,突然的脱力,他脸涨得通红。
原莱感觉到了什么,抿抿唇,伸手抚到他后脑勺,让他靠回自己脸畔。
徐星河顺势趴了下去,懊悔而郁闷,男孩耳朵如火烫着她侧脸,原莱亲昵地蹭着那里,轻轻笑了声。
徐星河闷声:“笑什么?”
“开局就拿到荣耀王者的一血,我得意一下不行吗?”她似安慰,又似挑衅一般回道。
也许还有调节气氛的意图,缓解他的尴尬不已。
“……”但他还是羞愤无言,只在心里暗骂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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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原莱盯着徐星河的后背,禁不住发笑。
一结束,他就穿好裤衩,全程不发一言,闷在那里,似乎颇为受挫的样子。
原莱拍拍他手臂,想说点什么,又闭上嘴,怕适得其反,中伤了他的少男心。
索性想让他一个人静会,消化消化,她坐起来,“我去洗个澡。”
徐星河“嗯”了声,像只听话安静的大型犬。
原莱下了床,趿上拖鞋,背过身时,她自顾自弯起嘴角,感受到了无以复加的满足,那不是源自的肉体,是灵魂的交融,她完全拥有了他,她爱着的男孩子。
冲完澡,一身清爽,原莱套了件吊带裙回到房间,光着膀子的男孩已经靠在床头,神色严肃地看着手机。
见他聚精会神,原莱放轻脚步,悄无声息来到他身边,感到黑影照来,徐星河刚要把屏幕摁灭,手机已经被人夺走。
原莱举高了,抬眉一看,屏幕上,女性生理构造解析图。
“给我。”徐星河瞬间面红耳赤。
原莱笑出一排贝齿,把手机交回去,手没忙着垂下,转而捏捏他脸颊:“你怎么这么可爱?”
她越是调笑,他越是恼羞成怒,隐忍不发。
女人乜他一眼,转身去拿架子上的书,今夜的她,要比往昔灵动,眸光潋滟,半透的裙摆浮动,一双腿笔直光洁。
再回来时,她挑了挑眉:“你也去洗个澡吧。”
手随意在他肩头一搓,“黏糊糊的。”
徐星河心神一动,他捉住她小臂,直接把她扯到身前。
原莱重心不稳,啊了一声,天旋地转,重新回到他身下。
“你……”她刚要开口,徐星河背光的脸,阴沉沉的,那些困惑又堵回嗓子眼。
“生气了?”她静静盯着,撑在她身侧的他。
“再试试。”他突然说,低头咬住她嘴唇,女人洗了澡,身上多了一股淡淡奶香味。
原莱试着挣了挣,反被扣住手腕,他一寸一寸,从她耳朵,亲吻到锁骨,好像在一刻间成长为男人,从嗫咬她的暴躁小兽,成了品尝她的斯文饕客。
……
……
太磨人了。
原莱想找回主动权,冷着声:“给我。”
“叫师父。”他伏回她肩头,气声胁迫,热息一股脑往她耳朵里钻。
原莱面色酡红,指甲掐他肩背肉:“你是变态吗,刚破处就玩情趣称呼。”
“叫啊。”他疼也开心,故意调戏她,对她的抗议视若无睹。
“不叫。”原莱偏开脸,顽抗到底。
徐星河勾唇,眼神清亮而柔软,不再逼她,转向不留余力地冲刺,报复她曾戏弄过自己的身体。
世界在颠簸,原莱浑身颤栗,大汗淋漓,宛若置身骤雨中心。
满床都是被她绞出的、蹭出的,被他冲撞出的褶皱……
引力消失,失重袭来,她只能惊慌失措捞抱住他,寄希望于这具年轻气盛、也是始作俑者的躯体,可并没有起什么作用,她还是一脚踏空,沉进了一片玫红色星云,目眩神迷,四周都是细细碎碎的光点,银河在他眼底,情爱的气味竟如此动人清新。
……
——
原莱总算明白了,为什么都说开荤的处男就是泰迪附体,她一直被折腾到后半夜。
累得不行,也不想再去冲澡了,拉好毯子,只想闭眼休憩。
没一会,徐星河洗漱回来,身上有熟悉的沐浴露香气。
他把她捞回怀里,下巴搁到她额头。
原莱没睁眼,也睁不动了,任凭他亲昵地蹭着自己。
徐星河凝视着面前的女人,她皮肤像是透明的,像蝉翼,像婚纱的裙尾,他好想娶她,比任何时候都想要成为她的丈夫。
嘴角弧度怎么也下不去,徐星河敛目,亲了亲她额角。
亲额头还不够,他再凑过去吻她的唇,就一下,轻轻掠过。
多看她一会,还是不满足,又抱紧了,心里时而雀跃,时而后怕,时而叹气,终究还是归于安宁。
原莱特别困,半睡不醒,有点怨气地,怼回去:“你还睡不睡了?”
“……”徐星河沉声:“睡了。”
“晚安。”原莱还是双目紧闭,但撅了撅嘴,索要一个吻,分外孩子气。
徐星河笑出声,第三次亲她:“晚安。”
晚安,
他十八岁的大姑娘,小徒弟,
今夜没人比他更幸福了,他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