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特意回来禀报义父,也好鉴别真伪。”他说着双手托住旗子,送到了邱至澜面前。
邱至澜此时也看出卷着的似是一面旗子,只是旗子的质地比较奇特,像是掺杂了特殊的丝线,他接过来展开,一目十行扫过,脸上笑意立刻就收了,转手把旗子递给范锡弢,然后拈须说道:“真是一件大热闹。”又转移目光,从范末语往后挨个扫视过去。
他修为高深,目光中带着威压,范末语和柳城朴与他对上时,都不由自主心中一凛,赶紧避开绛云岛主的审视。
“胡说八道!”范锡弢看完旗子上写的字,立刻怒斥,“这怎么可能?”
邱至澜却淡淡一笑,说:“范兄莫急,问问就知道了。哪位是柳城朴二管家?”
柳城朴觉得事情不妙,却不敢不站出来,“小人柳城朴,拜见邱岛主。”
邱至澜脸上仍有笑容,语气特别温和的问:“昨夜亥时末,柳二管家人在哪里,和谁,正做什么?”
柳城朴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他不敢看范末语,反倒抬头看了一眼城主范锡弢,范锡弢前面不好打断邱至澜,这会儿赶紧问那拿了旗子回来的少年:“季鸿贤侄,这旗子是哪里来的?”
时季鸿先看义父眼色,得了准许,才道:“在良友居,这本是良友居挂在二楼的酒旗,当时我和几位师弟走进去,想尝个鲜,刚入座,就听见有人说那旗子怎么自己写起字来,抬头看时,就看见了这第一句‘惊爆!东南第二美男、绛云岛岛主准女婿、归雁城三公子范末语竟有断袖之癖’。”
这话说完,会客厅中没看到旗子上内容的人齐齐倒吸口气,目光不约而同对准了范末语。外面也同时传来脚步声,时季鸿偏头看了一眼,跟他一起出去的几个绛云岛弟子都回来了,一同站在了会客厅外等候,同时城主府的管事也来了两个,正在外面冲着大管家使眼色。
范锡弢皱起了眉,邱至澜仍从容而镇定,他侧头说:“范兄也忙,我等着范兄将这热闹查个清楚再谈。”说着缓缓起身,目光在范末语和柳城朴身上分别盯了一下,又笑道,“小女自幼不见外人,单纯无知,这‘破坏有情人终成眷属’的罪名,可当不得。”
说完拂袖而去,身后亲子义子按序跟上,范锡弢赶紧跟上送出去,连说几声“让岛主见笑了”,又叫长子范止言替他送贵客回客院。
邱至澜一路冷着脸,其余人见了岛主神色,自然都跟着皱眉板脸,范止言也不敢多话,将将把这一行人送到客院门口,刚暗自松了口气,心说终于送神到家了,院子里就有个黄衣女子冲了出来。
还有半月就到开山门大比的日子,往七星岛去的人络绎不绝,有报名参加比试的各地低阶修士,也有其他名门世家派来开眼界做客的弟子,码头上难免熙攘喧闹,等待乘船的人甚至排起了长队。
不过绛云岛一行人有华令宇陪着,自然无须排队。码头上的七星岛弟子没有不认识他的,一见了华令宇,有叫师弟的有叫师兄的,甚至还有叫师叔的,亲热无比,赶着就安排了一艘又大又精美的海船,请他们一行先上去。
邱雁君被让进舱中刚坐下,还没来得及感叹一下美丽海景,就听见外面传来了争执声。
“师兄稍等片刻,下一班船马上就到。”
“什么下一班船?这不是船?怎么?乘船回宗门还要分三六九等,这彩船他华令宇上得,我上不得?”
后说话的人声音提得很高,不但船上的人听得一清二楚,连远处排队候船要报名参加大比的修士们都听见了,或明目张胆或小心翼翼的侧头看过来。
又被点了名的华令宇微微蹙眉,对邱至澜和邱雁君说了声“失礼见笑”,转头走出去,很快他的声音就从外面传来。
“子通师兄?这么巧,你也今日回宗门!哎,宝通师兄也在,快进来!正好,我请了绛云岛主来做客,两位师兄也来见见。”
先前在外面出言不逊那人冷哼一声:“原来令宇师弟有客,倒是我们师兄弟不识相,扫了你的兴。”
“师兄说哪里话?绛云岛主是来拜访我们紫浮宗的,我不过是奉师命陪着同行而已。”
邱雁君听着说话声越来越近,显然华令宇已经把那两位师兄请了进来,她就看一眼邱至澜,犹犹豫豫的站了起来等候。
从飞行法器下来之前,她跟邱至澜请示过,先把易/容/面/具戴在了脸上,免得经过码头到七星岛被人指指点点。这会儿邱至澜看女儿似乎有点犹豫,就向她点点头,表示肯定,于是时季鸿等人也跟着都站了起来,只剩邱至澜端坐不动。
华令宇很快就引着两个身穿同款褚色袍子的修士走了进来,向邱至澜介绍:“邱岛主,这两位是我焱山岛的师兄……”他态度不似平时的潇洒自如,显得拘束正经,简单介绍了那两个分别叫文子通和李宝通的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