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着一处擂台,右边时季鸿也望着下面,虽然面无表情貌似认真,但邱雁君一眼就看出他正走神。
“想什么呢?”她突然传音问道。
时季鸿一惊,如梦方醒般看了她一眼,邱雁君觉得反正无聊,就回头跟华令宇交代一句,扯着他胳膊离开了看台。
紫浮宗开山门的擂台,特意设在七星岛一个地势低洼的地方,将中间土地平整过,设了一大二十小共二十一个擂台。看台则就依着地势设在缓坡上,视野极好,就算半途有人离开,也不会影响擂台上的比斗。
“这个所谓大比好无聊啊,还不如我们岛内弟子每年的比试呢!”刚走到出口,邱雁君就忍不住打着呵欠抱怨。
时季鸿道:“我们岛内的比试,你看的都是筑基期以上弟子,这种炼气期的何曾看过?”
倒也是,邱雁君又打了个呵欠,问:“怎么着?是回东辰岛,还是四处转转?”
“你拉我出来的,你问我?”
邱雁君:“……”好想揍他,“我不是看你也无聊嘛!你刚刚发什么呆?”
两人信步往外走,时季鸿看着山坡上高高低低的树,仍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邱雁君却莫名觉得他好像遇到了什么难处,所以心情不好,就接着说:“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说出来让师姐我开心开心啊!”
时季鸿眉头动了动,脸上肌肉也控制不住的跳了跳,然后转过头来,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我当然没有‘师姐’你这么没心没肺了!再有三天大比就结束,那时就算是……”他说一半,看了看左右,改为传音道,“就算是你爹想赖着不走也没理由了,你不是说不想回去做金丝雀了吗?”
“哦,这事儿啊。”邱雁君状似认真的想了想,忽然一拍手,“你提醒了我,现在不就是天赐良机吗?只有我们俩,华令宇还在里面,咱们现在出去到码头坐船,离开七星岛,就此私奔吧!”
时季鸿:“……”
邱雁君一脸兴奋:“我说真的!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咱们给华令宇留个口信,说回东辰岛了,然后偷偷坐船离开,等我爹发现,再在紫浮宗四处找找,怎么也得两个时辰吧?”
“谁要跟你私奔?”时季鸿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表情也从瞠目结舌变成不屑一顾,“你是不是演傻子演久了,变成真傻了?我跟你私奔,能私奔到哪去?你长成这样,躲都没地方躲,难道你易容一辈子?以你爹的本事,要不了几天就能把我们找回来,到时候你是不会有什么事,我呢?”
邱雁君惊异:“哇,你还真的认真想过可行性啊!我就随便一说。”
时季鸿:“……”
这天儿没法聊了,他甩袖就走,邱雁君笑嘻嘻的跟在后面,还嘀嘀咕咕气他,“我的脸怎么了?实在不行,还可以毁容啊,虽然有点可惜,到底命最重要。哎,你慢点走,也许我们能找到人收留我们呢,比如说……我那个生母。”
时季鸿脚步一顿,停下来转身看她:“你知道你生母是谁了?”
“嗯,中州雨城城主之女,不过她只拿我爹当个备胎……呃,就是说她只想找个人刺激一下她真正的心上人,没想到刺激过头了,把我生出来了。”
时季鸿:“……”
时季鸿走出探春阁,抬头望了一眼夜空,一轮明月正挂在夜幕当中遍洒清辉,还真是个适合倾诉衷情的美好夜晚……然而就在这时,往峰顶去的山路上忽然有人飞纵下来,且很快就在往探春阁来的路上与人碰了个对面。
他远远听见那人惊呼一声“令宇真人”,就掩藏行迹、悄悄靠近,正听见华令宇问:“慌慌张张的干什么?”
“小师妹昏倒了,好像是中了毒!令宇真人可知道宗主在哪?”有人急慌慌的解释。
“往上面客院去了,怎么会中毒?”
那人也不知道,华令宇便没多问,只说:“你去找陆兄,我上去看看。”
时季鸿看着两人分头走了,自己绕路飞掠回客院,先从后门进了邱雁君屋子,等她回来,就拉着她悄悄上了峰顶。
邱雁君本来担心被人撞见,但这一路别说人,连只鸟都没看见,直到二人到了峰顶,接近何沁瑶被关禁闭的地方,才看到华令宇和两个昙星宗弟子从里面出来,一同下山而去。
华令宇和陆致领都是金丹真人,比邱雁君他们这两个刚筑基不久的,修为高出许多,这次也不像上次范末语和柳城朴幽会,能提前躲好偷听,所以他们只能趁着华令宇三人出来的动静,尽可能靠近那处洞室,然后屏息静气藏好。
很快洞室里面就响起了陆致领的声音:“醒了?说说吧,紫神丹哪里来的?”
邱雁君一听见紫神丹的名字,立刻侧头对着时季鸿挤眉弄眼,这玩意可不是普通的□□,还能催发情/欲,让人如饥似渴,嘿,何沁瑶这小丫头,对自己挺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