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前脚回到府中,换了衣服,后脚就和有人通报,说是太保府外来了一个姑娘,而这个姑娘是指名道姓的是要找沈玉的。
然后想着到底是谁来找她的沈玉正从房中出去的时候,又有人来通报:“公子,有贵客到。”
沈玉表情更加的疑惑,一会姑娘,一会又是贵客吗,她什么时候认识了那么多的人?
方睿刚到太保府的门口,就看到有一个风尘仆仆却尤可以看得出来有些姿色的女子,一身灰色的粗布衣裳的站在太保府的门口。
他怎么看着这个人有几分的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因为觉得眼熟,方睿就多看了几眼,就是不记得在那里见过了。
就在方睿细想在哪里见过这个女子的时候,沈玉就从太保府中出来了,沈玉一出来,那女子“扑通”的就跪了下来。
“恩公!”
这一跪便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个女子的身上,以至于沈玉没有看到一旁的方睿,再者方睿一身的便服,没有多注意。
“你怎么在这里?”沈玉微愣,没有想到会在这遇到这个人。
方睿看了一眼那个女子,显然沈玉也是认识这个女子,沈玉既然认识这个女子,他又觉得眼熟,那就可以非常肯定他上辈子是见过这个女子的。
“大人,恒娘在嗍州之时卖身葬父,这卖身只是为奴为婢,可有个不讲理的屠夫硬是要买下恒娘当妾,恒娘不愿,是大人您给恒娘解了围,又让人把恒娘的亡父,恒娘自小,亡父就教导恒娘要知恩图报,如今恒娘来金都,就是为了报答大人你,愿意一辈子给大人你为奴为婢。”
听了这么一番话,他还不知道这个女子是谁,那他就是被毒/药给药傻了!
方睿看这跪在地上的女子,几乎都要看出一个洞来了,他大概记得当初沈玉与他说过,说在嗍州的时候,见到一个女子卖身葬父,但是有凶神恶煞的屠夫说替葬了老父亲,她就得做他的填房,当时那女子只说是为奴为婢,并未说要卖身为妾,所以不从,那个屠夫霸道得很硬是要这女子给他做填房,沈玉见到了就心善,把女子的老父亲给葬了,也不用这女子为奴为婢。
但是他怎么看都觉得这个女子心计城府套路深,好,当初怎么说都不愿意给屠夫当妾,确定不是嫌弃那屠夫又老又丑又穷,不然怎么会千里迢迢追到金都来给沈玉为奴为婢,到最后还给沈玉做了妾侍!
司马昭之心,他看出来了,她看中的根本就是有钱有势有貌又才能,脾气好身材好人好的沈玉!
上一辈子沈玉虽然为女子,但却是以男子的身份活着,大概是为了掩人耳目,纳了两房的妾侍,上辈子他觉得沈玉是正常男子,纳妾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但明显现在的情况不一样了,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沈玉为什么就纳了两个如花似花的妾侍?
就算为了掩人耳目,纳一个妾侍就够了,那里还需要用纳两个,多纳一个就意味着多一分的风险。
一旁的容泰跟在方睿的身边都这么多年了,怎么不知道自家的主子在想什么,这表情上面明显是写着“朕在吃醋”的四个大字,想了一下,还是觉得有必要出声提醒一下沈玉。
“这位小娘子,人家大人当时救你是因为一时的善心,并不是因为想要你做下人才帮你的,你现在执意要人家收留你,你这不是为难大人吗?”
沈玉闻声看去,看到方睿的时候,眼眸一下子睁大,正要上前行礼,却见方睿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拆穿。
“恩公,你对恒娘有恩,恒娘只有为你做牛做马,才问心无愧。”
听了这句话,他都想对这个恒娘说:要点脸吧,姑娘。
做牛做马还做到了妾侍的位置上面,这不就是拐着弯骂沈玉吗?人畜殊途,姑娘,放过他家沈爱卿吧。
方睿心底排山倒海,脸上还难得的维持了一抹笑容。
陛下都来了,沈玉那里还有时间管跪在地上的恒娘,便让在一旁的管家道:“你来处理。”
快步的走到了方睿的面前,顿了一下却还是不知道怎么称呼方睿:“……”
方睿对这沈玉露出了一抹笑,问:“沈大人,可有时间?”
皇帝约人,就算是没有时间,却还是得说有时间。
“有。”
“有的话,就陪我去走走。”
“好。”沈玉应了方睿之后,转而对管家道:“告诉祖父,我与人有约,晚些回来。”
方睿做出了请的手势,沈玉脸上露出了一丝的不自在,笑容也有一分不自在。
看这自己的恩公离开,恒娘从地上站了起来,看着太保府的管家,那管家却犯了难,公子也没有说怎么处理这个女子,也没说要赶走。
想了想,还是道:“你随我来。”
恒娘闻言,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跟在管家身后的时候,转回头看了一眼沈玉的背影,那一丝笑意带着一丝的羞涩。
沈玉现在都不知道,惦记她的人,又多了一个。
一个知道了她是女儿身的男人,一个是以为她是男儿郎的女人。
方睿和沈玉只是走出了人群,走在大街上,大街繁荣,随处可闻小贩的叫卖声。
避开了推着木板车而来的小贩,方睿看向沈玉,问:“沈玉,方才那名女子你打算如何处理?”离开了太保府的范围,方睿也直称呼沈玉名字。
沈玉微微一怔,随即答道:“若是她真的无依无靠的话,太保府多一个人,也没有什么。”
他就猜到了沈玉是心软的,这心软肯定是要不得,一软就多了个女人和他抢沈玉,虽然沈玉也是女人,可不得不防呀,他上辈子知道了沈玉是男儿身都能接受了,别人难道就不会在知道沈玉是女儿身的时候还义无反顾?
到时候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男人和男人不奇怪,女人和女人,似乎也不奇怪了……
方睿的三观自从被沈玉的一句“臣是女儿身”以后就变得更奇怪了。
“沈玉你莫要糊涂了。”
沈玉闻言,不解的看着方睿:“陛……”
还是不知道怎么称呼。
方睿一笑:“叫我方兄,如何?”
沈玉微惊,还是喊了:“方……兄,怎么说我糊涂了?”
“不是我怀疑,而是你觉得一个女子千里迢迢的从嗍州到金都寻你,难不成你真的认为她真的只是来报恩?”
沈玉看着方睿,有些茫然:“不然?”
看着一脸的茫然,根本不知道别人会肖想的是她,在情感上面白得像一张纸的沈玉,让他突然心生罪恶,好想好好的给她上一堂课,告诉她关于情爱这些东西,他都怀疑,沈玉是否知道这孩子是怎么生下来……
方睿莫名的感觉,沈玉可能还真的不知道,或许还认为只是把衣服脱了在床上睡一个晚上,这孩子就有了。
“不然你觉得如果当初一个长相丑陋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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