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风高,除了屋外传进来的虫鸣蛙叫声外,非常的安静。
沈玉在桌子旁坐了大半夜,都没有等到黑衣人。
屋外巡逻的人经过,沈玉才怀疑的自语:“该是因为巡逻的人多了,才没有来吧?”
昨晚经过雷声大突然闯入她的寝室,老太爷怕雷声大再次闯入,就加派了护卫巡逻,几乎把她的院子包围得水泄不通,大概也只有蚊子能飞进来了。
想起昨夜,沈玉有些些心累,老太爷过来之后,坐在轮椅上面,而她则站在老太爷的面前,站得端正,心底则是不安,因为老太爷板着一张脸问她:“方才你房中还有其他人。”
尽管心底在打鼓了,她脸色没有丝毫的变化,从容撒谎道:“方才孙儿衣衫不整在床上,怕雷将军不懂礼数,只好假装出床上有人的假象。”她要是不撒谎,难道要她说真话?
说她昨天晚上房里面确实是有其他人,还是个男人,还是个知道她是女儿身的男人,只要她一说出来,只怕老太爷不是被气死的,而是被吓死的。
老太爷中风之后就不能再受刺激,而沈家的声誉和荣耀都一直是他的命根子,这要是被他知道了沈家最大的秘密被别人知道了,沈玉真的怕把老太爷给吓死。
老太爷先前为太子太保,辅佐太子,所以一眼眼睛从来都是严厉的,沈玉别的都不惧,偏偏就是怕老太爷用这双眼睛瞪着,总感觉自己在老太爷的眼底之下无所遁形。
为了避免自己扛不住老太爷锐利的眼神,沈玉敛下了眼,不看老太爷,大概是沈玉从来就没有在老太爷的面前说过谎,最后老太爷还是相信了她的说辞,毕竟老太爷怎么想也绝对不会想到沈玉的床上真的有人。
送走老太爷之后,沈玉就站在床边,看着自己的那张床,嫌弃了良久……
沈玉……有轻微的洁癖。
别人躺过的床,她嫌弃。
把自己的枕头从床上拿起,拍了良久之后才说服自己那个黑衣男人并没有碰到自己的枕头,拿出了床边,抱着自个的枕头在躺椅上,打算在这过一宿,越想那个男人,沈玉就越气,用力的拍着枕头,用枕头来出气。
她自小就沉着内敛,几乎没有和人发生过矛盾,就算是隔壁的那个雷声大,她也有怎么急过,偏就栽在一个不知道长什么样的流氓手上。
思绪回神,黑衣男人大概也知道防备森严了许多,黑衣人以后定还会来找她,便也没在等下去,今日下人人已经把被褥全给换成新的了,沈玉才肯上床就寝。
而在沈玉入睡之后,皇宫中的方睿却在和容泰商量着明天该怎么样才能不让人怀疑然后出宫数日。
“陛下,你当真要这么做?”
方睿挑了挑眉,反问:“难道容泰你有更好的办法?”
“……陛下你打算出去几天。”他确实是没有更好的办法,再好的办法就是哪也不让陛下去,可问题是他拦不住,也不敢拦。
看了一眼立场变得比翻书还快的容泰,从椅子上面站了起来,从桌子旁绕了出去,“给沈爱卿期限是半个月,朕自然也要待上半个月,当然这期间朕会每两日回来一趟。”
走出了寝殿的外间,想起他如果是要回宫,那保护沈玉的人也就只有她自己带过去的人,便转身吩咐容泰:“让几个影卫暗中保护沈玉。”
“是。”
尽管每次沈玉都会逢凶化吉,可是那一次不是身上负了伤的,这一回,旁人再敢伤沈玉分毫,他就十倍奉还。
这一次陈池的命是否会逆转,会不会像上一世那样被人在天牢中灭了口,却还是个未知数,毕竟上辈子发生的事情,他不可能每一件事,每一天都记得清楚清楚,更何况他之后还出现了记忆混乱模糊不清的情况。
现在还是太后势力如日中天的时候,陈池的事情没有十成十的把握。
沈玉天尚未亮就出发去大理寺,大理寺虽然也在长安,但快马加鞭都要近两个时辰,不利监事陈池一案,所以沈玉这半个月大概都会住在大理寺的附近,以便监事。
虽然说是监事,也几乎和主事的差不多了。
与此同时,下了朝之后的方睿正在回寝宫的途中没有任何征兆的就晕了过去,太医诊脉说是最近陛下劳累过度,才会导致晕倒的,便建议陛下最好是修养一段时间,不然会落下病根。
因为是太后常年让人给方睿准备“补汤”,所以方睿这次晕倒不疑有他,只认为是这毒/素开始在体内蔓延了,心想子嗣的事情还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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