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瞥见她眼中的狡黠,忽而恍然大悟。想也没想,便扭头一把抓住蝉衣的手臂,危险的眯上眼睛说:“你在故意装作不懂?”
婵衣猛的吓了一跳,说:“你说什么,小女听不懂。”
“当真?”萧泽目光锐利,在她面上巡视了一番。
婵衣慌忙点头,可怜巴巴地说:“自然是真的,小女哪敢骗您。”
“您弄疼我了。”小娘子说完垂下头,声音柔柔,委屈极了。
萧泽闻言,猛的收回手想是被火烧了一般。他转个头说:“送你们小娘子回宫。”
婵衣轻轻地动了动肩膀,伸出纤细白嫩的手,在上面轻轻揉按。这无声的举动,似乎是在控诉他,不懂怜香惜玉。
萧泽只做没有看见,负负手而立看着别处。
今夜实在太尴尬了,他不愿再面对她。
鸣玉鸣翠连忙应下,屈膝行了一礼说:“恭送陛下。”
萧泽颔首,看也未看婵衣,转身离去。远远地,还能看到他脚步有些乱,像是心神不宁。
婵衣一直垂着头。
“小娘子,咱们也回去吧!天不早了。”目送萧泽远去后,鸣翠道。
婵衣“嗯”了一声,这才抬起头。
轻声笑到:“真是纯情。”
“小娘子……”鸣翠无奈。
陛下乃九五之尊,岂是小娘子可以随意取笑的?这只有他们主仆三人还好,若是让旁人听见,那可是大不敬的罪。
婵衣挥挥手说:“放心,我知分寸。”
“走吧,咱们也回去。”她又看了一眼那竹林小道,心想也不知是哪里来的野鸳鸯,可真是不幸运,遇到了自己和萧泽。
婵衣回去时,孟太后已经歇下。平姑姑出来说:“小娘子回去吧!太后娘娘让奴婢告诉您,赶紧回去歇着”
“有劳姑姑了。”婵衣淡笑。
说罢,她便带着两个宫女,回了自己住的偏殿。
萧泽回到宣政殿,并未如他所说,是要处理政务。
因孟太后邀他共用晚膳,所以今日他早早将奏折处理完了。此时回来,暂且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处理,索性等沐浴出来后,拿了一本兵书看起来。
然而只是翻了几页,他便搁了下来,再也看不进。脑海里想的,全是今夜的事情。
那小娘子懵懂,面色不解,显然是不知晓人事的。可她去岁碰到自己那处,却又是懂得极多的模样。
想到最后她那个狡黠的眼神,他看着随烛火跳动的影子,眉头紧蹙起来。
“陛下,今夜的事情已经查清楚。”忽然,一道鬼魅般的身影飘下来。一身黑衣的暗卫单膝跪地,抱拳禀报到。
萧泽轻扣案桌,语气淡淡:“说吧!”
“那俩人是柳太妃和一个侍卫,您看如何处置?”
萧泽语气嫌恶:“把那侍卫解决了,再让柳氏病上一场。”
柳太妃是先帝的昭仪,更是南乡公主的母妃。若是平常未生养的太妃,早就处死了。可萧泽顾及到南乡公主,怕处置了柳太妃,而坏了她的名声,故而暂且压下。
“啾啾!”一声小小的鸟叫声响起。
萧泽蹙眉道:“下去吧!”
暗卫低下头抱拳,很快便飘上了房梁。
“啾啾!”声音又大了一点。
“还不进来?”萧泽语气淡淡,却含着一股威严。
白羽伸长鸟脖子,艰难地迈过门槛,屁股一扭一扭,左右摇摆。小碎步来到萧泽脚旁,冲他又啾了一声。
萧泽道:“再叫,便缝上你的嘴巴。”
“啾啾!”白羽急了,往萧泽腿上直蹭。
“做什么?”萧泽低头看它。
他忽然额头青筋暴起,恶狠狠道:“你这是去哪里了?把自己搞成这般模样?”
只见白羽身上白一块红一块,沾了不少胭脂,刚才蹭自己时,腿脚上沾了红红的一片。
“啾!”偏偏白羽还不知道自己犯了错,高兴地冲萧泽叫了一声。
“自己去河里洗干净,否则别回来!”萧泽这一瞬间,真的起了念头,不想要这只傻鸟了。
大鸟微愣,圆溜溜的眼睛瞪得老大,萧泽不知道为何,觉得此番模样居然和婵衣有些许相似。
只见大鸟发了一下呆,又扑棱扑棱跑了出去。萧泽以为它听懂了自己的话,心想它这次倒还乖觉,便又拿起了桌上的书,继续看。
不一会儿,大鸟又从门口跑回来。站到他腿边蹭蹭他,然后嘴把一松,扑腾一声,掉下来一个东西。
萧泽淡淡瞥了一眼,眼睛眯了起来。
那是一串红玉做的葫芦状花钿,模样眼熟极了。他回想了一会儿,很快想起来那是婵衣头上的首饰。因为她喜欢戴的缘故,所以两人见面大多数她都戴着,所以他记得很清。
“你下午去了哪里?”萧泽有不好的预感
“啾!”大鸟扬着花脸,得意洋洋地请求表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