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帮你一起伺候公子的。”
阴柔男子本想拒绝,但忽然想到了什么,没有再拒绝,而是说:“罢了,主子身旁也没个伺候的人,你就留下伺候主子吧!”
婵衣抿抿唇,拒绝的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快来伺候公子,帮公子把脸上的血擦干净。”
婵衣瞥了一眼阴柔男人,拿了自己鹅黄色小帕子,伸出白嫩嫩的手,给少年擦脸上的血迹。
“这……这是……”婵衣眉头一蹙,动作顿住。
少年剑眉入鬓,五官俊朗,薄唇紧抿着,哪怕是昏迷不醒,也有一种柔弱的美。可是,这分美却生生的被他脖子上一块和铜钱一模一样的疮给破坏了。那狰狞的铜钱型疮疤已经溃烂,发出一股恶臭。
一旁的赵清立即道:“你发现了什么?”
婵衣蹙眉说:“这疮疤……小女似乎在哪里见过。”
“不过不是很确定,这病症小女曾在一本古籍上见过,但是现在还不能确认,要看过这位公子的胸膛才能确认。”她又补充到。
阴柔男人一听,连忙去解少年的衣襟,眨眼间一张白皙却不显瘦弱的胸膛便映入她的眼中。他说:“你快看!”
一道道黑色的丝线,分布在少年白皙的胸膛上,婵衣眉头紧蹙,手轻轻碰上去:“已经这么久了……”
正思索间她手腕一疼,婵衣下意识低头的瞬间便对上了一双漆黑的眼眸,那眼眸里清冷至极,一个眼神就能将人定在原地。
这人真是冷到骨子里,婵衣想。
孟扶风身着一身官服,闻声回头,待看到少女模样的时候,微微失神。像,实在太像了,和清婉生的太像了。
恍惚了一会儿,他很快回神,皱眉问到:“你是何人,唤本官所为何事?”
婵衣抿唇,看着受岁月青睐,英俊倜傥,浑然不似快要四十岁的中年男子,扬唇一笑到:“孟大人容小女先自报家门,小女姓孟名婵衣,不知大人可有印象?”
明明是极为温婉的笑,却被婵衣笑的带出了一抹锐利。
孟扶风脸色一变:“婵衣,你是清婉的女儿?”
婵衣淡笑着看着他,没有说话。
“婵衣,你来找阿父,可是你娘亲让你来的?”孟扶风来回踱步,下意识看了一眼孟府门口,然后问到。
那副样子,可一点也不像是见到多年未见的亲生女儿,倒像是见到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婵衣心里有些嘲讽,打断孟扶风:“孟大人,准备在这里与小女叙旧吗?”
“婵衣,你唤我什么?”孟扶风这才注意到,他这个从出生起便未见过的女儿竟然唤的他是孟大人。
“唤您什么,其实并无差别。”
孟扶风脸色一青,皱眉呵斥到:“我乃你阿父,你就是这般为人子女的?”
“大人恕罪,小女阿娘未与小女提起过您,自然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从出生起便未见过的阿父。”
孟扶风想要发怒,但却生生的将怒火忍了下来。他扫视了一眼周围,见仆人们虽然看似很恭敬,但是皆是一个个竖起耳朵来,孟扶风便说:“有什么事情,随我进去再说。”
十二年过去,他只知道陈氏为自己生下了一个女儿,这些年因为舞阳郡主也生了一个女儿,所以他对这个二女儿忽略良多,没想到现在她已经亭亭玉立,容貌与陈氏极为相似,甚至更胜几分。孟扶风心里有几分歉疚,自然也就不在乎婵衣的无礼。
婵衣点点头,垂下眼眸不知在想什么。
孟扶风眉心皱褶舒展开,带着婵衣进府,一路上一直介绍府中景色,可婵衣却半点兴致也没有,面色淡淡也不四处张望。
他心里不喜,想着到底不是在自己身边长大的,不如明珠姐弟亲近自己。
很快就到了孟扶风的书房,婵衣一进去,孟扶风就问:“婵衣你此次来寻阿父,可是你阿娘有什么事?”
“阿娘不知道我来孟府寻您,我来此是为了我大兄的事情。”
“你大兄怎么了,有什么事情为何不亲自上门?”
孟扶风想到,自己前些天才和舞阳提起,想把陈氏他们从庄子上接回来,怎么二女儿就为了长子的事情上门了?
让陈氏回来,他这些年来一直在提,可是舞阳总是以各种借口挡回去,加上陈氏也不愿意回来见自己,嫡长子就一直住在庄子上,前些时日他想到自己近不惑之年,身边最大的儿子,却是十岁的嫡三子,不由觉察到危机,所以才想要接回嫡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