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说话,专门戳人心肺子。
“反正小女是不愿的,公子另请高明吧!”婵衣索性耍赖。
萧泽不急不缓到:“你大兄还未出来,便急着过河拆桥了?”
“……”婵衣白嫩嫩的脸蛋皱成一团,气焰瞬间低了下来,她咕哝到:“不带您这样的,明明答应了,又要拿来威胁我。”
“我喜怒无常,以为你是知道的。”萧泽唇角微扬,很快消失不见,恢复了冷清模样。
“好吧!”婵衣双肩一垮,也顾不得形象,叹气到:“原本小女以为公子光明磊落,是个正人君子,但现在看来……哎!”
萧泽神色不动:“蠢!”也就她心思天真,愿意相信自己是个正人君子。为帝者,哪有真正的正人君子呢?
婵衣自然晓得不可能,世家与皇族的人,哪能那么单纯呢?这话也就随意一说而已,却不想被萧泽认为是天真。
“你兄长那里,若是解决不了,可以寻我。”萧泽在婵衣发恼前,看了她一眼。
“不劳公子。”婵衣兴致不高,双手搁在石桌上,撑着下巴。
“清心咒可带来了?”萧泽若有所思,看着婵衣。
“带了。”婵衣坐端,把小包袱打开,推到萧泽面前,“公子请过目,一共十遍,一张也不少。”
“恩。”萧泽扫了一眼,便拿着白布巾垫着手,拿起茶壶往茶杯里倒了一杯。自然是没有婵衣的份,毕竟他还没有给人倒过茶。
婵衣瞠目结舌的看着他,萧泽看见淡淡到:“想喝,自己倒。”
婵衣摇摇头,迟疑到:“还是先给公子针灸吧!”
萧泽缓缓喝完杯子里的茶,搁在石桌上起身。见婵衣还不明所以的坐在那里,顿了顿说:“跟上。”说罢,大步上了台阶。
婵衣看看自己手里的食盒,想着一会儿是真不方便,就搁到了石桌上,提着鹅黄色的裙摆,小跑着跟了上去。
这次再针灸,婵衣再也不敢胡乱张望了,一直低着头,一副眼观鼻鼻观心,屏气敛神才顺利的施针完。放下银针后,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虽然这人嘴毒为人又冷漠,但长的是真心好看呀!五官犹如刀削,身材健瘦,胸前还有六块腹肌。再加上身上好闻的青竹香,她真的抵抗不住……
“很热?”萧泽垂下目光。
婵衣勉强一笑,说:“山里天气凉快,猛地来了长安城,城里太热,小女不适应。”
萧泽点点头,没有说话了。
婵衣连忙起身,一面说:“小女告辞……”
话还没说完,便一个趔趄向萧泽扑了过去。虽说胡床(椅子)已经传入大梁,但仍有许多人喜欢跪坐。刚才她和萧泽便是跪坐着。结果在给萧泽施针时,因为靠的太近,所以衣角被萧泽的腿压住了,她又起身太猛,才被扯的摔了回去。
手下温热,还轻轻弹了弹。
婵衣茫然不知,下意识的握紧手……
“嗯……”萧泽闷哼一声,将婵衣一把推开。婵衣一下子摔到地上,终于回神,先茫然无措了一瞬间,等反应过来手中的形状时,脸蛋腾的一下红了起来。
她没敢回头看萧泽,爬起来胡乱说了一句:“我不是……不是故意的。”便跌跌撞撞的就跑了出去。
婵衣没有注意到,萧泽黑了脸。
原本萧泽将婵衣推开,想着她年纪小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可以一本正经地骗她是别的东西,可是现在她逃一样的跑出去,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女童,不仅色心不改,还懂得极多!
萧泽脸上青筋跳动,感受着那里传来的疼痛,脸色有一瞬间的扭曲,连忙起身去了净房。
这边婵衣受到巨大的冲击,一路小跑着跑到角门处,感觉手里那股温热依旧挥之不去。她脸色通红,也不等黑衣男子给她行礼,便掀开车帘,连忙进了马车说:“送我回康乐坊。”
黑衣男子目露疑惑,回头看了一眼宅子,应了一句是,跳上去驾着马车,车轱辘慢慢转动起来。
婵衣坐在马车里,不停的扇风,试图将脸上的温度降下来。
何嬷嬷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胡乱点头:“合适合适!二娘子自便!”
婵衣这才笑着转过头,拍拍大白的脑袋,抱着狸花猫,身后跟着红裳,往前走了几步说:“何嬷嬷还不走?”
“二娘子先走,老奴马上跟上来。”笑话,谁愿意和一只老虎一起走,不吃了自己才怪。
婵衣轻笑,没有再为难何嬷嬷。顾盼生姿的模样,令人看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