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想对爱情抱有希望~~~~~~~~~~~~~~~ “你是想说, 他的开关,就是孝纱。”
“是的, 如果明天他见你,没有佩戴悼|念物,那请你与他保持距离, 并随时做好制伏他的准备。”想了想, Kevin补充:“你们约在图书馆,那里人流密度虽然不高, 但场所内的人员大多缺乏搏斗能力, 你应联络警方, 做好安全措施,保护无辜的市民。防止梁将他们挟持为人质。”
“这我知道。只是梁旭现在明面上暂时洗脱嫌疑, 没有合适的调动警力的理由。”房灵枢想了又想:“你放心,他虽然高大,但打不过我。”
Kevin无奈地笑了:“自信是好的,但不要过度自信。我相信你能保护自己,我是希望你注重市民的安全。”
“我会注意。”
事实证明他们多虑了。
房灵枢赶到的时候, 他身上因为紧张而不免带有煞气, 而梁旭人不在馆内, 房灵枢打了个电话,才看到他的位置。
看见梁旭的那一刻,房灵枢全身都放松下来。
梁旭依然带着孝纱。
他坐在露天的角落, 那里四围无人, 显然并不适合随手挟持谁。这是小清新们喜欢选择的位子, 光线充足,便于摆拍,聊天说话也不会打扰他人。
梁旭带着一个大书包,坐在台阶上,看见房灵枢来了,就向他挥挥手。
他确实长得帅,既能英气勃发也能清新文艺,阳光洒在他身上,他浓密的睫毛在脸上落下两道微微的阴影。这场景合乎一切青春文艺片的情调,岁月静好,满目绿意,明媚又忧伤。
房灵枢突然觉得自己有点蠢,他有种走错片场的迷之尴尬。
因为来得急,他今天也没有仔细打扮,防晒霜是没时间涂了,头发更是一团糟——他凌晨四点才眯了一会儿,此刻眼下两团乌青,总之整个人是既不精致,也不美丽。
梁旭从未见他如此憔悴的样子,不由愕然地看他。
“你怎么了?”
房灵枢倒不怕他问,反正谎话随口就来:“忙呗,早上跟我爸吵了一架,我没洗脸就出来了。”言罢他可怜巴巴地看着梁旭:“你是不是嫌我丑啊?”
梁旭被他雷了一下,踌躇再三,他认真道:“不会,我是以为你生病了。”
“所以说,人靠衣装马靠鞍,我今天颜值至少降低了两分,还鼓起勇气来见你,就问你感动不感动。”
不敢动,不敢动。梁旭无言以对,拿了一瓶绿茶给他:“喝吧。”
房灵枢贴着他坐下,梁旭真不敢动,唯恐伤了人家的自尊心,只好默默忍受,让他贴着。
房灵枢见他膝上放着书。
是《基督山伯爵》。
“哇,有品位,大仲马名篇。”无脑吹先来一套。
“以前的版本叫做,《基督山恩仇录》。”梁旭说:“那个名字更好些。”
“说真的,你是学医的,我没想到你会喜欢看小说。”房灵枢笑了:“正常理工男不都看什么诛仙灭世破碎虚空。”
梁旭见他笑,也就微微笑起来:“我都无所谓,好看就会看。”
房灵枢今天是怀着鬼胎而来,他很想当面向梁旭求证对方的身世,但理智告诉他这样做太蠢。他不知道梁旭接下来还会做什么。
按理说,卢世刚死了,梁旭大仇得报。
但金川案真凶未明,他会不会因此报复社会?
除非能让梁旭认为,卢世刚就是金川案的真凶,那么也许他会就此收手。
破案当然是重要的,但房灵枢认同另一个说法,有如中医的“治未病”,若能将凶手的犯罪意图扼杀在摇篮里,使他们悔悟,会比将他们当场抓获更有价值。
判案疑罪从无,破案疑罪从有,不管梁旭到底是不是曲江案的凶手,房灵枢都决定侧面敲打他,但愿能令他悬崖勒马。
他在这头沉思,头已经快扎进梁旭怀里了。
梁旭实在怕了,只好托住他的头:“你要是不舒服,我就送你回去。我不该硬叫你出来。”
房灵枢立刻抬起头来:“不是!我是觉得你今天身上很好闻!”
……你不要这样说啊,你这样更像gаy了啊!还像个痴|汉啊!
要不是梁旭心理素质好,换成别人可能要把房灵枢揍一顿。
梁旭只是腼腆地退后两寸:“我不用香水。”
“你可以用,下次送你一瓶。”
房灵枢只是信口开河,而梁旭听了他这话,倒是从书包里掏出一堆东西:“我也有东西要送给你。”
“啊?”
梁旭把东西一样一样在膝上摆开——是一套电竞专用的键鼠,还有耳机。东西不贵,但却是游戏迷们喜欢的特典款。
“我爸买给我的。以后我也不玩游戏了。”梁旭抚着键盘:“我没有什么朋友,想起你喜欢打游戏,就送给你了。”
房灵枢有点不知所措,这场景颇有宝剑赠英雄的意味,虽然房灵枢的游戏水准只能算是狗熊——又像是在分配遗产。房灵枢有点警惕,也觉得茫然。
“你爸不是不愿意你打游戏吗?”
“嗯。”梁旭点点头:“他就是这样,虽然不喜欢,但是过生日,还是买给我,送我的时候又告诉我,不许多玩,玩物丧志。”
可怜天下父母心。梁峰是真的对这个养子用了心血。
梁旭拿起耳机,上面绘着九尾狐的标准形象:“狐狸,我记得你喜欢用,也适合你。东西虽然不是新的,但我用得很仔细,你收下吧。”
房灵枢哪敢嫌弃,更何况这设备确实整洁如新,他小心翼翼地拿过来:“真的可以收下吗?会不会不太好?”
“除了你,我也没有其他朋友了,我跟同学来往也不多。”梁旭温和道:“拿着吧。”
他连一点打探消息的意思都没有。
房灵枢的罪恶感又涌上来。他万万没想到梁旭今天叫他出来,是为了送东西给他。可是转念再想,这种处理物品的行为,和他重金聘请私|家|侦|探的行为同样恐怖。
都像是在处理身后事。
他讷讷又问:“你以后真的不玩游戏啦?”
“不是,不在家玩了而已。”梁旭说:“你要是想玩,我可以带你打两局。其实我玩得也不好,我爸说得对,玩这个东西没有什么用,学习工作更重要。”
他倒是真的践行诺言,说不在家玩就不在家玩,设备都送了。
房灵枢无言以对,只好谨慎地把键盘擦了又擦:“谢谢你,我会小心用的。”
而梁旭沉默片刻,望向房灵枢:“你为什么和你爸吵架?我记得他也是个警|察。”
房灵枢盯着键盘,半天才说:“你想知道?”
“梁旭,我不知道你有没有体会过孤儿的感觉。”
梁旭没有应声,房灵枢以余光目视身侧,梁旭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可能说起来你不信,我长这么大,活得就像半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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