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想对爱情抱有希望~~~~~~~~~~~~~~~ “当然啊!来接我!我车都没油了!”房灵枢又在群里交待:“你们是不是也在看二十七号当夜的各街道监控?”
“是啊, 不是你爸布置的吗?看得眼都肿了。”
“他这是对的,反正梁旭当天的着装我都画给你们了, 注意比对,他不是隐形人, 总能找到的。”
走访总是艰苦的,他们冒着夏伏的尾巴,穿梭在大街小巷里。关中的夏天就是这样, 须一场绵绵秋雨才会真的凉下来,可是秋雨娇贵而矜持,总是不肯来。
伴随着长安怒夏的, 只有三|不五时的沙尘暴。
房灵枢给自己抹了十八层安耐晒,又给同行的女孩子也带上喷雾。女孩儿皮肤到底娇|嫩,几天排查下来,脸就像煮熟的虾子,一直红着。
“哇,骚啦。”男生们开着玩笑:“又搞现场泡妹教学!”
“是呀。”房灵枢毫不尴尬:“小岳,要是三十岁还没对象一定记得考虑我啊!”
小岳心安理得地享用着防晒喷雾:“排队去吧!追老娘的从大雁塔排到钟楼,你去钟楼稍候啊。”
——他们得用这样的调笑,来缓解焦虑的心情。许多双眼睛在看着这桩案子,群众们总觉得警方无能,就这么一个凶手, 怎么就抓不住呢?!
是啊, 茫茫人海, 罪证难寻。怀疑是简单的, 推理是容易的,但“证据”一物何其难得!此间有如大海捞针,岂是“艰苦”二字可以形容。
一天下来,房灵枢也感觉自己散架了。
这一晚房正军局里值班,回到家也没人给他烧好太阳能,房灵枢只能先打上电,一面等水,一面看梁旭有没有发什么消息过来。
梁旭倒是没有什么动静。
挺沉得住气啊这家伙,还是自己的筹码不够呢?又或者说,他已经确信了警方无法抓|住任何证据?
房灵枢满脑子都是梁旭,他脱|光了在空调前面吹。
手机响了。
不过不是梁旭。房灵枢看了一眼,把电话掐掉了。
过了五分钟,电话又响起来了。
这一次他没有掐,他把手机举在脸上,看那个名字在屏幕上闪闪烁烁。
电话持续不断地响着。
不知出于什么心态,他穿上了衣服,才接起那个电话。
电话那头是个沉稳的男声,接起来,那头果断地先说:“不要挂我,我知道你等我。”
房灵枢没说话。
对方听到他的呼吸,微笑起来:“希望你是不忙,我算准了你下班的时间,又等了两个小时,才鼓起勇气给你打电话。”
如果两人素不相识,那么房灵枢要给这个声音打满分,他的音色华丽又动听,含|着一种温柔且绅士的态度,温柔到谦卑——那是一种因为自信才弯腰的谦卑,宛如大人宠爱孩子的腔调。他们天生自信爆棚,所以傲慢地迁就他人,习惯了以谦卑的姿态俯就一切。不得不说,骄傲和温柔都是他们的魅力点,即便看穿了也还是十分迷人。
这种人简直可以单靠声音勾搭朋友,听他说话就是一种享受。
当然了,他的音色太诱人,讲话态度又太温文,有点历练的人就会对他产生警惕,完美总是令人畏惧、使人退缩的。所以他的吐字里又天成地附加了一点不完美,他的咬字有些生硬,是会说汉语、但并不纯|熟的类型。他讲话带了那么一点外国人常有的大舌头,是一种额外的笨拙情趣。
“大家都是朋友。”房灵枢笑道:“我也想给你打电话,只是最近太忙,没时间。”
那头迟疑了片刻:“灵枢,我还是愿意你叫我,‘前男友’。”他叹了口气:“前任还有复合的可能,做朋友就太可怕了。”
“……能好好说话吗?”
房灵枢怕他这个肉麻劲,要说房灵枢自己是个造作的人才,Kevin邹就是肉麻的祖|宗了。
惹不起,惹不起。
“你发来的东西,我看过了。”Kevin道:“这嫌疑人长得真是英俊,要胜过我了。”
“我找你来,可不是为了听你吃干醋。”房灵枢道:“要求助一下你的侧写分析,还想和你讨论一下这个案子的其他可能性。”
“坦白说,我心情复杂。”电话那头不依不饶:“我可真没想到,你连色|诱都用上了。”
“他比我帅多了。”房灵枢诚实:“要色|诱也是他色|诱我,我这个姿色,诱不了他。”
电话那头“哦”了一声,意味深长地。
房灵枢只好换了严肃的语调:“这案子很急,本地政|府非常紧张。你知道的,不是大案要案,我不会专门烦请你来讨论。”
Kevin也调转了语气:“那么,先谈谈你的看法。”
房灵枢于是将梁旭的大致情况描述了一遍,又把基本案情以他的理解做了简单陈述:“具体的细节我在邮件里罗列给你了。细节太多了——那时我和他第一次吃饭,我故意问他一米阳光怎么样,他可真够纯,立马回答我一米阳光不在明德门。”
一米阳光在翠微花园门口。
“很显然,他对翠微花园熟悉得很。目击者也证明了这一点。”房灵枢说:“我们先不讨论证据,只做疑点推断。事实上,梁旭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对于他父亲的死,他试图表现得很悲伤,但他应允我的邀约,包括后续的所有反应,都给我一种感觉,四个字总结,就是‘大事已毕’。”
“总结得好。”
“他有许多个理由可以拒绝我,但唯独没有提起最应该的那个理由——如果他真正悲伤,他就不应该再和我出来玩耍——父亲的死对他来说已经不再是个心结了。”
“是的,你很好地引导了他的真实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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