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毅风追着那个身影跑出酒吧,眼睛搜捕在人群中,但来往间皆是匆匆路人,那个人影仿佛如烟般凭空消散,让他无迹可寻。
‘是错觉吗?’唐毅风颓丧的闭上眼,心中生出躁意。最近他总难以入梦,对蛐蛐日思夜想的,刚刚估计又是他妄想的。
“她是梦中仙,怎会出现在现实中。”唐毅风低低自言自语一句。
“毅风?”祝青狐疑的望着他,试探的喊他一声。“你刚刚是……”
“进去吧。”唐毅风打断他重回酒吧里,他需要酒精来麻痹自己。最近他常乱想,蛐蛐的存在是真的,还是仅仅只是他的臆想?
盯着唐毅风的背影,祝青神情严肃,刚刚他隐隐听见句梦中仙,难道真如唐思南同他说的,毅风是被狐狸精勾住了魂?
另一边,曲凉扶着顾向铭坐进出租车中,见他仍睡的一副死猪脸,生气的掐了掐他的胳膊。“等明早你酒醒,我非抽你不可。”
出租车慢慢开远,曲凉随意的瞄眼那间酒吧,嘴角抿出抹微笑,刚刚她似乎听见有人喊蛐蛐,呵,她真是想小风筝想的有癔症了。
自那日在梦境中的向日葵田里分别,她就再也未见过风筝,也不知他现在怎样?可有遇到难解决的麻烦?
‘或许我和他的缘分已到此为止。’曲凉低低嘀咕句。
回到旧院里,曲凉把顾向铭搬到客房,帮他简单的擦下脸后就出屋了,门窗都大敞着,因夏日天热她倒也不怕他因此着凉。
白日睡得久,而且也要照顾顾向铭,曲凉干脆也不回屋了,搬张桌椅到槐树下,开始研磨花粉香料制作香。
曲凉的姥姥曾是富家闺秀,祖上几辈都是制香的,她有本香谱,里面记着数百种香,曲凉制香本事就是她姥姥教的。
“檀香四两,沉香八钱,麝香……”曲凉嘀咕念着,一边把香料搁盅里细细碾磨,制香是个细致活,是非常耗费精力的。
“喵~”猫爷踩着猫步走来,蹭着她的腿来回转圈。
“姥姥爱香,但不爱那些调和香水。”曲凉似在和猫爷说话。“可她现在眼睛和身体都不行了,我得制些香给她用。”
“我就是姥姥用香养活的,她是个制香大师,只可惜我天赋浅,只学到些皮毛。”曲凉叹道。“姥姥她对我一定很失望。”
曲凉仍记得小时候,她姥姥的制香手法闻名十里八村,哪家的小姑娘小媳妇的,都排着队求姥姥制香,人送外号‘香美人’。
街坊邻居都爱同姥姥玩笑,说她是金凤凰掉进了山窝窝里,若她年轻时能进城里,凭她的容颜和本事,一定能嫁个高官达贵。
“姥姥她老了。”曲凉感喟道。“香美人都变成香婆婆了。”
“喵!”猫爷跳上桌子,甩着尾巴糊了曲凉一脸香料粉。闭上眼半响,曲凉盯着弄撒的香料,脸渐渐变黑。“猫爷!!”
“喵喵!”自知闯祸的猫爷撒开猫爪就跑,铲屎的,本喵错啦!
次日天已大亮,顾向铭扶着脑袋踉跄下地出屋,倚着门框干呕,一碗醒酒茶递到他面前,他张嘴就给狂灌下。
“让你喝那么多酒。”曲凉扶他坐到院里槐树下的藤椅上。
“头疼,口喝,肚子饿。”顾向铭懒懒的躺着,嘤嘤的向她哭诉。
“屋里有甜粥和包子。”曲凉回屋又倒杯醒酒茶给他喝。
顾向铭捧着醒酒茶细细嘬着,矫情磨叽的让曲凉都胃疼。“都喝的醉成烂泥了,还能想到让我去接,你还真够聪明的?”
“我可没打电话。”顾向铭恹恹答道。“估计是他们翻我手机了。”
“你前晚跟谁喝的酒?竟能喝一整宿。”曲凉随口问他。
“还记得那个孕妇吗?”顾向铭问她。“被车撞的那个。”
“记得,因此你还欠我一顿自助餐。”曲凉答道。
“双胞胎,母子都平安。”顾向铭得意的挑挑眉。“她老公是给我们医院提供医疗器械的人,他请我喝酒是要谢我救他媳妇。”
“那也不能照死了去喝啊。”曲凉把粥和包子给他端来。
“我们科副主任要调走,他一走他的位置不得空下吗?我能力虽数一数二但资历不够,他跟我们院长交情不浅,所以你懂得。”
曲凉有听明白“借他向院长吹吹风,拿下副主任的位置。”
“一个主治医生,一个科的副主任,先不说权利,单是工资都差着倍呐。”顾向铭叹道。“若真能搞定,这酒喝的值。”
曲凉微微皱起眉“溜须拍马没错,但得有下线,而且别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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