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他,喊了一声四皇子。他以前住在宫里,宫里戒备森严,就算有人想除掉他也不容易得手,可现在是在宫外,再怎么防难免也不会有疏漏,万一有人趁侍卫不被偷偷潜入,有把匕首防身总是好的。
还是阿昭对他最好!
楚骞接过匕首,喜欢得就差没把眼睛贴上去看了。那些什么大臣、娘娘前几日派人给他送来的寿礼都是一些又贵又没用的垃圾,就连父皇母妃送的也不如阿昭的这把匕首实在,想他堂堂一个王爷,要什么有什么,最不缺的就是金银珠宝,唯独人心,真正关心他的人实在太少。
.
天黑前,秦昭一行人离开了齐王府。
没了外人,秦桑也没了顾忌,马车上,拉着秦依依滔滔不绝:“我以前在外面就听说过豫王能力出众,皇上很有可能将皇位传给他,可是今日一见,豫王也不过如此,脾气又坏,还不如静王呢。可是这个静王,又不太会说话,听说皇上也不太喜欢他。这么看来,三位王爷里面,还是齐王最好,又和大哥认识,姐姐你说,若是将来齐王当了皇上,那大哥岂不是皇上的朋友了?”
“桑儿。”她前面说的那些,秦昭也听说过,一开始并没打断她,可最后几句她实在说得太离谱,什么皇上的朋友?他们一介平民,怎么敢跟皇上称朋友呢!若是这几句话被人听到,不只是他们几个,连秦家都可能跟着遭殃。
“以后这些话,不可乱说,今日见过豫王和静王的事情,也不能让别人知道,清楚吗?”秦昭提醒道。
“知道了。”秦桑答应。
“你是从哪里听到这些话的?”马车的另一边,楚离开口问道。
表哥问,秦桑当然要回答,看了一眼大哥见他没有阻止的意思,就道:“我之前去街头的茶馆听过书,那说书的老先生说了很多豫王和静王的事,不过他只说了一个月,后来就再也没见过他了。”
“他去哪儿了?”楚离皱眉,京城里居然还有人如此了解皇上和王爷,而且还专门说给百姓听,这个说书的老先生,也太奇怪了。
秦桑摇头,这个她还是真的不知道。
楚离掀开一点车帘瞧着窗外,过路行人来来往往,行色匆匆。若他说的那些话是骗人的,敢在皇上和王爷的身上造谣,此罪足以让他丢了性命,若他说的都是真的,只怕也早已招了杀身之祸。若他所料不错,此人应当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
.
豫王府。
楚昱回府后直接去了后院,豫王妃正在陪自己三岁的儿子玩捉迷藏,小家伙被逗得咯咯直笑。看到王妃和儿子,楚昱的脸色稍稍好看了些,走近抱起儿子,在手上颠了颠,明明每日都会抱,却又觉得儿子长重了些。
“王爷回来了。”豫王妃笑着迎过去,却见自家王爷的脸色不太对,忙问道,“王爷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不是说去给齐王庆贺生辰了吗?”
楚昱一听脸色又微微沉了下来,抱着儿子往屋里走,避重就轻道:“四弟好本事,府上人才荟萃,连我都差点被比下去。”当着王妃的面,他当然不会承认已经输给了楚离。
豫王妃连忙跟上,下人们知道王爷和王妃有话要说,识趣地都候在房外。
门关上,豫王妃看着正在逗弄儿子的王爷,小心翼翼地问:“王爷可是遇到了麻烦?”
楚昱冷哼:“麻烦倒是没有,只不过四弟……从前是我小看了他。”
他已经认定了楚离是楚骞的人,楚离敢对他不敬,不就是仗着背后有齐王撑腰吗?既然如此,那么他就有理由怀疑这一切都是楚骞指使的。只是他想不明白,他的四弟从来不问朝政,为何会突然要让人针对他?难不成以前的种种表现都是他装出来的?
豫王妃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不好随便插话,只得道:“王爷勿忧,若是王爷有什么需要,我可以回去找父亲商量。”
楚昱颔首,他的王妃的父亲乃是朝中的一品大学士,父皇很器重,当初娶她为妃,也是因着她的家世,若是有需要,他当然不会不用。
自大女儿生病,傅容已经很久没有笑过了,突然听到许久未见的儿子和两个女儿乖巧的声音,她这些日子一直悬着的心才算真正地放下了。
傅容笑着朝愣在门口的三个孩子招了招手,亲切道:“都站着干什么,进来坐。”
秦桑第一个跑到秦穆身边,抱着他的手臂撒娇:“爹爹你总算回来了,想死我了。”
秦穆年近四十,许是常年在外奔波的缘故,他的皮肤略显黝黑,多日不见的小女儿一来就和自己撒娇,秦穆十分受用:“这些日子爹不在家,你可有调皮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