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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郑玥的父亲。”
“原来是郑叔叔啊, 您好。”余绍西面色自若,“我是楚依依的堂哥,我今天正好要去婶婶家,听说依依昨天到你们家玩,我就顺路过来接。”
男人立时警觉起来, 不耐烦地挥挥手:“没有没有, 不是和你们说了吗,她昨天就回去了。”
“哦, 那打扰了。”余绍西歉意地说,“我只昨天下午和婶婶通过电话, 还以为依依还在这里。”
大概是余绍西的表情太过镇定, 男人的警戒心去了几分,他没说话,依旧用着戒备的目光看着他们。
付瑞玠跟在后面, 敏锐地察觉到有人注视这边, 蓦地看向前方, 前方的大门被开了一小缝, 有双眼睛正从缝隙里幽幽地望着他们。他打了个寒颤, 定眼再看,才发现原来是门后站着个小女孩, 正怯生生地扒着门框。
余绍西也看到了,他笑了笑道:“你是郑玥吧, 我常听依依说起你。”
像是被吓到似的, 她一下缩回到门后。
男人皱了皱眉, 不耐烦地回头吼着:“看什么看,作业写完了?再被请家长看我不打死你!”
木门发出“吱呀”一声,彻底没了动静,男人这才转过头,见他们还在,拉长着脸,格外不悦:“你们怎么还在?”
余绍西收回目光,笑容和煦,眼神不变:“那我们先走了。”
付瑞玠在一旁叹为观止,再一次重新认识了斯文败类这个词。
两人重新回到车里,余绍西弹了弹车窗:“走吧,把车停到前面路口的拐弯处。”
“收到。”
付瑞玠应下声,启动车子,路过郑玥家时,他从倒视镜里看到了郑玥的父亲,他就站在门口,一直注视着这辆车子。
到了路口,付瑞玠打了个弯,驶向右边的路口,直到墙壁隔绝了对方审视的视线。
车子停下没多久,就听见房子里传来郑玥父亲的声音:“你哭什么?我打你了吗?整天哭哭啼啼,和你妈一样,净给我惹事,抖什么抖?你怕我呢?说话!”
付瑞玠吹了个口哨:“他们果然有问题。”
“嗯。”余绍西垂着眉眼,思索了半响,下了指令,“项言,你待会和陈靖向左邻右舍打听下,看看郑玥家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
“是。”两人应道。
“那我呢?”付瑞玠急不可耐地问道。
“你?”余绍西似笑非笑,“当好司机吧。”
付瑞玠:……
这边余绍西还在调查郑玥案件,另一边迟漫漫也收拾好行李回到了学校,正拿了新闻写作相关的书本在图书馆啃着。
正看得入神,忽然有人在对面坐了下来。
“学姐好啊。”年轻的男孩咧着嘴,笑容恣意蓬勃,“我是新闻系大一新生,越彬。”
迟漫漫愣了下:“呃,你好。”
“我想约学姐这周末一起看个电影,请问可以吗?”
他这邀请普一出口,斜后方一群人拍桌子狂笑吹口哨起哄着,显然都是他的朋友。再一看,少年样貌清秀,唇红齿白,尤其红着耳朵还强自镇定,特别可爱。
迟漫漫的少女心难得动了下,说实话,被人追求的感觉还是挺不错的,不过她还是很理智的拒绝了。
越彬抿了抿唇,固执地看着她:“为什么?”
迟漫漫:“大概是因为我的目标是建设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的社会主义社会?”
一瞬间对方的表情非常难以言喻。
迟漫漫也觉得自己的回答太过敷衍了些,她干笑两声,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但她实在没有什么拒绝别人的经验,想说一些鼓励安慰的话也说不出来,所以她只是微笑着,坚定地拒绝。
小学弟走的时候非常失落,如果他身后有一只尾巴,肯定已经垂到地上了。
这么一来,在图书馆就学习不下去了,毕竟她还没打算成为众人口中的八卦焦点。迟漫漫只好用手机查了离学校最近的图书馆。幸好他们这一片是大学城,市图书馆分馆就建立在城区中心,只是距离他们学校有十来分钟的路程。
等地铁的时候还发生了一件很好玩的事情,排在她前面的是个苗族的女孩,约莫二十来岁,穿着苗族特色盛装,对襟上衣,银链围腰,百褶裙,头上和脖子上带着厚重的银饰,一晃就是清脆的敲击声。
整个车厢的人都在看她,她似乎有些紧张,出地铁的时候一时没踩稳,险些摔倒,还是迟漫漫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
“谢谢。”她说。
“不客气。”迟漫漫笑眯眯地,十分有风度地摆了摆手,仿佛对自己而言只是很轻松的举手之劳,内心:有、有点重量……
本来只是个小插曲,迟漫漫很快就抛到脑后,没想到在图书馆再次遇到了她。对方大概在找书,仰着头细细看着书柜上的书,迟漫漫都担心头饰的重量会不会压弯她的脖子。
终于选定了要看的书籍,她笑眯眯地转头,就看到站在一旁的迟漫漫,笑意更甜:“你好。”
“你好。”随着她转身,迟漫漫也看清了被她捧在怀里的书的名字,现代汉语词典。
察觉到她的注视,苗族女生解释道:“我汉语说的不是很好,所以想多看看。”
迟漫漫好奇:“你是在这边读书吗?”
“不是,我是来找人的。”她说。
余绍西食指轻轻扣着桌面:“你知道?”
钱蓉芳得意一笑,凑近他,神神兮兮地说:“楚依依那孩子也就和我们家赔钱货玩到一起,早上他们还说要一起去鼎湖公园玩,晚上就她和郑奇两个人回来,之后楚依依爸妈又来我们家闹,说是人丢了。丢了?我看是早被杀了吧。”
余绍西看了她一眼,笑笑道:“明知是犯罪的人而为其提供隐藏处所、财物,帮助其逃匿或者作假证明包庇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
一听还要坐牢,钱蓉芳就慌了:“你们可不能乱说,我怎么是包庇了呢,我又不知道是他,我就是猜测而已,我又不知情。”
“那么郑玥呢?”
钱蓉芳眼神躲闪,支支吾吾:“这、这……”
余绍西追问:“她说她以前和你提过,你没理会?”
“哎呀,我不是当她开完笑吗?现在的小孩都特别恶劣,为了引起大人注意,什么慌都说。”
“猥/亵时间长达两年,作为郑奇的妻子,郑玥的母亲,你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他语带讽刺地“呵”了一声。
钱蓉芳恼羞成怒:“我就是不知道,你有证据吗?没证据我告你们诽谤!”
是的,说钱蓉芳知情,警/方确实没证据,余绍西也纯粹是炸一炸,结果对方果真露出了马脚。如果说不知情,不可能在听说后一点也不惊讶,说起他们俩个时语气十分厌恶,像是碰了什么脏东西。
钱蓉芳死咬着不松口,余绍西拿她也没办法,例行公事询问完后,也只能放她离开。
付瑞玠气愤地捶了下桌子:“就这么放她走了?”
“不然呢?关她坐牢?”余绍西戏谑道。
“可真不甘心。”
余绍西起身:“行了,走吧。”
桌上还放着郑奇的手机,余绍西伸手正要拿起,突然手机振动了一下,一条短信传了过来。
是个陌生的号码。
【合作终止。】
项言经过,顺势瞄了眼,“咦”了声:“这个号码,有点眼熟。”他记忆好,只想了片刻就想起来了,“郑奇的最近通话里,前二十次通话记录,有三次是这个号码。”
当时项言只以为是推销或者朋友电话,也没特别关注。
余绍西若有所思,这个频率不能说是太高,也不能说低。
他回拨了号码,电话在嘟了两声后,被人挂断,再打过去,已经是关机状态。
“可能是生意伙伴吧。”付瑞玠猜测。
哪个生意伙伴消息这么灵通,这边刚调查出来,他们就撤了出去。
余绍西哂笑,将手机扔给项言:“证物记得保管好。”
顺利结案,余绍西手一挥,给众人放了三天的假期。
和钱蓉芳相比,郑玥的心思就更简单了。
她被郑奇猥/亵,亲妈又视而不见,所有能求助的人都帮不到她,渐渐地她就不再向别人求助。认识楚依依只能说是意外,楚依依对她好,给她买吃的买穿的,一开始郑玥是心存感激的,但慢慢地,她就想,为什么有的人可以生活得这么幸福,无忧无虑,父母疼爱,老师同学喜爱,她一边接受着楚依依的好意,一边像下水道里肮脏的老鼠嫉妒着她。
那天郑奇让她去买药,其实郑玥并没有去,她躲到了一棵树的后面,目睹了整个罪行。她本打算叫人,但看着楚依依在那里挣扎哭泣,心里升起了一抹奇异的满足。
这样子真好,这样楚依依也不干净了,然后她也会没有朋友,他们两个就会是一样的了,她再也不用接受她怜悯同情的好意。
郑玥以为,楚依依只是像自己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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