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们一个接着一个被拽出了马车,很快,刘婷的面前便没了人,下一个被拽出去的人就是她了。
“姐姐,我怕。”刘婷的衣袖被一个姑娘拽了一下,她转头望去,一个大约十四五岁的小姑娘正哽咽着望着她,神情充满了惶恐。
“别怕,没事儿,会有人来救我们的。”刘婷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说这样的话,她明知没有任何的希望,押送的官兵全部死了,军营离这里还有一天一夜的路,得知消息即使愿意赶过来,也是远水解不了近火,况且她们只是奴婢,谁会为了十几个奴婢的性命而赶过来呢,何况那个人可是出了名的冷血王爷,视性命为草芥的大秦晋王啊。
小姑娘的眼睛闪现了光亮:“真的吗?什么时候?”
“很快,很快……”刘婷不忍心浇灭小姑娘的希望,像是为了安慰她,刘婷从袖口掏出了一把匕首,那把匕首是临行前一夜徐怀宁送给她的,说是给她防身用的,当时刘婷还嘲笑他想的太多,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这个你拿着,在救兵来之前,这个应该有用。”
姑娘刚接过匕首,还没来得及向刘婷道谢,刘婷便感觉到自己的身子被一股大力粗鲁的拽出了马车,她猝不及防整个人从马车上摔了下来,膝盖被狠狠地硌在了地面的大石头上,疼的她牙缝里都生出寒意,怔好一会儿都反应不过来。
“我说赖三,你可是得了大便宜啊!”一群土匪围了过来,色咪咪地望着刘婷,道:“这女人长的真是绝了,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长的这么好看的呢,咋被你走了狗屎运了啊!”
赖三本来不甚在意,一听这话,便眯着眼睛仔细朝刘婷看过来,突然咧嘴一笑:“去去去,别打我女人的主意!”
“什么你的女人,谁不知道我们王虎山的规矩,女人是衣服,轮流换来穿,今天你走运,先让你一晚,明晚可就轮到我们了!”
赖三一听这话,哼了一声:“明晚的事儿明晚再说,今晚老子先让她知道我的厉害。”
刘婷听着这一群人下流的谈话,恨不得扇他们一巴掌,无奈膝盖疼的厉害,根本动不了。
赖三色眯眯地弯下腰,不由分说的就要来抱刘婷,刘婷想都不想,甩手直接给了他一巴掌,那响亮的一巴掌,唬的赖三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捂着脸愣愣的站在原地,围观的土匪却轰然大笑。
有人调侃道:“赖三儿,这女人性子烈的很,你先□□好喽,等下回我们玩的时候,就乖多了。”
赖三儿回过神来,恼羞成怒,不顾顾婷的反抗,用力钳住顾婷的双手,拦腰将她抱起来往马背上一扔:“还有我赖三儿治不了的女人!今晚我就把她治的服服帖帖的!”
土匪们打劫完,各自骑着马带着各自的“战利品”朝王虎山土匪窝奔去了,这里是王虎山和罗鼓河的交界处儿,离土匪窝约摸只有几里来路,骑上马儿不出半柱香的功夫,就能回到土匪窝儿。
土匪有几十号人,嘴里骂骂咧咧的飚着脏话,几十匹马声势浩荡整齐划一的奔起来,扬起的尘土把刘婷呛的直咳。
马群拐入了一条比较狭窄的小路,借着月光,刘婷见小路两旁都是些不知名的高大树木,就连树旁的草丛也比一般的草要高上太多,大概有半个成人那么高,马身擦着草迅速而过,速度丝毫不减,刘婷想土匪们对这些应该特别熟悉,而且对他们来说也应该特别的安全,所以,即使是夜间行路也丝毫不受影响。
月光慢慢儿地移入一片云彩里,所有的马群都已跑入了小道内,刘婷在马背上又颠又咳的,快要断气儿了。
就在刘婷以为就这样被带回了土匪窝时,突然看见左右的马突然整齐的倒向一边,瞬间人仰马翻的吼叫声充斥开头,紧接着,刘婷感觉到自己的身子也跟着猛的一倾,整个人没有预光地从马背上摔下来,跌入了草从中。
刘婷不知道,那片被巨大树木和草丛遮住的一侧竟然是个十分陡峭的陡坡,而马也正是沿着这侧陡坡摔倒的,因为事出突然,整个人摔下来的时候,随着巨大的惯性,刘婷整个人便顺着徒坡滚了下去,头上和身体多次都撞到了树木和石头,身边不时传来一阵阵痛楚的惨叫声,但刘婷已经感觉不到疼痛,只是求生的本能令她伸出手去抓住一切可以保命的东西。
然而当她伸出去的手抓住了她以为保命的东西时,下一刻她便明白那发出惨烈叫声的原因。
原来,草丛只是它的表象,内里却是荆刺丛生,是那种野丛里带刺的小灌木,刺身十分坚硬,虽无法穿透石头,但穿破肉体轻而易举。
刘婷抓住荆刺的同时,一声尖叫突破她的喉咙,钻心的疼痛也让她瞬间松了手,身体也再次不受控制的往下滑落。
陡坡下是什么刘婷无法预料,然而眼前有的只有荆刺,要么滑下去,要么咬紧牙关忍痛抓荆刺,二选一,没有第三选择。
时间不等人,刘婷几乎只犹豫了一下,便再次伸出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