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很安静,可以静下来想很多事,还有某些人。
霍恒吞了吞口气,喉结上下一滑,道:“事先就没有一点儿征兆吗?或者说没有一点儿可疑的地方吗?”
刘婷摇摇头,斩钉截铁地道:“子爱到了这里后,一直与奴婢生活在一起,从来没有得罪过任何人,而且她也不大,也不可能与人生事非,胆子也很小,平时出来也都是和奴婢一起的,奴婢实在想不出来,为什么会在东面的树林里。”
霍恒深沉的目光突然望向东面的树林,他的眼眸不似萧晋那般凌厉,但也有着一股子狠劲,似乎远远的望一眼,就能发现突破口似的,刘婷知道,那是长年在战场上训练出来的本领,他并非仕族出身,初入朝堂也曾被人瞧不起,练就的每一个本领都曾令他吃尽了苦头,才换来今日的地位和战绩,这份勇气和坚持不是任何人能具备的。
刘婷轻吸了一口气:“副帅还是多派些人手进树林里查探吧,也不知道奴婢有没有看错,子爱和夏雪迎摔落下去的坑洼,奴婢觉得像是新刨出来的,翻出来的泥土都很新。”
霍恒闻言,浓眉不禁紧皱了起来,一双眼睛更是充满了疑惑,但那份疑惑并非出自于对刘婷的不信任,相反正是因为太信任,才会疑惑,晋军在此地安营扎寨已一年之久,东面在最初时便已确定是十分安全之地,且每日早中晚三次巡查,从未懈怠,怎会出现如此大的漏洞?
刘婷见霍恒沉思的模样,便道:“奴婢回来的时候,那两个坑洼还在,副帅还是派人去看看,奴婢也只是猜测的,也不知道准不准。”
霍恒目光定定的望着刘婷,道:“我相信你,方才去找你之前,主帅已经命我安排人去查探了,只是这件事事关重大,待会儿你将此事告诉主帅,在主帅没有吩咐下来,你千万不要对旁人提起,越少人知道越好。”
刘婷点头,道:“我明白的,奴婢虽然只是一介奴婢,但也知道不能散播谣言,以免影响军心。”
霍恒垂眸望着刘婷,她表现出来的那般恬静和柔美总是令他不由自主的深陷,往往是看了一眼,便愣住不知移开目光。
“不管查出来的结果如何,刘姑娘都要小心为上,虽然是在晋军营地内,但这四周仍旧埋伏着危险,如今觊觎大秦的敌国越来越多,也有人暗中勾结意欲联合抗秦,这其中的很多危险是不可预料的,刘姑娘千万要当心。”霍恒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说这番话,似乎这样说出来后,刘婷便会安全一些,但他毕竟是副帅,深知这样的军情是不能说与旁人知晓的。
刘婷倒是愣了一愣,回视着霍恒,带着谢意道:“多谢副帅告诉奴婢这些,奴婢一定会加倍小心,副帅说的这些话,奴婢定不会告诉他人。”
霍恒倒是不担心刘婷会告诉旁人,若她是那种口无遮拦的人,他也不会告诉她了。“走吧,主帅恐怕等急了。”
还是那间营帐,还是那个人,刘婷却没有了昨夜床榻间缠绵时的男女欢愉之情了,跟着霍恒走到萧晋面前时,发觉萧晋身上的铠甲都还没有脱下,刚巡查周边的敌情回来,就听到了子爱的事,一定是马不停蹄的把她给召来了。
“主帅。”刘婷牵着卫子爱的小,行了礼。
萧晋的目光在刘婷脸上转了转,又看了卫子爱一眼,卫子爱年纪本来就是一众女子间最小的,况且他除了因为某些原因对刘婷另眼相看之外,其他的女人对他来说不过是性别不同而已,别的他并没有特别的感觉,所以一直也没注意过卫子爱。
萧晋的目光很毒,看了卫子爱一眼,纵使卫子爱半垂着头,没有与他的目光对视,他便知道她不对劲,又看了看子爱身旁的刘婷,见她一脸的关切和疼爱,黑眸里不禁露出一丝不明的意味儿。
“什么时候发现的?”
“奴婢……”刘婷刚想开口,突然觉得自己有些说不出口来,因为她起床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咬了咬唇,硬着头皮道:“快晌午的时候,奴婢回到自己的营帐时,同住的夏姑娘跑回来告诉奴婢,说是在东面的树林里找到子爱。”
萧晋抬起黑眸望了望刘婷,也难怪她起的晚,她身子有些柔弱,昨夜他又几乎一夜没让她踏实的睡过觉,现在看着她低着头沐浴在淡淡的光线里的样子,那细柔的绒发,似乎像挠在他的心底,痒痒的,酥酥的。“找到她的地点,你还记得吗?”
“奴婢记得。”
“让你带本帅去,你能确定找得到?”
刘婷点头:“树林里的路还没有干,奴婢们踩的脚印都还在,很容易找得到。”
“嗯。”萧晋垂眸,晋军的军风向来严格,将士们也从不偷懒懈怠,且十分忠心,尤其是晋军内的几位将领,都是一人可敌百人的厉害人物,至于军师和谋士,他自信在众国内没有比他晋军里更好的军师和谋士了,这样的晋军内,别说外敌了,就是一个蚊子飞进来,他也不可能不知道风吹草动,若不是什么环节出了错,就是什么人出了错,想到这里,萧晋的眼眸里溢出一丝冰刃似的狠毒。
卫子爱轻轻拽了拽刘婷的衣袖,卫子爱梳洗后,倒是好了许多,对刘婷的话也不似先前那般毫无反应了,甚至此刻,由于心理上一直害怕萧晋,竟悄悄的拉了拉刘婷的衣袖,这令刘婷欣喜若狂。
刘婷柔柔的回望了卫子爱一眼,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