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 24个小时后可观看, 见谅 “卿卿来, 见过你祖母。”定康侯爷对她招招手,“还有你的另一个哥哥怀瑾。”他指了指老太太怀里的小哥哥。
傅卿卿看了看堂中坐着的老太太, 又看定康侯爷,小声的说:“爹, 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回家啊?娘去哪里了?”
定康侯爷的笑容就暗淡了下来,对她说:“以后这就是咱们的家了。”
那老太太怀里的小哥哥就跳了下来, 小跑着到她眼前来,瞅着她咧嘴笑道:“这就是妹妹吗?长的好像包子呀。”他伸手要来捏傅卿卿的脸。
傅卿卿忙往牵着她手的少年背后缩了缩,眼睛一红就咧嘴哭了,这一哭把要捏她脸的小哥哥吓了一跳。
定康侯爷忙起身过来拉开小哥哥低喝道:“怀瑾不许欺负妹妹!”
小哥哥被喝的眼眶一红, 小声道:“我没有……我只是想摸摸妹妹……”
那堂上坐着的老太太当即便冷了脸道:“怎么?你没有同这丫头说清楚, 她娘已经死了吗?也不知你们平日里如何教养的这丫头。”
“母亲。”定康侯爷忙打断老太太的话。
那傅卿卿却是听到了, 老太太说她娘死了, 她突然就害怕的越哭越大声, 直拉着那少年说:“二哥,我不喜欢这里,我要回家, 要找娘……二哥咱们回家,爹不好, 爹把娘藏起来了……她们还说娘死了……”
那牵着她手的少年就忙低下头来抱住她, 小声的安慰她, “卿卿乖, 二哥抱。”他瘦弱的身子硬是将小包子一样的傅卿卿抱了起来。
傅卿卿趴在他肩膀上,抽抽搭搭的小声又问:“二哥……娘没有死是不是?她们在骗我。”
那少年贴着她的小脸轻声道:“卿卿,她们没有骗你,娘确实不在了,可二哥在,二哥保护卿卿,不要怕。”
那声音好温柔,令静好着迷,可那梦境里如何也看不清那少年的脸,她只浑浑噩噩的梦着傅卿卿的小半生。
她梦到傅卿卿哭的昏天暗地,如何也不信母亲已经过世了,她在夜里想偷偷跑出府去,想回自己的另一个家找母亲,却失足掉进了莲花池里,是她二哥第一个跳进去把她捞了上来,二哥却呛了水,险些丧命。
那之后她二哥发起了烧,越烧越厉害,保下命来却耳朵流脓,聋了一只耳朵。
傅卿卿也不知是怕还是内疚,之后就不敢与她二哥亲近,像是怕他责怪。
之后傅卿卿也学乖了,只是祖母十分的不喜欢她,尤其是从十岁那年府上来了个神仙似的表姐之后,祖母就更加瞧不上她。
那表姐是她姑母的女儿,叫伊月婉,父亲早逝,姑母就带着她回了这府上住,她生的又美又乖巧,府上人人都喜欢她。
也是从那个时候傅卿卿才意识到‘丑’这回事。
因为她偷听到府上的下人议论,姑表小姐是天上的云,她是脚底的泥。
可是这表姐却待她十分的好,打从入府那一日就跟她亲姐妹似得,有什么好吃的都给她,还总是夸她生的讨人喜欢,从来不说她丑或是胖,渐渐的她也喜欢上这表姐,打心眼觉得自己不如表姐好,表姐愿意和她玩可真是个大好人。
以至于后来她什么都听表姐的话,表姐说这件衣服好看,她就也觉得这件好。
表姐说,卿卿才不胖,别听她们瞎说饿着了自己。
她觉得有理。
表姐说,大表哥身子不好,卿卿不要总是去打扰他,让他多休息才是,你要是觉得闷了,就来同我和怀瑾玩。
她也觉得有理,就不怎么过去找大哥了。
表姐又说,我听说国子学有人嘲笑二表哥是个聋子,二表哥真可怜。卿卿别自责,二表哥没有怪你,只是瞧见你难免会想起落水一事,所以才会对你冷冷淡淡的。
她知道,所以她也总避着二哥,怕他瞧见自己心烦。
再后来她遇到了沈修,是在花灯节上她与表姐走散迷了路就撞上了沈修,他将她送回了府,那黑漆漆的道路,他挑着一盏莲花灯陪着她慢慢走着,傅卿卿偷偷看他,心里小鹿乱跳。
她与表姐偷偷说她喜欢沈修。
表姐便兴奋的与她出谋划策,鼓励她写信给沈修,表姐会帮她送出去给沈修。
她也不知写了多少信皆都没有回音,表姐鼓励她不要泄气,替她出了个主意——让她趁着赏花偷偷去见沈修,问个清楚。
傅卿卿居然真的听了,她在表姐的安排下,在赏花节上偷偷去见了沈修,她鼓足了勇气问沈修有没有看到那些信,向他表明心迹。
沈修皱眉看着她,只说了一句:“傅小姐还请自重。”
她听到身后的哄笑声,扭头就看到不知何时躲在花丛里偷看的李家公子和几个她不认识的,那些人纷纷大笑,她羞愧难当要逃下山去,却不小心摔了一跤,摔昏了过去。
那之后她就成了京都里的笑柄,侯门嫡女傅卿卿公然示爱被拒,一气之下跳崖寻短见摔断了腿。
京都里还因此多了个词来形容她——丑而不自知。
关静好在那梦里气的发抖,傅卿卿哪里是丑而不自知,分明是蠢而不自知!一手的好牌被自己祸祸的稀巴烂!
侯门幺女,侯爷宠爱,两个兄长又护着捧着,偏要听信一个口蜜腹剑的姑表姐,疏远自己的两个亲兄长,将自己在侯府中孤立,好好的名门贵女落了个满城笑柄的下场!
关静好气的一咬牙居然挣开了眼,她没死?
她看到头顶精致的帐幔,动了动手指翻身坐了起来,脑子里昏昏沉沉的,她在那床榻对面的梳妆台之上的镜子中看到了一张脸,一张胖乎乎……熟悉又陌生的脸。
那是傅卿卿的脸。
窗外响过一声闷雷,她脑子“轰”的一声崩溃了,她一头栽回榻上抱着混乱的脑袋缓了许久许久,才理顺了过来。
她和傅卿卿被砸死在了一块,却不知道因为什么,她又复生在了傅卿卿的身体里,而且从那镜子里看,如今的傅卿卿好像……才十二三岁?她复生在了十二三岁的傅卿卿身体里?那傅卿卿呢?她去了哪里?死了吗?
外面似乎有人闷咳了一声,听见响动忙靠过来站在帘幔之外轻声问道:“卿卿醒了吗?”
是个男子的声音,随后那帘幔被细白的手指挑了开,一人走了进来,静好脑壳生疼的抬起头,就看见一个脸色苍白又消瘦的男子站在她榻前,不到二十来岁的样子,眉目清秀至极,只是病恹恹的太过消瘦了。
“怎么了卿卿?头疼吗?”他坐到榻边,慌忙伸手去摸关静好的额头。
关静好缓了半天,在那混乱的记忆里对上了号,这个男子是傅卿卿的大哥,那个打小就病怏怏的药罐子嫡长子傅晏回。
“你要吓死大哥了,怎么好好的摔下山去了?”傅晏回的手指很凉,摸的关静好往后缩了缩。
摔下山?她这才发现自己胖乎乎的右腿被紧紧的裹着纱布,似乎是摔伤了。
等一下,她这是复生到了什么时候的傅卿卿身上?她的记忆里傅卿卿摔断腿好像就是……三年前那场传遍京都的笑话,傅卿卿示爱沈修被拒之后失足摔断了腿。
她难道重生到了三年前的傅卿卿身上?那时候傅卿卿应该才十三,也正是这一年的冬天,她关静好被沈修从刘老爷手中买下。
“卿卿?”傅晏回又叫她一声,伸手去摸她的头,“是摔到脑袋了吗?”
她呆愣愣的看着傅晏回,如鲠在喉,她……占用了傅卿卿的身体吗?那傅卿卿呢?怎么办怎么办,她要不要坦白自己不是傅卿卿?她想通过傅晏回的眼睛看看他心里在想什么,可是突然发现她那个‘可以看透人心’的本事没有了……难道只有她关静好那个身子才有这个本事?她俯身在傅卿卿身上就没有了?
没等她反应过来,外面就有人哭哭啼啼的问守在门外的丫鬟,“小姐醒了吗?小姐若是醒了快请小姐去救救二公子吧!老爷如今正在前院要打死二公子!”
什么?
关静好猛地坐了起来,二公子?傅家二公子,她的恩公傅晏止吗?
“醒了醒了!我醒了!”关静好也顾不上旁的,那是她的恩公啊!如何也得先救恩公!
她慌忙就要下地,腿却疼的抬不起来,傅晏回忙按住她道:“别急卿卿,你刚醒走动不得,大哥去,你放心吧父亲只是一时气急,你安心躺着,大哥去劝劝。”
她如何躺的住!
“大哥!”关静好一把抓住傅晏回的手臂,求道:“求大哥让我过去吧,不然我安心不了。”
傅晏回看她那副着急的样子便点了点头,叫丫鬟进来给她披好披风,搀扶着她一块往前院去。
关静好被丫鬟架着扶着,焦急的恨不能插上翅膀飞过去,一路上低低问那丫鬟,“老爷……父亲为何要打二哥?”
那丫鬟是打小伺候她的,也是个榆木脑袋问什么便答什么,“因今日是二公子带小姐出去赏花儿的,出了这样的事,小姐摔的昏迷不醒抬回来把老爷急坏了,偏外面李老爷又找了来,说二公子派人将李公子和沈大人堵在山上打了一顿,如今李老爷嚷嚷着要报官,老爷气急就打了二公子让二公子认错,二公子却不认……”
关静好气的两眼发黑,从傅卿卿的记忆里想起来,赏花本是朝中几位大人带着夫人和女儿赏花寻乐的,是傅卿卿死活央求她二哥带她和表姐去,趁着二哥不注意偷偷跑去跟沈修表明心迹了,出了事之后她二哥命人堵了山口不由分说暴打了取笑傅卿卿的李公子和沈修一干人。
傅卿卿惹事,她二哥收拾烂摊子!
关静好着急忙活的扶着丫鬟进了前院,随在她身侧的傅晏回瞧着她微微皱了皱眉,也跟了进去。
那前院里乱糟糟的一团,李老爷已经走了,厅里一挺拔的身影跪在地上,定康侯爷气的跳脚拿家法抽在那背上,喝道:“你还不知错!那沈修是朝廷命官!你打谁也就罢了,你打他!他若是真经了官,你这会元还要不要了!你身为兄长带卿卿出门,为何不照看好她!你还不知错!”那啪的一藤条又抽了下去。
抽的关静好心惊肉跳,那是傅晏止啊,她的恩公啊!
就见旁边站着的一个清秀妇人,想拦又不敢拦的说了一句:“老爷别打了,晏止知错了……”
那是傅怀瑾的母亲,原是定康侯爷傅斯年的妾室,在傅卿卿的母亲死后没几年被老太太做主扶正了。
关静好还没走过去,就见傅晏止身后站着的一个小姑娘噗通跪了下去,哽咽道:“舅舅别打二表哥了,不怪二表哥,都是月婉的错,是月婉没有看好卿卿,没有拦着她才让她出了这样的事,舅舅要打就打月婉吧!”她哭的楚楚可怜,令人不忍。
关静好的脑子里立刻回忆起了那姑娘,不是旁人正是那个怂恿傅卿卿去示爱的姑表姐伊月婉。
她眼看着伊月婉哭的我见犹怜替傅晏止求情,伸手轻轻的去扯了扯傅晏止的衣袖,哭着求他道:“二表哥就认个错的,让舅舅消消气,免受了这皮肉之苦……”
关静好心里忽然就生气了,这伊月婉莫不是看上了她恩公傅二公子吧?
傅晏止跪在那里将衣袖抽了回来,不抬头的道:“没有照看好卿卿我认错,旁的,我没错。”
“你还不认!”傅斯年气的举起藤条又要抽下。
关静好忙喊一声:“我的错!我的错!”她几乎是单腿急跳了进去,一把就扑倒在了傅晏止的背上,险些将傅晏止撞翻,那藤条没收住“啪”的一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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