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卿卿被的哭声,吓的拼命挣扎,只觉得受伤的脚踝突然一扭,剧烈的疼痛令她抽了一口冷气,狠狠的咬了一下他的嘴唇。
那一下又突然又狠厉,疼的闻人重芳低叫一声就松开了她,欲|火加怒|火刚要发在她身上,却看她脸上白的厉害,那汗流的比眼泪还多,陷在那重重锦被之中痛苦的呻|吟,她手腕上的伤口又冒了血,蹬掉了鞋袜的脚踝红肿的厉害。
闻人重芳顿时心软了,“你……乱动什么?”
他低头要去查看她的手腕,傅卿卿却是怕极了他,慌忙收回手瑟瑟发抖的捂着手腕趴在那榻上闷声哭了起来,“你砍了我的脑袋吧……杀了我吧……”
闻人重芳看着她缩成一小团的哭着,忽然就泄了气,“你宁愿死也不愿意侍奉我吗?”
“你根本就不喜欢我……”她痛的厉害,难过的厉害,“你只是为了糟蹋我,你和沈修一样,你们觉得我只是随意买回来的贱命,不配说喜欢不喜欢……我这样不值钱的人,拒绝了高高在上的二皇子……令你恼羞成怒,所以你要作践我……”
闻人重芳身上的热一下子散了,像是被戳穿了一般,她还在哭着抖着,小声的说着:“可我也是个人,我不是你们的玩物……我恨你们……我讨厌你们……”
他坐在那榻上看她埋头哭着,半天半天伸手拉过被子盖在了她衣衫不整的身上,转身下了榻,一言不发出了屋子,对站在门外的沈修道:“找大夫来,她受伤了。”他发丝有些乱,嘴唇还带着血。
这是……已经要了静好吗?沈修攥紧了手指,心中怒火隐隐。
沈修先一步进了屋子,发现她缩在被子里在哭在抖,他叫了一声:“静好?”上前小心翼翼的拉开被子问她,“你……还好吗?”
傅卿卿在那锦被中抬起脸来,满是泪水苍白的吓人,她在沈修的心里看到怒火、心疼还有疑问,疑问她究竟还是不是完璧之身。
“沈修……”她苍白的笑了一下,“你可曾有过半点真心?你没有,你连……良心都没有。”
天亮后忽然变了天,下起了好大一场雨,山中太凉,落雨又没什么好玩的,一行人便在避暑山庄又逗留了一日,等第二日天稍微放晴,就提前离开山庄回了京都。
关静好不知道是伤了风还是附体后体虚头晕,整个人都不太舒服,坐在马车里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傅晏回看她睡熟了便伸手将她揽过来,让她枕在自己膝盖之上,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像是真发烧了。
等回了侯府他也没叫醒关静好,命人将她抱回府去,傅晏止过来亲自将她抱了回去,只觉得她好像轻了许多,进了屋子将她放在榻上,刚要走,却见她迷迷糊糊的醒过来,梦呓一般叫了一声:“二公子……”
傅晏止在那里僵了一下,她却又昏睡了过去。
关静好这一病病了好几日,等好一些了才知道傅晏止那天送她回来之后就直接去了国子学,马上就要殿试了,他要住在国子学专心备考,这些日子都不会回来了。
她有些失落,连圣上赏了一把上好的琵琶,以及皇后赏了她不少首饰都没提起精神来。
倒是这一病将侯爷急坏了,从宫中请来太医给她瞧,惊动了圣上,圣上居然赏了不少补药下来,连二皇子都送了一些上好的燕窝人参给她滋补。
这令她惊讶,圣上也对她有些太好了吧?就因为她弹琵琶好?而且二皇子又凑什么热闹?
她这样一折腾,老太太那里有些看不过眼了,与顾兰儿道:“她一个小孩儿,头疼脑热的也不是什么大病,至于又请太医,又闹的宫中皆知吗?”
顾兰儿笑着道:“这说明圣上看重咱们傅家,卿卿也讨圣上喜欢。”
“我自是知道圣上隆恩看重咱们侯府才如此厚待她一个小孩儿。”老太太道:“只是她不可太娇气,你瞧月婉,与她差不多一般大身子比她好多了,依我看,越娇气越不好。”
一旁的傅怀瑾“啧”了一声道:“咱们侯府家的女孩儿娇气些就娇气些了,祖母也未免忒偏心伊表妹了,她没福气娇气,怎么这也要和五妹比?再说圣上愿意赏赐五妹,又不是五妹要的……”
“你这孩子!”老太太气恼道:“怎么越大越不与祖母一头了,瞧瞧你说的那话!什么叫月婉没福气?叫你姑母听见了该多伤心!我如今是不是连自己的孙女都说不得了?”
傅怀瑾嘟囔道:“您说的又不对,五妹她就该娇气,圣上和二皇子就是喜欢她,二皇子还特意送了她一袋流萤呢。”
顾兰儿忙瞪他一眼,就瞧见伊月婉不知何时站在门外。
这话传到关静好耳朵里,她也只是打趣的笑一笑,又去缠着傅晏回给傅晏止写信,问他好不好,什么时候回来,她能不能去瞧他。
傅晏回刚服了药,靠在躺椅上闭眼道:“想写自己写去。”
“我又不识字。”关静好坐下道:“我只会写自己的名字和二公子的名字。”
傅晏回睁开了眼看她,苦笑了一声:“只会写自己的姓名和他的……”他又闭了闭眼缓过这口气,起身去了书桌前,“要写什么?”
关静好欢天喜地的过去,啰啰嗦嗦说了一大堆,又道:“不好不好,说太多二公子会烦,便只问他过的还好吗?读书也要注意身子。”
傅晏回提笔写完递给她,这信当天就送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