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此。
四面墙壁严严实实,除了偶尔的蛛网一切都好。
左手边有一个铁网围出来的篮球场,场中间停了个有些瘪气的篮球。
视线扫过正中间,几块灰色的遮尘布不知道遮住了什么。
右边的空地上是一张台球桌,还有一个略显破旧的乒乓球桌,墙上也零星地挂着几个靶子。
的的确确像个男孩子的秘密基地的意思。
溟雁收回打量的视线,重新落到路卓觇身上。
一大块遮尘布便掀开,起伏之间,一台架子鼓就显露出来。
再掀开其他几块布,电子琴,吉他,麦克风……
俨然一个小型的摇滚乐队。
“这是……”溟雁吃惊的一时间都找不到合适的说辞。
路卓觇掀开了几块遮尘布便跳下高台,牵过溟雁的手扶着她跨上去。
“有一段时间没来这儿了,过两天我把那群人找回来专门为你表演一场。”
溟雁在脑海里过一下路卓觇的话,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有些惊讶地看着高台下伸手的男生,她一直以为他只是一个音乐天赋很高却不去珍惜的富二代,可没想到,他已经组了自己的乐队。
他并不是自己所想的那般纨绔。
溟雁嘴角忍不住地上扬,反手握住路卓觇有些汗湿的掌心,“路卓觇,你真的好厉害。”
突如其来的夸奖让路卓觇受宠若惊,忘了自己手上还有灰尘,就这么摸了下鼻子。
溟雁看乐了,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明显。
“你先别动。”
路卓觇果真就不动了,静静地站在那儿,连呼吸都放轻。
溟雁从包里拿出湿巾,低下头凑近路卓觇的脸,一点点小心擦拭。
许是路卓觇的呼吸太小心,许是他眼里的紧张太明显,许是……
当溟雁娇软的唇瓣贴上自己嘴唇的时候,路卓觇切身感受到了脑袋放烟花的感觉。
鲜衣怒马的年纪怎么可能经得住挑拨,双手扶住溟雁的后背,反客为主地控住就要离开的溟雁。
他也是第一次,脑海一片空白,完全不记得那群狐朋狗友的教导,完全听从自己内心的指示。
近点,深点。
再近点,哪怕已经密不可分。
再深点,哪怕已经探入唇齿。
差不多溟雁已经完全失去呼吸的能力,一张小脸涨得通红,甚至已经吸取他嘴里的空气的时候,路卓觇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她。
“小雁儿,以后不要再这样挑逗我。”
溟雁刚刚缓过一口气,一听这话,立刻从他怀里挣脱出来,狠狠地捶了下他的肩膀,便转头生气。
谁挑逗他了,她只是觉得他可爱,想奖励他一下,是谁先按捺不住的!
路卓觇长腿一跨,轻易就上了高台,扳过溟雁侧过去的小脸,“生气了?”
“我不想理你。”说完这句,溟雁便果断低下头。
第一次知道,原来不想理一个人还要和他说明一下啊。
路卓觇被逗乐的不要不要的,“真不理我?”
“真不理!”
“那你还回答我做什么?”
这回是真不理了。
七月的州市正是骄阳似火,就算已是日暮时分,马路上依旧灼人。
位于市中心的总台里,人来人往的喧杂让本就闷热的演播室里的温度又上升了几度。